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慈宁宫回来的第二日,林砚正坐在窗边整理从太后那里得来的伤药,青禾端着一盆刚洗好的樱桃走进来,脚步轻快得像是踩在棉花上:“姑娘,您快尝尝这樱桃!是昨日李尚书派人送来的,说是刚从江南运过来的,新鲜得很呢!”
玛瑙般的樱桃盛在白瓷盘里,沾着晶莹的水珠,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林砚捏起一颗放进嘴里,清甜的汁水在舌尖散开,带着江南水乡特有的温润。她刚想再拿一颗,就听到院外传来萧澈的声音,带着几分雀跃:“林砚!林砚!我又查到新瓜了!”
萧澈风风火火地跑进来,额角还沾着薄汗,手里攥着一张折叠的纸条。他也顾不上擦汗,把纸条递到林砚面前:“你看!这是我爹的侍卫查到的,礼部侍郎家的二公子,竟然偷偷跟户部尚书家的庶女私会!听说两人还约定好了,等过几日户部尚书去江南巡查,就一起私奔呢!”
林砚接过纸条,上面用简洁的文字记录着两人私会的时间和地点,甚至连他们约定私奔时要带的东西都写得清清楚楚。她看完忍不住笑了:“这两人胆子也太大了吧?户部尚书最看重规矩,要是知道他女儿要跟人私奔,怕是要气晕过去。”
“可不是嘛!” 萧澈凑到桌边,拿起一颗樱桃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我还听说,礼部侍郎早就想跟户部尚书联姻了,只是户部尚书觉得礼部侍郎家的官职太低,一直没同意。现在他儿子跟人家庶女私会,要是传出去,两家的脸都要丢尽了!”
林砚放下纸条,若有所思道:“你说,这件事会不会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毕竟礼部侍郎最近一直在跟三皇子的余党走动,而户部尚书又是站在你爹这边的,说不定有人想借这件事挑拨两家的关系。”
萧澈愣了一下,随即点头:“你说得有道理!我爹也说,三皇子虽然被抓了,但他的余党还没清理干净,这些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搅乱朝堂。我这就把你的想法告诉我爹,让他派人去查查,看看这件事是不是真的有人在背后搞鬼!”
说着,萧澈就转身往外跑,刚跑到门口,又想起什么,回头对林砚道:“对了!明日京城里有个庙会,听说特别热闹,还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我们一起去逛逛吧?说不定还能吃到新瓜呢!”
林砚笑着点头:“好啊!正好我也想看看京城的庙会是什么样子的。”
萧澈得到肯定的答复,开心地跑走了。青禾看着他的背影,笑着道:“萧公子跟姑娘真是投缘,每次有新瓜,第一个就来告诉姑娘。”
林砚拿起一颗樱桃,轻轻咬了一口:“他也喜欢听八卦,我们算是志同道合吧。不过,这次礼部侍郎家的事,要是真的有人在背后搞鬼,恐怕没那么容易解决。三皇子的余党藏得很深,我们得小心点,别被他们算计了。”
接下来的大半天,林砚都在整理行李 —— 再过几日,他们就要回镇北侯府了,虽然在京城待的时间不长,但收获的赏赐和需要带回去的东西却不少。祖母也在忙着跟京城里的旧友告别,偶尔会回来跟林砚说些京城里的趣事,大多是关于哪家官员又闹出了笑话,哪家的公子小姐又有了新的传闻。
傍晚时分,萧澈又派人送来了消息,说靖安王已经派人去查礼部侍郎家二公子私会的事了,果然发现有三皇子的余党在背后挑拨,那些人故意把两人私会的消息透露给京城里的好事者,还伪造了一些书信,想让两家彻底反目。不过,靖安王已经把那些人抓了起来,还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了礼部侍郎和户部尚书,两家虽然有些尴尬,但也没真的闹起来。
林砚看完消息,心里松了口气 —— 还好发现得及时,不然真的被三皇子的余党得逞了,朝堂上又要掀起一场风波。她把消息告诉祖母,祖母点点头:“靖安王做事稳妥,有他在,京城里的这些小动作翻不起什么大浪。不过,我们还是要尽快回侯府,京城虽然热闹,但也危险,多待一天,就多一分风险。”
林砚知道祖母说得对,京城是权力的中心,也是各种阴谋诡计的聚集地,他们在这里待得越久,就越容易被卷进朝堂的纷争里。她点点头:“我知道了祖母,我们尽快收拾好行李,早点回侯府。”
第二日一早,萧澈就带着侍卫来接林砚去庙会了。林砚换上一身轻便的粉色襦裙,头发上只簪了一支简单的珍珠发钗,看起来既可爱又不失端庄。祖母担心她的安全,让家里的几个侍卫跟着一起去,还叮嘱她一定要跟紧萧澈,不要乱跑。
庙会设在京城的东市,还没到地方,就听到街上热闹的声音。走进东市,更是人山人海,到处都是叫卖声和欢笑声。路边的摊位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商品,有好吃的糖画、糖葫芦,有好玩的风车、皮影戏,还有好看的首饰、布料,看得林砚眼花缭乱。
萧澈拉着林砚的手,兴奋地给她介绍:“你看那个糖画!我每次来庙会都要买一个!还有前面那个皮影戏,听说今天演的是《三打白骨精》,可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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