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声清亮,穿透了殿内的喧嚣。皇帝听得眼眶发红,举杯道:“诸位,这就是大楚的未来!干了这杯,愿四海升平,孩子们能永远这样笑着长大!”
“愿四海升平!”众人齐声应和,酒杯碰撞的脆响震得窗棂发颤。你望着楚景渊怀里抓着红宝石不放的楚昭,看着自己臂弯里抱着布偶傻笑的楚明,突然明白这场百日宴的意义——它不仅是庆贺新生,更是宣告一种力量:那些曾在暗处涌动的阴谋,那些窥伺江山的野心,在这两个孩子的笑声里,在万国来朝的敬畏里,都将成为阳光下的尘埃。
宴席过半,你抱着楚明去偏殿喂奶,刚走到回廊,就见那个占城护卫蹲在墙角,对着半块玉雕掉眼泪。“使者大人……小人对不起你……”他哽咽着,指尖抚过玉雕上的裂痕,“您说要亲眼看着皇子公主长大,说大楚会带咱们过上好日子……”
你把楚明递给侍女,蹲下身轻声道:“放心,占城的商船以后走南海,由大楚舰队护航,关税全免。”护卫猛地抬头,眼里闪着光:“真的?”
“真的。”你指着远处广场上的各国使者,“你看,他们来贺喜,也是来求一个安稳。以后,有我们在,谁也别想再欺负友邦。”
护卫重重磕了个头,起身时,阳光正好落在他手里的玉雕上,裂痕处竟折射出细碎的光。你忽然想起楚景渊今早说的话:“孩子们的百日宴,不是终点,是新的起点。”
正想着,楚景渊抱着楚昭走来,楚昭手里还攥着那颗红宝石,见了楚明就咿咿呀呀地要递过去,却没抓稳,宝石“咚”地掉在地上,滚到回廊尽头——那里站着个穿黑衣的人影,正往阴影里缩。
“谁?”楚景渊厉声喝道。
人影一个踉跄,露出半截暗紫色的玉佩——正是那日从产房退出去的宗室亲王的随从!他手里攥着个纸团,见被发现,转身就跑,却被赶来的禁军按在地上。
楚景渊捡起纸团展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纸上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符咒,旁边写着行小字:“双生子,克主凶……”
“又是藩王的把戏。”他将纸团捏碎,眼神冷得像冰,“看来有些人,是嫌百日宴不够热闹。”
你看着被押走的随从,又看了看怀里咯咯笑的楚明,突然握紧了拳头。阳光穿过回廊的雕花窗,落在两个孩子脸上,楚昭正伸出小手,去够妹妹手里的布偶尾巴,那模样天真又亲昵。
“随他们闹。”你轻声道,“越是跳脚,越说明他们怕了。”
楚景渊望着你眼里的光,紧绷的嘴角慢慢松开,伸手将你和楚明都揽进怀里:“说得对。咱们的孩子,要在阳光里长大,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迟早会被晒化。”
远处的太极殿传来各国使者的欢笑声,琵琶与胡笳还在唱着盛世的歌。你低头吻了吻楚明的额头,又看了看楚景渊怀里的楚昭,突然觉得,这百日宴的喧嚣里,藏着的不只是庆贺,更是一场无声的宣战——以新生的名义,向所有阴暗宣战。
而这场仗,你们早已胜券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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