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里的气氛还未从 “世界是书本” 的冲击中缓和,陆沉野突然蹲下身,双手握住沈婉音的肩膀,眼神灼热得让她不敢直视:“音音,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是‘变数’,也不管你是不是攻略者,我只是喜欢你。”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像是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这一年找你的时候,我无数次想过,如果找不到你,我就跟这个世界同归于尽。可我又怕,重生后再也遇不到你 —— 你是我活了这么多次,唯一想抓住的光。”
沈婉音彻底愣住了,手里的朵朵都忘了抱紧。
她从未想过 “喜欢” 这件事,一直以为他们对她的特殊,是因为怀疑她是攻略者,是因为想掌控 “变数”。
此刻听到陆沉野的表白,她脑子一片空白,慌乱得语无伦次:“陆、陆老大,你们不是说我是攻略者吗?
要是我真的‘攻略’成功了,你们会不会被剧情控制?你、你喜欢我什么啊?”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里还含着未干的泪水,看起来又慌又懵。
陆沉野抬手,轻轻擦掉她脸颊的泪珠,动作温柔得像是在触碰易碎的珍宝:“喜欢就是喜欢,没有理由。
你受伤时我会心疼,你害怕时我会焦躁,看到你笑,我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我只想让你快快乐乐的,哪怕你永远都怕我,我也想守着你。”
这句话像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沈婉音的防线。她猛地吸了吸鼻子,抹掉眼泪,深吸一口气:“你们都过来,我有话要说。”
陆沉野愣了一下,随即起身,走出实验室去叫苏清颜和顾昀。历琰不知何时又站在了门口,看到陆沉野出来,挑了挑眉,也跟着走了进去。
很快,四人一狗围坐在沙发旁,目光都落在沈婉音身上。沈婉音抱着朵朵,指尖微微颤抖,却还是开口了:“你们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怕你们吗?”
她顿了顿,声音放轻:“从重生那天起,我脑海里就会出现一道数据 —— 它能识别每个人的危险等级,还能检测对我的杀意。陆老大、清颜姐,你们是‘超高危人物’,顾昀是‘极度危险’,连丧尸都没有数据显示,可历琰出现时,数据显示的是‘超高危丧尸,极度危险’。”
她抬头,看向陆沉野:“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你们说的‘系统’,它只会播报数据,我没法跟它交流
。这两年来,我每天都看着那行‘极度危险’的提示,跟着你们每一秒都在怕,怕你们突然生气,就把我像对其他攻略者一样处理掉 —— 我太想活着了,所以一直忽视你们对我的好。”
“直到你们说这个世界是书本,你们是纸片人……” 沈婉音的声音低了下去,“可我清楚地知道,这具身体是我的,我的记忆是真的,我没感觉到任何控制。
历琰说攻略者不会被世界意识控制,我最近还总梦见牡丹花,朵朵的空间异能也突然消失了…… 我好像,真的是你们说的‘攻略者’,只是我一直不愿意承认。”
她深吸一口气,眼神突然坚定起来:“但我不怕了。我知道你们重生了很多次,清颜姐看着父母变成丧尸却救不了,历琰看着爱人一次次死亡,你们明明都是鲜活的人,为什么要被剧情操控?”
实验室里一片沉默。苏清颜的眼眶红了,顾昀别过脸,历琰的眼神也软了下来。陆沉野看着沈婉音,心里满是心疼 —— 原来她一直活在这样的恐惧里。
接下来的一个月,一切都在悄悄改变。
陆沉野的表白像一道开关,让两人的关系逐渐靠近。他会牵她的手逛基地,会把她喜欢的草莓洗好放在她手边,会在她看星星时默默陪在身边。
沈婉音没有再抗拒,反而慢慢接受了这份温柔 —— 她去看基地里的幸存者,看到他们在陆沉野的保护下努力活着,怎么看都不像是 “纸片人”;她去物资站帮忙分发食物,听到孩子们叫她 “音音姐姐”,心里满是暖意。
她发现,自己越来越不相信脑海里的数据了。直到有一天,那道播报数据的声音突然消失了,她慌得立刻去找陆沉野。
“陆沉野!数据不见了!” 沈婉音冲进他的书房,语气里满是焦急。
陆沉野像是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动着一般,“噌”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的动作有些仓促,甚至还差点碰倒了面前的水杯。然而,他完全顾不上这些,迈开大步,如疾风般快步走到了沈婉音的身旁。
他的双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扶住了沈婉音的肩膀,仿佛生怕她会突然消失不见。他的眼神充满了紧张和担忧,直直地盯着沈婉音,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她内心最深处的想法。
“音音,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会不会……会不会像上次那样突然消失不见?”陆沉野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其中透露出的恐惧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沈婉音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紧张到近乎失态的男人,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暖流。她微微一笑,抬起手,轻柔地抚摸着陆沉野的脸颊,感受着他皮肤的温度和微微的胡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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