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在另一处靠近公路、可以俯瞰一小片开阔地的废墟楼顶,陈轩再次现身。
又是一挺九二式重机枪被架起。
陈轩如法炮制,利用日军飞机的轻敌和低空飞行的习惯,再次捕捉到战机。
咚!咚!咚!咚!
沉闷而致命的枪声再次成为战场上的不和谐音。
一架正在扫射的九七式战机凌空爆炸。
又一架试图俯冲投弹的九九式被击中引擎,拖着黑烟撞向远处的山坡。
甚至一架超低空飞行的侦察机也被精准的点射打成了筛子,歪歪扭扭地坠毁在田野里。
短短几分钟内,整整五架日军飞机被这突如其来的精准火力击落。
霎时,天空为之一清。
剩余的日军飞机顿时乱了阵脚,再也不敢像之前那样肆无忌惮地低空俯冲扫射,纷纷爬升高度,同时投弹的准确性大打折扣。
中国守军阵地上的压力骤然减轻,士气为之大振。
“神了!真是神了!”
“是哪位兄弟干的?太厉害了!”
“弟兄们!鬼子的飞机怂了!给我打!狠狠地打地面上的鬼子!”
与之相反。
“混蛋!到底是谁?而且他们用的居然还是帝国的武器……八嘎呀路!”
日军前线指挥官气急败坏地咆哮着,甚至爆出了抗战剧中经典的粗口,可惜无论怎么找,也无法发现那个诡异的射手。
每一次重机枪响起都在不同的地方,每一次都造成惨重损失,然后又瞬间消失。
就在日军空中力量受挫,地面部队因空中支援减弱和莫名损失而出现短暂混乱和士气低落之时。
陈轩已经化身一只灵巧的狸花猫,悄无声息地越过战线,朝着日军后方那不断发出沉闷轰鸣的炮兵阵地潜行而去。
战斗,远未结束。
陈轩如同一个孤独的救火队员,扑向战场最炽热的火焰。
猫科动物的身躯让他能轻易避开散兵游勇的视线。
陈轩沿着交通壕、弹坑边缘和灌木丛的阴影快速移动,灵敏的耳朵捕捉着炮声传来的方向。
越是靠近炮兵阵地,大地就震颤得越发厉害。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硫磺味,就像后世逢年过节放炮竹一样,但更加刺鼻。
很快,一片林缘空地出现在眼前。
这里正是日军一个大队级支援炮兵阵地。
四门九二式步兵炮和两门四一式山炮排成一列,炮口不断喷吐着火焰和硝烟,炮手们赤裸着上身,汗流浃背地忙碌着,装填、发射、退壳……周围是散落的黄铜药筒和木制弹药箱。
一队队负责警戒的步兵在外围来回巡逻,警惕的观察着周围。
陈轩躲在一处被炸塌的民房角落,暗暗观察,寻找着最近的攻击位置和撤退路线。
那里!
陈轩发现了二楼的一处阴影,这里处于日军视线的死角,而居高临下。
轻巧的爬上去,陈轩恢复人形,取出了挺令人恐惧的九二式重机枪。
“小鬼子!”
然后,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那些毫无防备、正专注于装填射击的日军炮手。
咚!咚!咚!
沉闷致命的射击声再次响起,但这一次,目标是地面的人群。
灼热的金属风暴瞬间席卷了整个炮兵阵地。
正在忙碌的炮手们如同被无形的巨镰扫过,成片地倒下。
鲜血瞬间染红了土地,溅洒在冰冷的炮身上。
黄澄澄的炮弹从手中滑落,砸在地上,引发一阵恐慌。
“敌袭!”
“后方有敌人!”
警戒的日军惊慌失措地大喊,纷纷卧倒,盲目地向着枪声传来的方向开火还击。
陈轩面无表情,持续进行短点射,精准地收割着生命,并重点扫射堆放在一旁的弹药箱。
突然,一发子弹击中了一箱敞开的发射药包。
轰!
一团巨大的火球腾空而起,紧接着引发了恐怖的殉爆。
接二连三的爆炸将整个炮兵阵地吞没,火炮被炸成扭曲的废铁,残肢断臂和武器零件被抛向空中。
日军的惨叫声被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彻底淹没。
巨大的爆炸和冲天火光即便在前线也清晰可见。
“好!炸得好!”
“是小鬼子的炮兵阵地,小鬼子的炮兵完了!”
苦苦支撑的国军将士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日军后方的混乱无疑是天大的喜讯。
压抑已久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弟兄们!小鬼子的炮兵哑火了!跟老子冲啊!杀光这帮狗娘养的!”
一名满脸是血的团长猛地跃出战壕,挥舞着大刀片,发出了反冲锋的怒吼。
“杀!!!”
如同决堤的洪水,无数英勇的士兵们挺着刺刀,握着手榴弹,跟着军官们发起了决死的反冲锋。
士气此消彼长,刚刚还攻势如潮的日军,骤然失去炮火支援和空中掩护,又突遭后方打击,侧翼被国军不要命的反冲击打得阵脚大乱,竟然节节败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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