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看着布偶,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 兰芷院是江兰的地方,这布偶出现在这里,无论是不是她放的,都会让她百口莫辩。他强压着怒火,对苏培盛说:“把刘忠看好,别让他跑了;马齐,立刻封锁兰芷院,不准任何人靠近;另外,传朕旨意,明日一早,让都察院、宗人府、刑部共同彻查此事,务必查清布偶是谁埋的,目的是什么!”
“遵旨!” 苏培盛和马齐齐声应道。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夜之间传遍了后宫。第二天一早,各宫的宫女太监都在偷偷议论:“听说了吗?兰芷院挖出了魇镇布偶,绣着皇上的名讳!”“那不是江夫人的地方吗?难道是江夫人干的?”“不可能吧?江夫人不是一直帮皇上推新政吗?怎么会做这种事?”“可布偶就在她常去的地方,这怎么说?”
忻嫔宫里,忻嫔拿着帕子,脸色发白:“之前年妃和江夫人斗,我还觉得年妃过分,现在看来…… 江夫人要是真敢魇镇皇上,那可太可怕了。以后你们别跟兰馨医馆的人走太近,免得惹祸上身。”
皇后宫里,翠儿也在跟皇后汇报:“娘娘,现在各宫都在传,说江夫人是因为年妃被禁足,怀恨在心,才用魇镇诅咒皇上。连太后宫里的素云姐姐,都来问要不要把江夫人之前送的护膝收起来,怕有问题。”
皇后皱着眉头,放下手里的茶盏:“胡说!江兰不是那种人!这肯定是有人栽赃,说不定还是年妃搞的鬼!你去告诉素云,护膝不用收,让她别跟着瞎传。另外,让人盯着翊坤宫,看看年妃有没有什么异动。”
兰馨医馆里,气氛也格外凝重。春桃匆匆从外面回来,脸色煞白:“姑娘,不好了!外面都在传,兰芷院挖出了魇镇布偶,说…… 说跟您有关!刚才有几个患者,听到消息就走了,还说再也不来咱们医馆了!”
江兰正在整理年羹尧的军需贪腐账本,听到这话,手里的笔停了停,却没有慌乱 —— 年妃被禁足后,她就知道对方不会善罢甘休,只是没想到会用 “魇镇” 这种狠辣的手段。她抬起头,看向春桃:“别慌,先把医馆的门关上,告诉留下的患者,这事是栽赃,我会查清楚,不会连累他们。另外,去请陈默和周强来,我有话跟他们说。”
没过多久,陈默和周强就赶来了。陈默脸色凝重:“姑娘,内务府的人已经去兰芷院封锁了,刘忠被关在宗人府,一口咬定是自己挖草时偶然发现的。现在朝堂上也有议论,有人已经上书,说要先把您禁足,等查清再说。”
周强气得拍桌子:“肯定是年妃干的!除了她,没人这么恨姑娘,还敢用魇镇的法子!俺现在就去翊坤宫,把秋纹抓出来,逼她招供!”
“不行。” 江兰摇摇头,“年妃现在被禁足,侍卫看得严,你去了只会打草惊蛇,还会让人说咱们心虚。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证据,证明布偶不是我埋的,而是年妃栽赃的。陈默,你去查刘忠的底细,尤其是他最近有没有跟翊坤宫的人接触,有没有突然拿到钱;周强,你去兰芷院附近问问,看看有没有人在昨晚看到刘忠去过那里,或者看到翊坤宫的人去过。”
“是!” 陈默和周强立刻领命,转身离开。
江兰走到窗边,看着医馆外空荡荡的街道 —— 平时这个时候,街上应该挤满了来问诊的百姓,可今天却只有几个行人匆匆走过,还远远地绕开医馆。她知道,“魇镇” 的罪名比之前的 “贪腐”“下毒” 都更可怕,一旦坐实,不仅她会被处死,兰馨的所有事业都会被查封,之前推行的新政也会受重创。
“姐姐,你别担心!” 丫蛋抱着一个布偶跑进来,那是她之前绣的兰草布偶,没有针,只有鲜艳的丝线,“俺问过李秀才,他说魇镇的布偶都是用旧布、旧棉絮做的,还会用黑狗血泡过,姐姐你从来不用那些东西,肯定是年妃栽赃的!俺这就去街上跟百姓说,让他们别相信谣言!”
江兰拉住丫蛋,摸了摸她的头:“丫蛋乖,别去街上,现在外面人多口杂,你去了反而会被人欺负。咱们现在要做的是等陈默和周强的消息,只要找到证据,就能证明姐姐的清白。”
江老实和江王氏也匆匆赶来,江王氏一进门就哭了:“兰丫头,俺听说了外面的传言,你别怕,爹和娘相信你,你不是那种会做坏事的孩子!要是官府敢抓你,俺就去养心殿门口跪着,求皇上查清楚!”
江老实也握着拳头:“俺已经让大宝、小宝去兰芷院附近打听了,看看有没有人看到什么。另外,俺跟村里的人说了,要是有人敢来医馆闹事,俺们村里的壮丁就来帮忙,绝不让人欺负你!”
看着家人关切的眼神,江兰心里暖暖的。她知道,就算全世界都怀疑她,家人和团队也会站在她这边。她深吸一口气,重新坐回书桌前,拿起年羹尧的贪腐账本 —— 年妃的栽赃,说不定和年羹尧的反迹有关,他们怕她查出更多证据,才急于用 “魇镇” 的罪名把她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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