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揣着香皂快步往学员宿舍走,刚到门口,就见丫蛋正坐在桌边揉手,手指上缠着破旧的棉布,露出来的指节又红又肿,指甲盖都泛着紫,一看就疼得厉害。“丫蛋,过来,给你看个好东西。” 江兰把香皂递过去,丫蛋抬头一看,眼睛立刻亮了,忘了手上的疼:“姐姐,这是啥呀?这么白,还这么香,比俺娘缝衣服的细布还好看。”
“是我做的胰子,你试试洗手,看还疼不疼。” 江兰拉着丫蛋到院子里的水井边,打了盆温水 —— 特意兑了点热水,怕冷水刺激丫蛋的手。她把香皂递到丫蛋手里,看着丫蛋小心翼翼地拿着,指尖轻轻蹭了蹭皂体,又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脸上满是好奇。
丫蛋把香皂在温水里沾了沾,轻轻在手上搓了搓 —— 细密的泡沫立刻冒了出来,比宫里胰子的泡沫多了好几倍,而且泡沫软软的,沾在手上一点都不刺,反而暖暖的。“哇!好多泡泡!” 丫蛋兴奋地叫出声,之前因为疼,她洗手总不敢用力,指缝里总带着点草药的残渣,这次用香皂搓,不仅不疼,还觉得手心暖暖的,连指缝都敢仔细搓了。
“慢慢搓,把手上的灰都搓掉,洗完别擦太干,让皂上的油分多留会儿,能护手。” 江兰在旁边看着,怕丫蛋太急伤了手。丫蛋乖乖照做,搓了好一会儿,才把手上的泡沫冲掉。她甩了甩手上的水珠,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 之前红肿的指节好像没那么红了,摸起来软软的,裂口子的地方也不疼了,反而有点润润的感觉。
“姐姐!俺的手不疼了!” 丫蛋举着手凑到江兰面前,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惊喜,“还香香的!这胰子也太好用了吧!比太医院开的药膏还管用!” 说着,她又把小手凑到鼻子前闻了闻,笑得合不拢嘴,连之前的疼都忘了。
当天晚上,丫蛋特意用这香皂又洗了次手,还按江兰说的,没把手上的水擦太干,让皂体里的油分留在手上。第二天一早,她天不亮就跑到江兰房间,举着手喊:“姐姐!你快看!俺手上的肿消了好多!” 江兰凑过去一看,可不是嘛 —— 丫蛋手上的红肿退了大半,之前裂的小口子结了层薄痂,摸起来光滑了不少,连指甲盖的紫色都淡了。
丫蛋兴奋得围着江兰转圈圈,手舞足蹈:“姐姐!你做的这胰子就是仙物啊!俺昨天晚上睡得可香了,手一点都没疼!之前用宫里的胰子洗手,越洗越疼,这个洗完,手暖暖的,还软软的!” 说着,她又跑到学员宿舍,把手上的变化给其他学员看:“你们看!俺用姐姐做的胰子洗手,冻疮都快好了!你们闻闻,还香呢!”
学员们都围过来看,有个叫小菊的学员,手上也有冻疮,凑过来轻轻摸了摸丫蛋的手,又闻了闻她手上的香味,羡慕地说:“丫蛋,你这手真的好多了!之前你疼得直哭,现在看着都亮堂了。江姑娘做的这胰子也太神了吧?能不能让俺也试试?” 丫蛋立刻转头看向江兰,眼里满是期待,江兰笑着点头:“等下次做多点,给大家都试试,让咱们护理坊的姑娘们,手都能好好的。”
其实江兰心里比丫蛋还高兴 —— 她知道这香皂能管用,是因为现代肥皂的原理:猪油提供的油脂能在清洁后在皮肤上形成一层保护膜,修复冻疮受损的皮肤屏障;草木灰滤出的碱能彻底清洁手上的污垢和草药残渣,防止冻疮感染;薰衣草汁不仅能去味增香,还有舒缓的作用,能减轻冻疮的疼痛感。只是这些原理没法跟清代的人说,只能让他们用效果来感受。
当天下午,江兰又去看了看那块香皂 —— 放在窗边晾了一天,硬度又好了些,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不像之前的失败品那样一捏就碎。她切了一小块,自己试了试洗手:泡沫依旧细密,洗完手软软的,一点都不紧绷,比她穿越前用的普通香皂还舒服,连之前因为总写议案而有点糙的指尖,都觉得润了不少。
春桃看着江兰手里的香皂,笑着说:“姑娘,您这胰子要是做出来给护理坊的学员用,大家的手就不用遭罪了。之前玲儿姐天天给工匠处理疮伤,洗手洗得手都裂了,要是用这个,肯定能好得快。” 江兰点点头,指尖摩挲着皂体上的 “兰” 字:“等过几天再做几块试试,把配方彻底定下来,要是都能成,就先给护理坊的学员用。往后要是能批量做,给宫里和地方分坊也送点 —— 西北的士兵冬天洗手冻手,用这个也能护着点。”
江兰还有个更细的想法:护理坊的学员给病患换药时,手上很容易沾到病菌,之前用宫里的胰子洗手,总洗不彻底,还伤手。要是能用这香皂洗手,既能彻底清洁杀菌,又能护手,对学员和病患都好。只是现在还只做了一块,得先多试几次,把火候、碱水比例、薰衣草汁的用量都定死,才能批量做,不然做出来的香皂时好时坏,反而耽误事。
晚上,江丫蛋又拿着那块香皂洗了手,洗完还特意把剩下的小块小心地包在布里,放在枕头底下,像藏着什么宝贝。江兰看到了,忍不住笑:“傻丫头,等姐姐再做几块给你,不用这么省着用。” 丫蛋摇摇头,认真地说:“俺要留着这块,等下次回家给俺娘看看!让俺娘也知道,姐姐做的仙物有多好用,让俺娘也高兴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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