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林一明和江晚晴醒来时,天都大亮了。林一明摸过床头的手机一看,九点半都过了,忍不住啧了一声:“好家伙,这觉睡得够沉的。”
江晚晴揉着眼睛坐起来,头发乱糟糟地搭在肩上,笑着说:“谁让昨晚聊到那么晚,又这么贪吃,你家这床还挺舒服。”
两人洗漱的时候,才发现家里静悄悄的。林一明探头往客厅看了看,“我爸肯定上班去了,他每天七点多就出门。”
其实林高新出门前心里还嘀咕呢。昨晚儿子说跟夏知微约会,后来带了个女孩回来,他本来想今早出门前瞅一眼,看看是不是刘慧常念叨的那个夏知微。没成想年轻人睡得沉,他左等右等没动静,最后只能作罢。
出门时路过鞋柜,他瞅见那双细高跟的女鞋,心里头琢磨:“应该就是夏知微了,不然还能是谁。”这么一想,脚步都轻快了,“这都带回家里过夜了,离结婚也不远了吧。”
到了单位,林高新越想越觉得是个好事,赶紧摸出手机给刘慧打了个电话。
“喂,刘慧啊,跟你说个事。”他语气里带着藏不住的高兴,“一明昨晚带了个女孩回家,说是跟夏知微约会来着,估计就是她了。”
刘慧那会儿还在家呢,她在银行上班,通常八点半才出门。听前夫这么说,心里也跟着松了口气,嘴上却还是那套:“知道了,这是孩子们自己的事,你别瞎掺和,少多嘴。”
“我哪能掺和啊,”林高新在那头乐呵,“真要管,我早上就敲门叫他们起来吃早饭了。”
“还是让他们自己发展吧,顺其自然最好。”刘慧说着,嘴角其实也扬起来了。
“明白明白。”林高新应着,挂了电话,心里头那叫一个美滋滋。别看他俩离了婚,在儿子的终身大事上,倒是难得地一条心。
八点半,刘慧准时到了银行。开早会的时候,抬眼就看见夏知微站在队列里,规规矩矩地听着话。她冲夏知微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点长辈对晚辈的疼惜,还有点准婆婆看儿媳妇的意思。
早会一结束,刘慧赶紧又给林高新打了个电话,语气里多了点不确定:“哎,我刚看见夏知微了,她八点半准时来上班的。你确定一明带回来的是她?”
林高新愣了一下,随即又想通了:“那有啥不确定的?我七点半出门,她要是跟一明在一块儿,八点出门赶去上班,时间不正好嘛。”
“哦……”刘慧应了一声,“但愿是吧,按说也该是。”挂了电话,心里头却莫名有点打鼓,可又说不出哪儿不对劲。
另一边,林一明和江晚晴收拾好行李出了门。江晚晴看着楼道里斑驳的墙皮,笑着说:“你家这楼,还挺有年代感。”
“可不是嘛,住了快二十年了。”林一明锁上门,“先去吃点东西?有家脆皮粉,味道特地道。”
江晚晴点头:“行啊,听你的。”
两人溜溜达达走到粉店,点了两碗加肉加蛋的脆皮粉。热气腾腾的粉端上来,江晚晴吸溜了一口,眼睛都亮了:“嗯,这味儿不错,比我在武汉吃的米粉香。”
“那是,咱观山特色。”林一明得意地挑了挑眉毛。
吃完粉,两人拦了1号线的公交车就游览起观山,并肩坐下来后,江晚晴说:“我就喜欢这样慢慢看,不用急急忙忙的。对了,我要是不问你,你就不用特意解说,我想自己感受感受这座城市的人文。”
“没问题。”林一明掏出手机,“那你看你的风景,我玩我的游戏,互不打扰。”
两人在1号公交,从起点坐到终点,又换乘2号、3号、4号、5号,一站站地晃过去。公交车摇摇晃晃的,窗外的景象也跟着变。从市中心的高楼大厦,到街边的小商铺,再到城郊的农田和新建的楼盘,林一明看着看着,忽然有点感慨。
他大专毕业回观山也有几年了,天天要么上班要么宅家,还真没这么认真地看过这座城市。
这次陪着江晚晴坐了大半天公交,才发现观山跟他读初高中那会儿完全不一样了。以前觉得城区就那么大点地方,现在往郊外一扩,面积起码翻了一倍。路边的老房子拆了不少,新小区一个接一个冒出来,连公交站台都换成了带电子屏的新样式。
“变化挺大吧?”江晚晴不知什么时候转过头,正好看见他愣神。
林一明回过神,点头:“真挺大的,我都没注意,这几年变得这么快。”
两人坐完最后一班公交,已经快一点了。林一明看了看时间:“去吃点牛排?我知道个地方,能看江景。”
江晚晴应了,林一明于是带着江晚晴去了苏清浅的江景房附近的一家酒店吃牛排,那里看江景,跟在苏清浅家的江景房一样的景致 。
到酒店后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服务员把牛排端上来,江晚晴切了一小块放进嘴里,看着窗外缓缓流淌的江水,说:“你们观山还真不赖,有山有水的。”她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昨晚你说你妈不在家住,啥意思啊?”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