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墨拿着册子对着屋子四周有规律地比划,表情严肃。
唔……要不看看能不能垫个桌角吧。
反正放着也是放着。
“哦——!”
他的脑袋里费了好大劲才想起来这是什么玩意儿,算是神山中公认比较权威的一种名人画册吧。
这种东西很好理解,关于实力的排名也有画册,最主要的作用都是娱乐。
美男册偶尔会是美人册的赠品,因为相比较来说不怎么好卖,通常没什么新人被画上去的话基本上没人买,所以更新得也会慢一点。
用一句口口相传的俗语来说就是:“男形俊却寡淡,女形美且多姿。”
修真界中无论男女,大家对于美人的欣赏态度都是一致的,所以美人册的每一版都很好卖。
即便是第一版,到现在都有不少人买。
不过如果有惊为天人的美貌,无论男女都会引起不小的关注,从而拉高整体销量。
但美人册虽以美貌为基础,排在前面的大多却不是单纯评价美貌的娱乐性质,需要具备多种优异的条件,例如品德兼优,实力条件更是首当其冲的。
“欸?”
方墨看了看日期,发现是最新版的,翻开后略微看了几眼,忽然在画册偏后某一页的位置停留,眯起眼睛开始仔细端详。
这谁?
他看着画册后面与自己十分当中有负十分相似的人,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没错,这个人就是方墨。
不过画册上描绘的衣着扮相是之前为了去东洲宗门友好交流,被按着特意梳洗了一番,看上去人模人样不说,确实很俊。
虽然,这个状态没持续几天吧。
上面对他的评语是:「现任慕道楼楼主孔灵仙的亲传弟子之一,阵法领域的天纵奇才。」
“咳咳……收回前言,这不是垃圾,画这个人还挺有眼光的嘛。”
方墨挠挠自己下巴上的胡茬,刚勾起的唇角在看到下一行时陡然塌掉。
「似乎在打扮上有些过于不拘小节。」
靠!这人懂什么,这叫风格!!
——
“大家都安静下来,按照刚刚安排下去的场次自己找到擂台比试。”
剑宗这次派出的是三长老,他的语调显得略微奇怪却不影响威严,没人再敢说话,一个个都安安静静地等着下飞舟,自行找到自己的场次。
因为大家都知道三长老正常只有一句警告,再接下去便是动手。
“我俩不在一场啊,有点可惜。”
季山淮低着声音说悄悄话,不知道各个场次之间隔得有多远,这样不就没法坐一块了吗?
可惜,可惜啊。
“没事,场次会轮换,总会在一个场的……你到时候帮我注意一下我姐姐。”
鱼镜渊回想刚才被安排的场次,一共有四个比试擂台,他们两个不在一个场次也好,这样遇到水清鸢的概率更大些。
比起小心眼地不想让姐姐和除自己以外的其他人接触太多,他更不想看到她孤立无援的身影。
他对她自私,也克制这份过度的私心。
旁边的余封萧低声和两个师弟嘱咐了什么,便没有再说话了。
比试区域都在一处,四个圆圈似的擂台挤在一起,中间原本的空洞被填上,落了一处高亭,上有五层。
此处曾经是万籁宫专门用于和其他宗门联合比试的场所,上面的座位被拔高,更便于观察到场内的打斗细节,下面用于比试的区域直径最宽处为六十丈,周围全部设置了结界,
这个宽度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用于给低境界弟子切磋练手来说,肯定是足够用的了。
由于这次少了请药门的加入,其他宗门弟子纷纷入座后显得有些空荡,不过也不算什么大事。
并且因为剑宗来的人数较多,另外两宗的弟子可能存在一轮当中需要多上场一次的情况。
剑宗离万籁宫略远些,他们比慕道楼来得晚一点,在飞舟上时,鱼镜渊就开始目光扫视下面的每一处,最终十分眼尖地找到了早已落坐好的水清鸢。
“姐姐!!”
他也顾不上别的,先喊她一句再说。
灵力卷着声音传到了水清鸢耳边,她抬眼看去,果然是鱼镜渊正在船上挥手和自己打招呼。
“姐姐!”
见她看到自己,鱼镜渊挥舞双臂的动作更卖力了,笑容灿烂,仿佛有条粗壮的狗尾巴在身后摇出了龙卷风。
周边的其他弟子面面相觑,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水清鸢看他愈发兴奋的样子,忍不住开始担忧起了别的,比如他会不会从飞舟上掉下来什么的。
不过可惜,重新见面的两个人目前并未被安排在一个场次,反倒是季山淮和她同在二号场中。
这次的三宗比试相对于万籁宫来说有些久违,因此来观摩的音修很多,不仅是这片比试区外围有并不参与比试的弟子,附近还有许多人正在空中滞留,看向下方。
“借过借过、借过啊。”
姗姗来迟的剑宗弟子们自然不能乱窜场,于是得到师弟嘱托的季山淮一路“借过”而来,一屁股坐在水清鸢身边先宽慰她道:“嘿嘿,没关系,你们总会在一个场的。”
“嗯。”
水清鸢朝他轻笑着点点头,她现在更疑惑旁边的金珠珠竟然在看到它心心念念的“主角”时都这么沉默。
要知道这小肥猪平常都巴不得把季山淮夸一朵花出来,看来现在的心情是真的很不好啊。
此时趴成圆肉条的金珠珠沉浸在自己的悲伤氛围当中,觉得自己连被风吹动眼睫毛的晃动都格外缓缓,叫兽更加忧郁。
唉——
这世间,除天道大人之外再无人懂我。
金珠珠吸了吸鼻子,抬爪用爪尖优雅地捋了捋自己的长睫毛,仰头尽情沐浴着现在大好的阳光。
水清鸢神色僵硬一瞬,刚挪过去的眼神马上就挪了回来,心里一阵难以言喻的反胃和嫌弃,实在是看不得它这副做作的模样。
啾的,这死猪装什么悲情角色?
这都胖成球了,还以为自己有多苦呢?往猪皮上扎一剑只能见着肥肉,血都不会出多少。
“你们最近是在训练?”
她急忙扭过头,主动提问道。
“是啊!!我跟你说,那简直太可怕了……”
一说到这个,瞬间就勾起了季山淮可怕的回忆,当场打开话匣子连连诉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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