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刺破窗棂时,玉蝉已冷着脸立在床边,霜华绫如银蛇盘绕在腕间。我迷迷糊糊睁眼,正对上她淬着冰刃的目光,昨夜温存的余韵瞬间消散。“三千斤玄铁锁,再加三百圈。”她甩出锁链,金属碰撞声惊得我一个激灵,“别指望我会手下留情。”
我利落地起身,感受着体内仙骨重塑后的力量。虽然前天就已完成仙骨重塑,但这两天也一直在慢慢适应。锁链缠上脚踝的刹那,玉蝉还未开口催促,我便迈步向前。
经过两天的磨合,如今我对仙骨的掌控已略有提升,能更顺畅地调动灵力。奔跑时,我能感觉到灵力在经脉中流淌得更为自然,脚步也比之前更稳更轻快。每一次发力,都能借助灵力让身体轻盈跃起,在空中短暂滑翔一小段距离,落地时也能更好地控制身形,减少冲击力。
我在玉蝉面前展示着自己的进步,“娘子看,仙骨重塑后,我感觉越来越得心应手了。”她别过脸冷哼,广袖下却攥紧了能瞬间治愈伤痛的九转还魂露——明明已做好看我狼狈的准备,此刻却莫名烦躁于我逐渐适应变强的模样。
待我喘着粗气踉跄着完成最后一圈,我强撑着笑意,像只摇尾讨好的小兽般凑到她面前:“娘子!三百圈跑完了,比昨天快了整整一盏茶功夫!我是不是很厉害?”说着还刻意甩了甩刘海,期待地望着她。
玉蝉睨了我一眼,霜华绫一卷,精准甩来一方帕子砸在我脸上:“逞能。”可那帕子上萦绕的冰莲香,分明裹着几分难以察觉的关切。我正要厚着脸皮蹭过去求夸奖,忽然想起什么,连忙拉住她的衣袖:“娘子,我们自从结婚那日见过义父义母,便再没去探望过。趁南生还没安排新任务,不如我们先去看看二老?”见她冷着脸不回应,我干脆凑到她耳畔轻哄:“自从订下道侣契约,还没好好陪义父义母说说话。他们上次见你,我们还不熟,如今咱们关系亲近了,二老见着肯定欢喜!”她猛地抽回手,转身时我急切地拉住她衣摆。我仰头望着她,眼里映着朝阳与期待。
玉蝉低笑出声,霜华绫在身后翻涌成优雅的弧度,心想:装恩爱?倒也算得上合格戏码。我牵着她的手,告诉她现在要带她瞬移到主殿时,她也用力回握了我。
踏入主殿时,我故意将玉蝉的手攥得更紧,指尖缠绕的灵力在掌心勾勒出小小的爱心符文。义父正擦拭着佩剑,瞥见我们十指相扣的模样,嘴角不易察觉地扬起;义母端着新酿的灵酒从屏风后转出,目光扫过玉蝉耳尖未褪的红晕,笑得眼角泛起柔光:“可算舍得来看义父义母了?”
我晃了晃交握的手,笑嘻嘻道:“娘子心疼我训练辛苦,特地带我来蹭灵食!”玉蝉耳尖微颤,刚要反驳就被我揽住肩膀,温热的呼吸扫过她冰凉的耳垂:“是不是呀,夫人?”她僵着身子瞪我一眼,广袖下的手指却轻轻勾住了我的小指。
“主人!”粉衣的乐宁从偏殿蹦跳着冲出来,发间银铃撞出清脆声响。她张开双臂扑向我,却在距离半丈时骤然刹住——玉蝉周身不知何时腾起细密的霜雾,寒意裹挟着警告。乐宁眨着大眼睛,委屈巴巴地收回手:“差点忘了仙子定下的规矩……”
我讪笑着挠挠头,悄悄往玉蝉身后缩了缩。义母见状轻笑出声,从案几上取出一套绘着流云纹的食盒:“前日得了些北境寒梅,试着做了些点心,你们小两口尝尝。”玉蝉望着递来的糕点,指尖触到食盒残留的温热,忽然想起初次见面时,义母也是这样不由分说将玉镯套在她腕间。她余光瞥见我正盯着糕点咽口水,顺手拈起一块喂到我嘴边,在义父义母的笑声里,霜华绫在袖中悄然化作温柔的流光。
义母将绘着流云纹的食盒推到玉蝉面前,温柔地握住她的手,轻声问道:“蝉儿,这几日住在南家,可还习惯?小牛这孩子,没欺负你吧?”
玉蝉望着义母关切的眼神,喉间有些发紧,昨夜的种种画面在脑海中闪过,脸不自觉地微微泛红。还没等她开口,我便抢答起来,紧紧拉住玉蝉的手,一脸得意地说:“义父义母,娘子说了,嫁给我她可幸福了!我对娘子好着呢,怎么会欺负她。”
义父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义母也笑着点了点我的头。乐宁在一旁捂嘴偷笑,眼神在我和玉蝉之间打转。玉蝉别过脸,霜华绫轻轻颤动,似是带着些羞意。我揽过玉蝉的肩膀,亲昵地蹭了蹭她的发顶,说道:“娘子昨天还夸我呢,说我学得快。”
玉蝉轻咳一声,拍开我的手,嗔怪道:“就你话多。”但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义母看着我们的互动,笑意更甚,说道:“看到你们这般恩爱,我们也就放心了。”
我嘿嘿一笑,拉着玉蝉的手晃了晃,说道:“那是,我和娘子会好好的,让义父义母少操心。”玉蝉轻轻捏了捏我的手心,偷偷瞥了我一眼,又迅速移开视线,心里却泛起一阵温热,原本冰冷的心,此刻竟被这温馨的氛围和我的话,搅得有些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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