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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上齐了,我询问起他们在青岛的见闻。路晓露和姐夫你一言我一语地讲述着。郗新宇对我说,如果有时间,咱们也可以去一趟啊。路晓露说,可以的,青岛很不错。
吃完饭后,我去结了账,然后招呼他们一起去花店。姐夫和路晓露也是开车来的,所以他们跟在我们的后面。路上,我和郗新宇闲聊:“吴晓夕自己盯店的时候,她老公会来陪她吗?”
“也许吧,我估计她老公要来的话,会带着儿子一起来的。”
“你见过她老公和儿子吗?”
“见过两次。”
“她儿子肯定特可爱吧?”
“说实话,看着挺呆的。”郗新宇惋惜地说。
“呆?什么意思?是有什么病吗?”我下意识地看了看郗新宇。
郗新宇琢磨了一会,斟酌着语言,说:“怎么说呢,孩子并不是那种看起来有什么先天疾病的样子,要说病态的话,似乎有点像自闭症,可是晓夕好像带他去看过,也没有自闭症……按照晓夕的解释,她儿子是被她婆婆管教得太死性了,没有小孩应该有的天真,这也不让动,那也不让摸,干什么事情都得先问问奶奶……”
我想起第一次见到吴晓夕的时候,曾听郗新宇说过,她的育儿理念和她婆婆有冲突。我很不理解,问:“吴晓夕自己不带孩子吗?既然知道她婆婆这样,干嘛还让她婆婆带呢?”
“在她看来,她婆婆是个恶人,几乎没给过她好脸子看……老公又是个蔫儿茄子,在家里不顶事儿,”郗新宇叹着气,“晓夕也挺可怜的。”
我想起曾听郗新宇说过吴晓夕和她老公离婚后又复婚了,便问:“我更不理解了,既然是这样,为什么离婚之后还要复婚呢?”
“好像和她离婚后的一段感情经历有关系,”郗新宇说,“我问过她,她也只是提了一嘴,没深说,我也就没好意思继续问下去。”
我点点头,想不通吴晓夕的婚姻状态,反正那也和我没关系,我没必要纠结。
到了“宇夕”花店的路边,我和姐夫的车先后停好。下了车,郗新宇指着对面的花店向路晓露和姐夫说:“那就是我和我朋友开的花店,我朋友现在在里面看店呢。”
路晓露问姐夫:“这里好像离小江和小晨家不远吧。”
姐夫说:“是的,挺近的。”
我知道他们说的“小晨”是姐夫的表妹,“小江”是姐夫和李讴歌的大学同学。之前说过,姐夫的表妹和他的大学同学结成了连理。
我们穿过马路,郗新宇走在最前面,我走在中间,姐姐姐夫相挽走在最后。郗新宇迈上台阶,帮我们打开了门,我先走了进去,和正在帮客人包装花束的吴晓夕打了声招呼。路晓露和姐夫随后走了进来。
“我去!吴晓夕?”姐夫惊讶地叫道。
“呀!还真是吴晓夕!”路晓露也很诧异。
吴晓夕看到他们后,露出古怪的表情,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于周、路晓露?你们怎么来啦?”
我和郗新宇更是一头雾水:“你们认识?”
姐夫对吴晓夕说:“你先忙,我来解释……(对满脸问号的我和郗新宇)我们俩以前是同事,有一阵还在办公室背靠背坐着,后来她离职了,跟江……”
没等姐夫说完,吴晓夕便打断了他:“哎呀,都过去的事儿了,不要提啦……(恍然大悟地,对路晓露)哦,你叫路晓露,他叫路晓风,你们是兄妹吧?”
路晓露说:“姐弟,我是他堂姐。”
吴晓夕把包装好的花束交给了客人,客人付过账后,离开了花店。吴晓夕擦了擦手,笑着招呼他们随便坐:“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呀,咱们也好几年没见了吧,没想到今天在这儿见到了。”
姐夫和吴晓夕叙起了旧,聊着以前共同同事的事情。路晓露跟着听了一会儿,发现插不上话,便要教郗新宇如何使用Photoshop。我站在她俩身后,看了一会儿,觉得很无聊,便走出了花店,站在门口抽烟。
姐夫和吴晓夕也出来了。姐夫给吴晓夕也递了一支烟,说:“没想到你和晓风的女朋友也是同学,真是够巧的。”
“我要是知道路晓露会修图的话,就直接找她了。”
我插嘴问到:“你跟路晓露也熟呀?她和我姐夫没在一起上过班呀?”
吴晓夕笑笑,说:“头几年有一阵我们几个总在一起打麻将,所以就熟了。”
“原来是牌友呀,”我说,“我有个发小儿也特爱打麻将,赶明儿给你们攒一局。”
“那时候没孩子,时间比较充裕,现在不行了,忙完店里的事情就得回家看孩子。”吴晓夕说。
提到孩子,姐夫重重地吸了一口烟,叹着气吐了出来,回头看了看店里的路晓露,放低声音对吴晓夕说:“晓露今年也怀上一个,不过产检查出了问题,没保住……”
“什么时候的事儿呀?”吴晓夕有些惊诧,也回头看了看,说,“可得把身体养好了,以后还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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