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时,林砚正对着案上的密报出神。密报是萧澈清晨派人送来的,上面用蝇头小楷写着御史台连夜审讯 “福记商行” 掌柜的结果 —— 王侍郎不仅贪墨了近三年的西北军饷,还私下将朝廷的兵器图纸通过商行转给了黑风寨,甚至在三皇子谋反前,曾计划借运送军粮的名义,给三皇子的私兵输送粮草。
“姑娘,该用早膳了。” 青禾端着食盘进来,见林砚盯着密报眉头紧锁,忍不住小声问,“是不是萧公子又送来什么要紧消息了?”
林砚把密报折好塞进袖袋,拿起筷子夹了块水晶蒸饺:“王侍郎的事比我们想的还严重,他不仅贪钱,还通敌。” 话音刚落,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管家的声音带着几分激动:“老夫人!姑娘!京城里传来消息,王侍郎被革职查办了!皇上还下旨抄了他的家!”
祖母刚走进正厅,闻言端着茶盏的手顿了顿,随即淡淡道:“罪有应得。他拿着朝廷的俸禄,却做着通敌叛国的勾当,若不严惩,如何对得起边境的将士和百姓?”
正说着,门外传来车马声,萧澈的贴身小厮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林姑娘,我家公子让我来报信,周御史已经带着人去王侍郎府抄家了,还说要去查王侍郎在城外的别院,据说那里藏着不少贪墨的赃款和通敌的证据!”
林砚放下筷子,起身道:“我得去看看。说不定能从他的别院里,查到更多关于黑风寨的线索。” 祖母点点头,叮嘱道:“注意安全,别贸然行事。若是遇到危险,就找靖安王殿下帮忙。”
跟着小厮来到王侍郎府外时,街上已经围满了百姓,大家踮着脚尖往里看,脸上满是解气的神色。林砚挤到人群前面,看到周御史正指挥着衙役搬东西,一箱箱金银珠宝从府里抬出来,引得百姓们纷纷议论:“这么多钱,得是贪了多少军饷啊!”“真是个大贪官,早就该查了!”
萧澈从人群里挤过来,拉着林砚往旁边走了几步:“我爹已经让人去查王侍郎的别院了,据说那别院是王侍郎三年前买的,平时很少有人去,很可能藏着秘密。我们先去别院那边,说不定能先找到线索。”
两人坐上马车,往城外的别院赶去。路上,萧澈拿出一份地图,指着上面的一处标记:“你看,这就是王侍郎的别院,离清风镇不远。我怀疑,他就是通过这个别院,把贪墨的军饷和兵器图纸转给黑风寨的。”
林砚看着地图,心里暗暗思索 —— 清风镇是李嵩和黑风寨联系的据点,王侍郎的别院又离清风镇这么近,看来他们之间的勾结早就开始了。若是能在别院里找到他们通敌的证据,就能彻底查清黑风寨的动向。
马车行驶了半个时辰,终于到了别院外。别院建在一处偏僻的山脚下,四周都是树林,看起来十分隐蔽。萧澈刚想让人敲门,就见院门突然开了,几个穿着黑衣的人从里面跑出来,手里还抱着一个木盒,看到马车,转身就往树林里跑。
“不好,他们想跑!” 林砚立刻跳下车,追了上去。她继承的武力传承虽未完全解锁,但速度比普通成年人还快,很快就追上了其中一个黑衣人。黑衣人回头看了一眼,举起手里的刀就朝林砚砍来。
林砚侧身躲开,伸手抓住黑衣人的手腕,轻轻一拧,黑衣人手里的刀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她顺势一脚踹在黑衣人的膝盖上,黑衣人 “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被随后赶来的衙役按住。
其他几个黑衣人见势不妙,加快脚步往树林里跑,却被埋伏在那里的靖安王的侍卫拦住,很快就被制服了。萧澈捡起掉在地上的木盒,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叠书信和几张图纸,他拿起一张图纸看了看,脸色凝重道:“这是西北军营的布防图!王侍郎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也给了黑风寨!”
林砚接过书信,上面写着王侍郎和黑风寨寨主苏将军的往来内容,里面不仅提到了如何转移军饷和兵器,还提到了七月初七要在清风镇集合,准备攻打西北重镇。林砚心里一沉 —— 看来黑风寨的叛乱计划,比他们想的还要详细,若是不尽快阻止,后果不堪设想。
周御史带着人赶到时,看到被制服的黑衣人和木盒里的证据,激动地说:“太好了!有了这些证据,就能定王侍郎的死罪了!还能查清黑风寨的叛乱计划,提前做好准备!”
他让人把黑衣人押下去审讯,自己则带着人进别院搜查。林砚和萧澈也跟着进去,别院的院子很大,却没什么摆设,看起来确实很少有人来。衙役们在屋里搜查时,林砚注意到墙角有一块松动的地砖,她蹲下身,用手轻轻一抠,地砖竟然被掀开了,下面是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一个铁盒。
林砚打开铁盒,里面装着一本账本和几封密信。账本上详细记录了王侍郎贪墨军饷的数额和去向,密信则是他和三皇子的往来信件,里面提到三皇子谋反时,王侍郎会在京城接应,可惜三皇子谋反失败得太快,他还没来得及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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