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露水还挂在皇家别院的芭蕉叶上,林砚就被青禾轻轻摇醒了。
“小姐,靖安王世子在门口等您呢,手里还提着个大笼子,说是给您带了好玩的。”
林砚一骨碌爬起来,昨夜跟萧澈约好今天再探皇家别院 —— 昨天从暗门溜得匆忙,好多地方还没细看。她三下五除二套上藕荷色的袄裙,领口绣着精致的缠枝莲,是祖母特意让人给她做的新衣裳。
刚跑到门口,就见萧澈踮着脚往里面张望,手里果然提着个竹笼,里面扑腾着两只羽毛翠绿的鹦鹉。
“你看这对‘墨玉翅’,” 他献宝似的把笼子递过来,“是西域进贡的品种,会学舌呢。我爹说给太后贺寿的礼单里就有一对,这只是我托人从贡品库里匀出来的。”
「物品鉴定:西域鹦鹉 “墨玉翅”,数量稀少,价值百两白银,来源合规性存疑,积分 + 150」。
林砚刚伸手想摸摸鹦鹉的羽毛,就听笼里的鸟儿突然开口:“三皇子千岁 ——” 声音尖细,倒有几分像宫里太监的腔调。
萧澈赶紧捂住笼子:“别听它胡叫,这是前几天在宫里学的,还没改过来呢。”
两人相视而笑,提着鸟笼往皇家别院走去。今日的别院比昨日更热闹些,不少官员带着家眷来赴太后的赏花宴,穿红戴绿的女眷们聚在花丛里说笑,廊下还有乐师在调试琴弦。
“往这边走,” 萧澈熟门熟路地拐进一条石板小径,“我带你去看别院的锦鲤池,那里的鱼都快成精了,最大的那条据说有三尺长。”
小径两旁种着成片的芍药,粉的、白的、紫的开得正盛,风一吹就像打翻了胭脂盒。林砚正看得入神,突然被萧澈拉住躲到假山后。
“嘘 ——” 他指着不远处的月洞门,“那是淑妃娘娘的妹妹,正跟户部侍郎说话呢。”
林砚探出头,只见个穿水红罗裙的女子正把一个锦囊塞给戴乌纱帽的中年男子,两人神色慌张,说完话就匆匆分开了。
「行为分析:淑妃之妹与户部侍郎存在私情,锦囊内可能为私密信件或财物,积分 + 200」。
「关联信息:户部侍郎本月刚升任,疑似淑妃在背后运作,积分 + 100」。
“这淑妃不是三皇子的生母吗?” 林砚小声问。
“正是,” 萧澈点头,“我爹说她最近在朝中安插了不少自己人,连太后都对她颇有微词。”
两人绕过假山,锦鲤池果然在前面。一汪碧水清可见底,几十条五彩斑斓的锦鲤在水里游弋,其中一条金红色的大鱼确实足有三尺长,鳞片在阳光下闪着金光。
“这鱼是先皇养的,算起来都快二十年了,” 萧澈往池里撒了把鱼食,“宫里人都说它通人性,谁要是能让它主动浮上来吃食,今年就能交好运。”
林砚学着他的样子撒了把鱼食,可那大鱼只是摆了摆尾巴,根本不理会。她正觉得有趣,就听身后传来孩童的嬉笑声。回头一看,几个穿锦袍的小公子正围着个穿明黄袄裙的小女孩,像是在争抢什么。
“那是皇上最疼爱的七公主,” 萧澈解释,“旁边跟她抢拨浪鼓的是安远侯家的小孙子,仗着他姑姑是皇后身边的红人,在宫里横行惯了。”
林砚注意到七公主手里的拨浪鼓上镶着颗鸽卵大的珍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物品估值:七公主的珍珠拨浪鼓价值千两,远超公主应有的份例,疑似外臣所赠,积分 + 150」。
正看着,就见安远侯家的小孙子猛地推了七公主一把,抢过拨浪鼓就跑。七公主摔在地上,“哇” 地一声哭了起来,身边的宫女急得团团转,却没人敢去追那小霸王。
“太过分了,” 林砚攥紧了拳头,原身母亲留下的武力传承似乎被触动了,指尖竟隐隐发麻,“就没人管管他吗?”
“他奶奶是皇后的奶娘,谁敢管啊,” 萧澈叹了口气,“连皇上都得给几分面子。”
林砚正想上前,却见那小孙子突然惨叫一声 —— 原来他跑太快,被池边的青苔滑了一跤,整个人扑进了锦鲤池里。
“噗通” 一声,水花四溅,吓得锦鲤们四处乱窜。小孙子在水里扑腾着,嘴里还死死攥着拨浪鼓,狼狈极了。
「意外事件:安远侯之孙落水,无生命危险,积分 + 50」。
周围的人都惊呆了,还是萧澈反应快,喊来侍卫把人捞了上来。那小孙子冻得瑟瑟发抖,拨浪鼓也掉进了池底,被那条大锦鲤衔在嘴里,游到了林砚面前。
“你看,” 萧澈笑着推了推她,“它主动来找你了,看来今年走好运的是你。”
林砚刚想伸手去拿拨浪鼓,就听身后传来威严的声音:“这是在闹什么?”
回头一看,只见个穿龙袍的中年男子正皱着眉看过来,身后跟着一群宫人,正是大靖朝的皇帝。七公主看到他,哭得更凶了:“父皇!他抢我的拨浪鼓,还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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