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乐的身影在广袤的银河系旋臂间连续闪烁,每一次现身,都跨越了以光年计的距离。
他并非盲目地进行空间跳跃,而是循着宇宙中无处不在的水行之力脉动。
那并非液态水的流动,而是更本源的、象征着“流动、滋养、循环、静滞”等多种真意的宇宙能量脉络。
水(H?O):氢,来自宇宙大爆炸的最原始元素;氧,是大质量恒星内部核聚变的产物,在超新星爆发中洒遍星际。
水,是宇宙中最丰富的分子之一,是生命之源,也是彗星的主要成分,它承载着恒星的生与死。
这更方便于他寻找未知的外星生命……
星辰间的引力潮汐、星际介质的稀薄流转、甚至某些特定能量辐射的波动,在他感知中,都化作了清晰可辨的“水之轨迹”,供他施展五行大遁中的水遁之术。
他的旅程漫长而孤寂。一个恒星系接着一个恒星系地被抛在身后。他遇到了许多奇特的星系结构:
双星系统:两颗恒星在引力束缚下跳着永恒的华尔兹,时而靠近,时而远离,喷发出壮丽的星风与物质流。它们的引力场复杂而剧烈,水行之力在此也变得湍急不定,需要小心驾驭。
三星系统:轨道动力学更是复杂到令人眼花缭乱,三体引力交织出一片动态平衡却又充满混沌的区域,仿佛宇宙精心编排的一场永恒舞蹈。万一乐在此驻足稍久,感受着这种复杂系统中蕴含的秩序与混乱之美。
在每一个路过的、拥有岩质行星且处于宜居带、具备生命萌芽潜力的恒星系,他都会稍作停留。
并非干预,而是如同一个沉默的守护者,挥手间布下无形的过滤法阵。
这些法阵并非实体,而是以他对五行法则的理解,引动星空五行之力,在恒星系外围形成一层极其稀薄却坚韧的能量滤网。
它们的主要作用是过滤、削弱从银河系中心方向或其他高能天体传来的、过于狂暴或充满负面特质的星空能量(其中便包含了毁灭性的业力辐射),为这些“襁褓”中的星系提供一个相对温和的成长环境,算是他为这片星空留下的一点善意痕迹。
同时,他也会在一些关键的导航节点或能量汇聚点,留下蕴含自身气息的微弱信标,既是记录行程,也为未来可能的人类远征军提供潜在的坐标指引。
旅途并非总是充满生机与希望。他曾远远望见膨胀到难以置信体积的红巨星,其外袍稀薄,核心却在疯狂燃烧着最后的燃料,散发出垂死的光芒。
他也曾感应到更恐怖的超红巨星,其质量巨大,内部核聚变已进行到铁元素,预示着不久后便将迎来壮烈的超新星爆发,终结自己,也为宇宙播撒重元素的种子。
面对这些行将就木的恒星,他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即将释放的恐怖能量(极致的火与毁灭性的金),以及那弥漫的、走向终结的悲壮与死寂(水与土的另一种形态)。
在一次水遁之后,他出现在一个看似平凡的单恒星系统外围。正准备例行扫描时,他的神念捕捉到了一个不寻常的物体——一艘正沿着惯性在星际空间缓慢漂流的未知星舰。
这艘星舰体积庞大,结构风格与地球人类迥异,线条更加尖锐,材质也非熟悉的合金。它通体布满撞击和能量灼烧的痕迹,显然经历了惨烈的磨难,并且漂流的时间极其漫长,外壳上甚至凝结了一层星际尘埃冰。
万一乐的神念穿透早已失效的能量护盾和厚重装甲,深入其内部。
映入他“眼”中的,是一片死寂。舰桥、生活区、引擎室……到处都是姿态各异的外星尸体。
它们的形态与地球生命截然不同,有的多肢,有的覆盖着甲壳,但此刻都化作了干瘪的化石,被真空和低温永恒封存。
一种浓烈的、早已失去活性的绝望业力如同陈年的污渍,浸透了船舱的每一个角落。从残留的信息碎片中,他勉强拼凑出一个故事:这似乎是一艘逃离母星灾难或战争的“方舟”,承载着文明的最后火种。
他的神念最终停留在舰船最深处的一个隔离舱室。
那里存在着一个庞大的种子库,里面封存着无数他从未见过的植物种子、微生物样本乃至一些处于休眠状态的微小生命胚胎。
然而,它们同样未能幸免。那无孔不入的业力侵蚀,早已断绝了它们所有的生机,只留下一座宏伟的、属于一个逝去文明的基因墓碑。
万一乐沉默良久,心中泛起一丝宇宙尺度的悲凉。一个文明的挣扎与希望,最终凝固在这冰冷的金属棺材里,漂流在无垠的虚空。
他挥手打出一道愿力,净化了舰船内淤积的绝望业力,让其能“干净”地继续它的永恒旅程,算是给予这个陌生文明最后的尊重。
这艘星舰的科技水平,大致与现在地球的“龙舟”级相当,这让他更加意识到,即便掌握了星际航行的能力,宇宙对于生命而言,依旧充满了未知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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