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帝震怒,如此大事,怎的此时才禀报。
“速速令一队禁军前往救火,务必救人,更要保全府内重要物件,尤其书房!”
内侍连滚带爬出去传令,殿内其他几位重臣互相看看,惊讶之情毫不遮掩;那可是卫国公府,周围还有禁军巡逻,怎就忽然起了大火;还有府里的那些下人,可也有他们安插进去的人手,也不知会不会趁此机会拿到些什么。
不只帝王想要保全国公府的东西,他们更有觊觎之心;譬如李无咎可曾将资财线索留在府中,或是李无咎的兵书策略及他亲手绘制的舆图···这些可都是不可多得的珍贵之物。
还跪在地上的太子暗中冷笑,烧的好,国公府没了,李锦荣那小贱人只能住在相府,还不是任由他们搓磨?
唯有谢云深忽然惊呼:“不好,还请陛下再派出一队禁军,必要时封锁城门,臣怀疑李锦荣欲逃出都城!”
众人的目光都盯过来,小谢大人莫不是被陛下骂糊涂了?
就方才见到的,那李锦荣走一步都要喘三喘,分明是早夭之相,如何逃出都城;便是卫国公府那几个忠仆,难道也不知他们的少主子痼疾缠身,只有留在都城才能有上好的药材,才能多活几年?
和帝也不信,垂眸沉沉看向谢云深,怀疑之色明显。
恰此时,又一御前侍卫进来禀报,都城已流传开太子殿下与小谢大人的艳闻,还有不少他们的往来信件散布于都城百姓手中。
“陛下,可需大理寺调人查清此事?”
关乎储君声誉,京兆尹府怕是还不够,只怕还得大理寺出面,才能查清与镇压此事。
“还等什么!”太子也顾不得其他,直接起身喝令:“不只大理寺,镇抚司也当全力协助,务必今日便压下此事!”
堂堂储君,传出与男子有私情,还被天下人皆知,他这个太子之位还能安稳么;即便父皇与群臣相信,然而流言如刀,太子可太清楚这其中的厉害。
“禀陛下,除了这个传言,还有关于殿下与小谢大人谋害卫国公之女的流言,道是···道是···”剩下的话御前侍卫也不敢说啊。
和帝勃然变色:“按照太子说的办,另,由禁军副统领亲自带队,满城搜捕李锦荣!”
若不是存了逃出都城的心,李锦荣与卫国公府那些人做不出这些;此时此刻,和帝终于对谢云深露出一点满意,这人倒是敏锐。
只是···
“既然谢卿有如此敏锐的洞察力,又怎会被人轻易做局?”
谢云深闭眼又睁开:“是臣失察,被表妹的病弱表象迷惑;求陛下给臣机会,定将李锦荣与国公府众人缉拿归案,给陛下一个满意的交代。”
只是沉吟一瞬,和帝颔首:“罢了,事有轻重缓急,今日朕先不追责,只望小谢大人莫再令朕失望。”
青年忙叩头谢恩,匆匆爬起便步履匆忙出了殿。
此刻,和帝也没了耐心,摆摆手令众人退下,包括太子。
殿内再无其他人,和帝声音低沉:“令暗卫营也去,若是有五大望族的人插手,杀了李锦荣也无妨。”
总之,这人不能落到其他人手中。
走出殿外的几位重臣亦步履匆匆,此等大事,少不得与自己同阵营的人商议;便是平日与谢修远别苗头的那几人,也顾不得此时落井下石笑话他。
落在后面的谢修远面色愈发沉重,若是李锦荣真的逃出都城,陛下手中再无关于卫国公府的人质,还不知相府会承受何等怒火;此刻他竟想不起如何转圜关于长子与太子的流言,更想质问苏氏。
操持相府中聩,日日在府里,竟不知李锦荣这孤女何时动了逃出去的念头;至此,谢修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哪里是皇子们给太子设局,分明是李锦荣搞出来的这些事,为的便是转移人们视线,方便她出逃。
再不敢耽搁,谢修远步伐更快;陛下定然是不愿李锦荣落在五大望族手中,若想减轻陛下对相府的怒意,少不得令相府的人也跟着搜捕;若他们能先抓住李锦荣,陛下面前还有赎罪机会。
如此,整个都城陷入一片乱局;有忙着打听最新流言的,还有忙着灭火的,更多的是不少家族派人出动,都想第一时间抓住卫国公之女。
而相府内,苏氏与苏锦月,自然也少不了谢月浅,三个女人在花厅来回踱步,眼里都是不可置信与愤恨;就在一炷香之前,府里采买的下人回来禀告,都城内皆是太子与大公子的流言。
到底是后宅妇人,初闻此等骇人消息,苏氏差点撅过去;她那般光风霁月的长子,怎会与太子殿下有私情,究竟是谁见不得长子的风光,想出如此歹毒的计策毁人前程。
谢月浅更是破口大骂,别让她知道是谁干的此等龌龊事,否则定扒了那些人的皮;苏锦月一边忙着安抚姑母,一边还要提醒未来小姑子注意些言语,莫传出跋扈名声。
实则苏锦月也深知谢月浅本性如何,就是个骄纵跋扈的;但她筹谋许久,好不容易姑母与姑丈皆松了口,还有表兄也对她生出情意;若是连这点事都处置不好,相府这几个主子都得怪在她头上。到时所有付出都将化为泡影。
本来还游刃有余,偏又有苏氏的心腹嬷嬷进来禀报,都城内不只是自家大公子与太子殿下的流言;竟还有太子殿下纵容,丞相夫人苏氏姑侄谋划山匪之祸,为的便是坏了李锦荣的名声。
若只是流言也罢了,偏传的有鼻子有眼,个中细节分明就是她们当时谋划!
到底心虚,苏锦月当即变了脸色,青白交加,为苏氏斟茶的手都不由的微微颤抖;她可以是人们以为的有心机之人,都是为了将来的富贵荣华,抢人姻缘虽然被人诟病,却也寻常。
可她绝不能有恶毒名声传出,否则日后如何在贵妇们面前行走,岂不是人人对她避之而不及?
“姑母。”少女声音颤颤:“怎会传出这种流言,这是欲将我们置于死地呀···”
苏锦月手中没有调度人手的权利,可苏氏这个相府主母有啊;此时她看起来是惧怕,实则是提醒;流言汹涌,与其被动,不如主动,李锦荣此时该在出宫回相府的路上。
若想人不知,唯有杀人灭口,而姑母苏氏便是那把刀。
苏氏面目狰狞在心腹嬷嬷耳边吩咐几句,眼中杀意满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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