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个人向来主张谈判,最后多半是各退一步,和平收场。
可苏景添不同,此人行事果断狠辣,远非蒋天生可比。
早在崩牙驹准备采取行动时,石永祥就不赞同,但毕竟自己只是军师,做不了主。
当时他就隐隐有种不安的预感,也为此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从那时起,他就开始深入研究苏景添这个人。
他原本也是洪兴的一员,早年担任白纸扇,同样是军师的角色。
兴叔退位后,他才真正崭露头角,成为洪兴的重要话事人之一。
后来洪兴爆发靓坤事件,蒋家蒋天生、蒋天养全部遇害,连带整个家族都被铲除,蒋家从此无人继承。
在这之后,苏景添迅速拉拢太子、韩宾等人,最终在靓坤倒台后,顺理成章地成为洪兴的龙头。
听起来似乎顺理成章,实则背后不知经历了多少风浪。
而太子等人相继离奇身亡,外界都说是八面佛所为。
可奇怪的是,死的全是洪兴的元老,偏偏没有一个苏景添的亲信。
紧接着,洪兴内部发生剧变,一切都开始围绕苏景添运转。
这些事情,石永祥一一琢磨过,也不禁怀疑:这一切,是否都是苏景添一手策划?
但事已至此,早已无从查证,就连洪兴内部的人,如今也都对他心服口服。
如今洪兴有十万人马,每月有固定收入,年底还有分红,最普通的外围成员,也能拿到上万元。
而且洪兴还有自己的产业,所有兄弟的家人都可以进厂工作,生活有保障。
说到这些,石永祥对苏景添确实佩服不已。
如果可以选择,他真希望永远不要和这个人正面冲突。
但现实是,他的老大偏偏已经惹上了这个最不该惹的人。
如今,他也只能寄希望于拉拢水房赖,让他们一同对抗洪兴,否则,他心里实在没底。
“石先生,我们老大请您进去。”
就在这时,刚才进去汇报的那个小弟走了出来,恭敬地对石永祥说道。
“好。”
石永祥点头回应,随后跟随对方走进一间小型会议室,见到了水房赖。
“赖哥。”
石永祥主动打了个招呼。
“石先生,请坐。”
水房赖看着他,露出一丝笑意:“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该不会是想从崩牙驹跳槽到我们安乐吧?”
其实,这正是水房赖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他早就想将石永祥招揽过来,可惜对方一直未曾松口。
水房赖心中有数,若石永祥能投靠自己,他在澳岛的话语权必将压过崩牙驹一头。
“赖哥这话可真会抬举我。”
石永祥望着水房赖,笑着婉拒道。
“行了,说吧,什么风把你吹来的?”
水房赖心里虽有些失落,但也清楚,这才是石永祥的风格。
“这次来,是替我们老板传个话——我们想跟赖哥联手。”
石永祥神情认真地望着水房赖说道。
“联手?”
水房赖一听,忍不住笑出声,“这到底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崩牙驹让你来的?
你们和洪兴闹翻的事,早就传开了。
这种时候,你觉得我会跟你们站一条线?”
开什么玩笑,就在刚才,水房赖还暗自打定主意,绝不能掺和这摊子烂事。
无端惹祸上身,他可没那么傻。
洪兴不是好惹的,更何况苏景添,那更是个狠角色。
“别人我不好说,但我知道,只有赖哥能跟我们站在一起。”
石永祥语气笃定地看着水房赖。
“嗯?”
水房赖眉头一挑,目光落在石永祥身上。
他倒要听听,这人到底想用什么理由,来劝服自己。
其实,他心里早已盘算清楚,甭管你怎么说,他都不会点头。
不过,听听也无妨,毕竟石永祥一向以聪明着称,他也想看看对方如何破局。
石永祥顿了顿,缓缓开口:“赖哥,唇亡齿寒的道理,我不说你也懂。
如果我们这次输了,洪兴势必会杀进澳岛,我想,这也不是你愿意看到的吧?”
“你说得没错。”
水房赖点头,“但你也说了,洪兴是冲你们来的,跟我们水房没关系。
就算他们进了澳岛,对我们又能怎样?”
“要是就凭这一点,就想让我水房跟你们一起对付洪兴,那不可能。”
水房赖语气坚决地摇头。
这祸是你崩牙驹惹的,关我们什么事?
你担心,那是你自己的事。
我们和洪兴井水不犯河水,谁也不招惹谁。
“赖哥说得也有道理。”
石永祥依旧神色从容,望着水房赖缓缓说道:“但有一句话,不知赖哥是否愿意听——你们水房,确实比不上我们。”
“石永祥,你这是在威胁我?”
水房赖脸色一沉,心中顿时腾起一股怒火。
都这节骨眼了,还敢来这套?
他连客套称呼都省了,直呼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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