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娘进来时，鬓边的珠花还在微微颤动，显然是一路小跑过来的。她看到老夫人手里的琉璃珠，脸色 “唰” 地白了，屈膝行礼的动作都带着几分不稳：“老夫人唤妾身来，不知有何吩咐？”
老夫人没看她，指尖捻着那颗刻有 “三皇子府制” 的琉璃珠，对着光细细端详：“这珠子倒是精巧，不知王姨娘是从何处得来的？”
王姨娘的声音发飘，眼神躲躲闪闪：“是…… 是前几日回娘家，母亲给的玩物，说是街上买的，让墨儿解闷的。”
【检测到谎言值 98%！】系统在林砚脑海里尖叫，【她的帕子都快绞烂了，心率 130 次 / 分！】
林砚坐在脚踏上，假装摆弄九连环，眼角的余光却瞥见王姨娘靴底的泥渍 —— 果然和西跨院假山后的黏土一模一样。她故意 “哎呀” 一声，将一枚环扣掉在地上，滚到王姨娘脚边。
“姨娘帮我捡一下嘛。” 林砚仰着小脸，笑得天真无邪。
王姨娘弯腰捡环扣时，林砚清晰地看到她袖口露出的银鱼符一角，上面刻着的 “三” 字被磨得有些模糊，却依然能辨认出来。
老夫人突然开口：“听说你昨夜用银鱼符开了角门？”
王姨娘的手一抖，环扣 “当啷” 一声掉回地上：“老夫人明鉴，妾身只是…… 只是夜里心口疼，让丫鬟去外面请大夫。”
“哦？” 老夫人放下琉璃珠，端起新沏的茶，“哪个大夫需要用到侯府的银鱼符？还是说，你请的不是大夫，是三皇子府的人？”
最后一个字落下时，王姨娘 “噗通” 一声跪了下去，额头抵着冰凉的青砖：“老夫人饶命！妾身…… 妾身只是一时糊涂！”
林砚心里暗笑。这就招了？未免也太不经吓。她悄悄用系统扫描王姨娘的记忆碎片，果然看到昨夜角门外停着辆乌木马车，车帘上绣着暗金色的祥云纹 —— 那是三皇子府的专属纹饰。
【积分 + 300！当前总积分 600！】系统提示，【解锁王姨娘与三皇子府联系证据！】
“一时糊涂？” 老夫人冷笑，“糊涂到让你儿子去西跨院挖东西？糊涂到用鹤顶红害我的乖孙女儿？”
王姨娘浑身一颤，抬起头时满脸泪痕：“妾身没有！燕窝里的东西不是妾身放的！是…… 是李管家！他说只要让大小姐身子弱下去，妾身就能……”
话没说完，就被周妈妈带着李管家和刘管事进来的脚步声打断。李管家看到跪在地上的王姨娘，脸色骤变，膝盖一软也跟着跪了下去：“老夫人！这其中定有误会！”
“误会？” 老夫人将那本蓝布账册扔到他面前，“这个月多报的莲子开销，还有你给刘管事塞的银子，也是误会？”
刘管事抖得像筛糠，结结巴巴地说：“是…… 是李管家让小的做的，他说…… 他说王姨娘会罩着我们……”
林砚适时地补充：“我还在李管家的房梁上看到个小匣子，里面除了银子，还有好多书信呢。”
【检测到李管家瞳孔骤缩！】系统播报，【他在想如何销毁书信！】
老夫人对周妈妈使了个眼色：“去，把李管家房梁上的匣子取来。”
李管家面如死灰，瘫在地上说不出话。王姨娘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哭喊着：“那些书信都是李管家和三皇子府往来的！妾身什么都不知道！”
林砚看着这出狗咬狗的戏码，觉得比话本里的故事还精彩。她偷偷运转刚兑换的夜视眼技能，果然在李管家的袖袋里看到半截燃烧的火折子 —— 看来他早就做好了销毁证据的准备。
“祖母，” 林砚突然开口，“我前几日在西跨院的暗格里，还看到几本旧账册，上面记着好多粮食的数目，好像和边境有关呢。”
老夫人的眼神亮了起来：“哦？什么样的账册？”
“字太潦草，我认不太清。” 林砚故意皱起眉头，“只看到有‘云州’、‘陈米’这些字眼，还有李管家的签名。”
李管家发出一声绝望的哀嚎，头重重地磕在地上：“老夫人饶命！十年前的事是小的糊涂！但那都是三皇子的意思啊！他说只要克扣军粮让镇北侯吃败仗，他就能趁机夺权……”
【惊天大瓜！积分 + 1000！当前总积分 1600！】系统狂喜，【解锁十年前云州军粮案真相！】
老夫人的脸色铁青，手里的茶盏再次被捏碎，碎片扎进掌心也浑然不觉：“好！好一个三皇子！好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周妈妈连忙上前替她包扎伤口，低声道：“老夫人息怒，现在证据确凿，不如……”
“不如什么？” 老夫人打断她，眼神锐利如刀，“把这些证据交给镇北侯，让他在边境好好‘谢’谢三皇子的‘关照’！”
林砚心里咯噔一下。爹爹在边境手握重兵，三皇子敢克扣军粮，背后肯定还有更大的势力撑腰。她突然想起先夫人暗格里的那半枚玉佩，缺角的形状正好能和老夫人腰间的玉佩对上 —— 难道娘亲的死也和这件事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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