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黑站在灵堂一侧,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看到萧辰时,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抿着唇没有说话。
他的妻子杨爱美更是直接扭过了头,背对着萧辰,肩膀却控制不住地剧烈抖动,显然还沉浸在悲痛与怨恨中。
他们昨晚已经从其他村民口中打听到了。
当时萧辰明明就在现场,而且他会游泳,却自始至终站在岸边冷眼旁观,没有第一时间下水救人。
“如果他当时肯及时出手,说不定黑子就不会死了!”
这个念头像毒刺一样扎在夫妻俩心头。
尤其是叶黑,内心早已因悲伤和猜忌变得扭曲。
灵堂正中,小黑子的遗体被安置在一口小小的棺材里。
此刻棺材还没盖上,孩子全身盖着一块薄薄的白布。
叶黑的母亲陈妹仔瘫坐在棺材旁的蒲团上,头发散乱,哭得几乎背过气去。
“我的乖孙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奶奶的心都要碎了啊~”
她的哭声嘶哑凄厉,几个相熟的妇女围在旁边,不停地拍着她的背安慰。
萧辰走上前,在陈妹仔身边缓缓蹲下。
“陈老太,您别太伤心了,保重身体要紧。”
他语气轻柔地劝慰着。
与此同时,指尖悄悄溢出一丝微不可察的灵力,无声无息地注入了小黑子的尸体。
“我怎么能不伤心啊,那是我的乖孙啊!”
陈妹仔哽咽着,眼泪不断滚落。
萧辰看着眼前这个哭得肝肠寸断的老太太,脑海里不由浮现出原主的记忆。
这人是个出了名的泼辣性子。
平时稍有不顺心就往地上一躺,撒泼打滚。
甚至会哭喊着“召唤亡夫”来吓唬人,十足的封建迷信。
不过,她那是装模作样,萧辰却是真的能“做点什么”。
不信?
你看。
就在这时,盖在小黑子脸上的白布忽然轻微地动了一下。
紧接着,那白布猛地被一股力量掀开,露出下面毫无血色的小脸。
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小黑子的眼睛“唰”地一下睁开了。
空洞的眼珠没有丝毫神采,他直挺挺地从棺材里坐了起来!
陈妹仔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整个人僵在原地,瞳孔骤然收缩,死死盯着坐起来的孙子。
看着他惨白如纸的脸和毫无生气的眼睛,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半天发不出一点声音。
“啊~!鬼…鬼啊!”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叫冲破喉咙。
老太太吓得浑身一哆嗦,猛地向后倒去,后脑勺重重磕在地上。
她的双手死死抓住自己的胸口,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青紫,呼吸瞬间急促起来。
“妈!妈!”叶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
双腿发软不敢上前,等他终于鼓起勇气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时。
一切都已经晚了。
陈妹仔面容扭曲,眼睛瞪得溜圆。
身体抽搐了几下便彻底没了呼吸。
显然是被活活吓死的。
一时间,灵堂里彻底乱作一团。
有人惊叫着扑过去想扶老太太。
有人吓得魂不附体,尖叫着往灵堂外跑。
还有胆小的直接跪在地上,对着棺材不停地磕头求饶。
萧辰混在慌乱的人潮中,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现场。
他的神识扫过重新躺回棺材的小黑子遗体。
扫过陈妹仔死不瞑目的扭曲面容。
最后落在叶黑那张写满崩溃与恐惧的脸上。
这下,小黑子在那边就不寂寞了。
不用谢我,我只是个好人。
心中想着。萧辰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
叶黑,希望你会喜欢我的安排!
…
第三日。
叶家不惜重金,聘请外乡抬棺人草草将逝去的幼子和其母安葬于山巅之上。
参与葬礼的村民寥寥无几。
恐慌情绪在村中蔓延。
流言蜚语四起。
越瞄越黑。
传言叶家或许触犯了什么忌讳,招来了不幸,家中侵入了邪祟之物。
村人对叶家的非议不断升级,几近于直接指责叶黑为邪恶的化身。
葬礼当日结束后。
叶黑特请了一位法师来家中做法事。
法师对他家发生的变故一无所知。
他误以为仅仅是寻常的为葬礼参与者驱邪。
“挑刺”的整个过程中并未太过上心。
至于他事后知道是否会感到惊惧。
那就取决于他有没有真本事了。
…
随后一个月。
萧辰利用黑客技术“帮忙”洗了一大笔黑钱到自己口袋。
然后去市里买了栋别墅。
并将一切安排妥当。
现在只等东风的到来。
…
时间很快,又是三天的光阴悄然流逝。
这一天,对于萧家而言,成了人生中重要的转折点。
清晨的阳光带着暖意,透过铁皮房的窗帘的缝隙斜斜地洒进房间。
萧辰缓缓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骨节发出轻微的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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