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小时的飞行后,顾言深的私人飞机降落在西南边陲一个小型军用机场。早已有提前抵达的“暗影”先遣小队接应。没有片刻停歇,一行人换乘经过特殊改装、适合山地行驶的越野车,趁着夜色,朝着“千嶂迷雾”区域外围驶去。
车窗外,夜色浓重,山峦的轮廓在黑暗中如同蛰伏的巨兽。空气变得潮湿而清新,带着泥土和植物的气息,与S市的喧嚣截然不同。越往深处,道路越发崎岖,信号也变得时断时续。
林晚星靠在车窗边,看着外面掠过的、在月光下显得神秘莫测的原始森林,心中有些不安,但更多的是对未知的探索欲。她体内的净化之力,在这种充满自然生机的环境中,似乎变得更加活跃。
顾言深一直握着她的手,闭目养神,但林晚星能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随时准备应对任何突发状况。
“顾总,林小姐,快到目的地了。”副驾驶上的先遣小队队长低声汇报,“前面就是地图上标记的、最靠近‘千嶂迷雾’核心区的一个古老苗寨,叫‘月牙寨’。根据情报,云舒最后消失的信号,就在这附近。寨子很封闭,几乎与世隔绝,对外人很警惕。”
顾言深睁开眼,目光锐利地看向前方。在车灯的照射下,隐约可见山坳处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灯火,一座座吊脚楼依山而建,笼罩在薄纱般的夜雾中,显得古老而静谧。
车队在寨子外一公里处的隐蔽地点停下。顾言深下令全员保持静默,只带了两名精锐队员和林晚星,徒步靠近寨子。
靠近寨门,一股若有若无的、奇异的花香混合着草药的清苦气味飘来。寨门由粗大的原木搭建,上面刻着一些古朴神秘的图腾,在月光下显得有些诡异。两个穿着传统服饰、手持猎枪的苗族青年守在门口,眼神警惕地打量着这群不速之客。
先遣队长上前,用生硬的当地土语尝试沟通,表明来意是进山考察的学者和助手,希望能进寨借宿一晚。
苗族青年审视着他们,尤其是气质非凡的顾言深和林晚星,眼神中的警惕更浓。其中一人用带着浓重口音的普通话生硬地拒绝:“寨子最近不接待外人,你们走吧!”
就在这时,林晚星颈间的那个神秘罗盘,突然微微发热,中心的光团闪烁了一下,指向寨子深处的某个方向。同时,她体内的净化之力也产生了一丝微弱的共鸣,仿佛被什么吸引。
“言深,里面有东西……”林晚星低声对顾言深说。
顾言深眼神微动。他上前一步,没有强行要求进入,而是从怀中取出一个古朴的、非金非木的令牌,令牌上刻着一个复杂的、与月族符号有些相似的星辰图案。这是从月影身上找到的、可能与“观星者”或古老传承有关的信物之一。
他将令牌展示给苗族青年,语气平和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们并无恶意,只是追寻先祖足迹,寻找失落的‘星月之约’。此物,可证明我们的身份。”
看到令牌的瞬间,两个苗族青年的脸色骤变!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眼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的敬畏。其中一人甚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态度瞬间变得恭敬起来。
“原……原来是‘星月使者’!”年长些的青年收起猎枪,单手抚胸,行了一个古怪的礼节,声音带着颤抖,“请……请恕我们眼拙!寨老吩咐过,持此信物者,乃寨中贵客!快请进!”
他连忙打开寨门,恭敬地引路。
顾言深和林晚星对视一眼,心中了然。这令牌果然有用,而且这月牙寨,似乎与“星月”(很可能指月族或相关传承)有着极深的渊源!云舒来这里,绝非偶然!
一行人跟着青年走进寨子。寨内道路蜿蜒,两旁吊脚楼里透出昏黄的灯光,偶尔有狗吠声传来。一些村民从窗户或门缝中好奇地打量着他们,目光中有好奇,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期待?或者说敬畏?
青年将他们引到寨子中央一处最大的、仿佛祠堂般的吊脚楼前。楼前站着一位须发皆白、身穿繁复刺绣苗服、手持藤杖的老者,他眼神浑浊却仿佛能看透人心,正是寨老。
寨老的目光落在顾言深手中的令牌上,身体微微一颤,随即深深鞠躬:“不知星月使者降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寨老不必多礼。”顾言深虚扶一下,开门见山,“我们此次前来,是为了追寻一位不久前可能到访此地的女子,她可能与我们追寻的‘约定’有关。”他简单描述了云舒的相貌特征。
听到云舒的相貌描述,寨老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光芒,有恐惧,有厌恶,还有一丝……无奈?他叹了口气,压低声音:“使者说的那位云姓女子……她确实来过,就在昨日。但她并未久留,只是去了一趟后山的‘祭坛’,取走了一样东西,便匆匆离开了。”
祭坛?取走东西?
顾言深和林晚星心中一动。“她取走了什么?去了哪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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