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秦渊指尖习惯性往身侧一探,却触不到那熟悉的软腻温凉。
他睁开惺忪睡眼,抬手挠了挠额角,目光扫向窗外——天边刚晕开一抹浅淡的鱼肚白,晨光还未透亮。
屋外,甘棠正低头整理着晾晒的药材,听见屋内动静,忙放下手中活计进来,躬身伺候他洗漱更衣。
“侯爷可要先沐浴?”
“不必。”秦渊声音还带着点刚醒的哑,随口问,“夫人呢?”
“夫人一早便去练剑了。”
这话让秦渊顿时没了困意,眼里添了几分兴致。他加快速度穿戴好衣裳,转身便往外院走去,脚步都轻快了些。
刚跨进外院,便见晨光里一道青影旋动,莫姊姝手持长剑,衣袂随招式轻扬,剑尖一横,竟带起细碎的风响。
她抬腕时剑脊稳如磐石,落剑时又快如流电,每一个动作都利落干脆,看着没什么观赏性,但却感受到了浓厚的力道感。
“出剑要沉肩,别光用手臂的劲。”
莫姊姝收剑回身,见阿山握着剑却晃了晃手腕,便上前一步,伸手按在她的肩窝处,“感受腰腹发力,顺着劲儿把剑送出去,才稳。”
阿山依着她的话再试,剑果然不晃了,只是动作仍有些生涩。
莫姊姝耐心十足,又慢动作演示了一遍劈剑的弧度,指尖点着她的手腕调整角度:“对,剑尖要始终对着前方,别偏。”
“别太注重这些华而不实的的招式,每天刺一千下,横扫一千下,这样久而久之,你便能培养出很不错的手感。”
“剑走轻灵,关键在步伐,腰要灵活,手腕要灵活,身体更要灵活,也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这些都要专项锻炼。”
一旁的武昭儿攥着柄比她手掌大不了多少的小木剑,围着两人蹦来蹦去,时不时踮脚往阿山的剑上蹭一下,软乎乎的声音混着晨露:“呼哈!”
说着便学着莫姊姝的样子挥了挥小剑,却差点踉跄着摔个趔趄,惹得阿山“噗嗤”笑出了声。
莫姊姝无奈又好笑地看她一眼,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昭儿乖,等你再长高点,到时候再学更厉害的。”
武昭儿哦了一声,攥着小剑乖乖站在一旁,只是目光仍黏在两人的剑上,小脚尖还在跟着莫姊姝的步伐轻轻点地。
秦渊站在廊下,饶有兴致看着这幕,看着看着,唇角不自觉弯起,金黄的晨光落在妻子带笑的眉眼上,落在昭儿闹哄哄的身影里,让人觉得格外的安逸。
沐风来给三人送水,看到秦渊也在这,也给他倒了一杯。
“以前不知道,你家小姐还会剑术。”
沐风笑了笑道:“钜鹿莫氏,子孙不论男女,都会武艺,小姐不仅会,而且剑术高超,曾经师承剑术大师沈珏,若论武艺,比我要强一点。”
“没听她说过,也从没见过露过。”
“唉,这有什么好讲的,像是我,练武是为了安身立命,这对于小姐来说,只不过是她从小学习的一门课业而已。”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么敬仰那些武功高手,仗剑走天涯,锄强扶弱,一生热血,你说我现在练剑还来得及么?”
沐风在他身上捏了捏,皱眉道:“阿闵,早就说过了,你不太适合练武,身上太硬,如果非要练,一个是容易挫伤筋骨,再一个就是你不懂气力运转的法门,剑术不是只懂招式就可以的,所以,还是不用在这上面耗费心力,你要做什么,我们去帮你做就是了,智者劳心不劳力嘛。”
“沐风说的对,夫君这等人何须劳累,有事吩咐他们去做就好,您就只管运筹帷幄即可,不过呢,学一些防身术还是可以的。”
秦渊将她揽在怀里,微笑道:“娘子能教我?”
阿山瞥见这模样,忙一把拽住还在晃小剑的武昭儿往外走,心里嘀咕:阿兄就是这样,亲热起来从来不管场合。沐风也笑着拱手退开,识趣地给两人留出足够空间。
“一身汗味,我先去沐浴。”莫姊姝轻轻挣了两下。
可秦渊哪里肯放,反而俯身将头埋进她的胸膛,轻轻拨开她带着薄汗的衣料,贪恋地感受着那份温软光滑:“急什么。”
“好啦,快去洗。”莫姊姝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背。
“一起。”秦渊挑了挑眉。
莫姊姝嗔怪地横他一眼,唇边却忍不住漾开浅笑,终究没再多说,缓缓起身往浴室方向走。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秦渊在她背后说道。
“哼。”她轻哼一声算作回应,耳尖却悄悄泛红。
她素来保守,从前就算是点灯想要看两眼,都要费好大的劲儿,这怎么行,都老夫老妻了,还有什么好害羞的。
这个澡洗的时间有点长,不过她的腿软了,秦渊自己也觉得浑身发软。
强烈的欢愉之后便是闷闷不乐,莫姊姝抬眸道:“你我二人身体健康,为何至今都没有子嗣。”
秦渊抚着她的头发,温声道:“不着急,这事儿急不得。”
“农家曾言,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夫君还是次数少了些,一日两次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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