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阳光正好,透过玻璃花房的穹顶,洒下斑驳温暖的光影。花房里,各种珍稀花卉竞相开放,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馨香。
星曦在柔软的地毯上爬来爬去,追逐着一只毛茸茸的玩具小狗,发出咯咯的笑声。林晚星坐在一旁的藤椅上,目光温柔地追随着女儿小小的身影,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但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难以释怀的落寞和愧疚。
顾言深处理完公司紧急事务,走进花房,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温馨却又带着淡淡忧伤的画面。他放轻脚步走过去,从身后轻轻拥住妻子,下巴抵在她发间,低声问:“怎么了?还在想早上的事?”他以为她还在为云温温的诽谤而心情低落。
林晚星轻轻摇头,将头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声音有些闷闷的:“不是。我只是……看着星曦,觉得心里难受。”她顿了顿,声音带着哽咽,“言深,我错过了她整整三年的成长。从她出生,到咿呀学语,到蹒跚学步……我最该陪在她身边的时候,却不在。我甚至……让她那么小就失去了妈妈的陪伴。我……我是不是太失败了?”
这沉重的愧疚感,比任何外界的恶意中伤都更让她痛苦。那是作为母亲,对自己孩子无法弥补的亏欠。
顾言深心中一痛,将她搂得更紧,声音低沉而充满疼惜:“傻瓜,不许这么说自己。那三年,不是你愿意的,这事过去了,不要去想了,我的星星。你承受的痛苦,远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多。星曦不会怪你,她只会更爱你。你看,她现在多黏你。”
仿佛为了印证爸爸的话,小星曦摇摇晃晃地爬过来,抱住林晚星的腿,仰起小脸,奶声奶气地喊:“妈妈……抱抱!”
林晚星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她弯腰将女儿紧紧抱在怀里,感受着那柔软温暖的小身体,心中充满了失而复得的庆幸和酸楚。“嗯,妈妈抱,妈妈再也不离开星曦了。”她亲了亲女儿的脸颊,泪水沾湿了孩子细嫩的皮肤。
顾言深看着相拥的母女俩,眼神柔软。他蹲下身,将一大一小两个他最珍视的人一起拥入怀中,形成一个温暖的保护圈。“都过去了,晚星。以后我们一家人,会有无数个三年,一起陪着星曦长大。”
温馨的氛围在花房里流淌,暂时驱散了林晚星心中的阴霾。
就在这时,花房的门被轻轻敲响。王助理站在门外,神色有些凝重:“顾总,太太,秦医生来了,说有紧急情况汇报。”
顾言深和林晚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疑惑。秦屿(秦医生)是顾家的家庭医生,也是顾言深的心腹之一,负责顾家成员的医疗健康和一些隐秘事务。他此刻前来,必定不是小事。
“请他进来。”顾言深站起身,恢复了平日的沉稳。
很快,秦屿快步走了进来。他年约三十,戴着金丝眼镜,气质儒雅干练。他先是对顾言深和林晚星点头致意,然后目光落在玩耍的星曦身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但随即神色又变得严肃起来。
“顾总,晚星,”秦屿压低声音,“市精神卫生中心那边,今天早上接收了一个非常奇怪的病人。我觉得……有必要向您汇报一下。”
“奇怪的病人?”顾言深挑眉。
“嗯。”秦屿推了推眼镜,“是一个大概七十多岁的流浪老人,被发现时神志不清,衣衫褴褛。但奇怪的是,他身体各项机能指标却好得惊人,完全不像他这个年纪、尤其是流浪老人该有的状态。而且……”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不可思议:“他一直在反复念叨着一些话,语无伦次,但有几个词……非常敏感。”
“什么词?”林晚星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秦屿深吸一口气,模仿着那老人的语气,低声道:“他一直在说……‘我是最高领导者!’‘你们都不是!’‘维度……钥匙……容器……错了,全错了!’‘祂要醒了……快跑!’”
“最高领导者?维度?钥匙?容器?”顾言深和林晚星同时脸色一变!这些词汇,与他们最近经历的、关乎“深渊之眼”和月族秘密的核心信息,高度重合!
一个来历不明、精神失常的流浪老人,怎么会知道这些?!
“他现在人在哪里?”顾言深立刻追问,眼神锐利。
“还在精神卫生中心隔离观察。因为他情况特殊,而且……似乎有轻微的攻击倾向,暂时被约束在单人病房。”秦屿回答道,“我已经安排了我们的人暗中看守,确保消息不会泄露。”
顾言深沉吟片刻,当机立断:“立刻安排转移!把他接到我们旗下的私立医院,用最高级别的保密措施!我要亲自见他!”
“是!”秦屿立刻领命而去。
花房里,温馨的气氛被这突如其来的诡异消息打破。阳光依旧明媚,但林晚星却感到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她不安地看向顾言深:“言深,这……这会不会是另一个阴谋?还是……他真的知道些什么?”
顾言深握住她微凉的手,目光深邃地望向窗外:“是阴谋还是线索,见过才知道。但在这个时间点,出现这样一个知道‘关键词’的人,绝不可能是巧合。”
他转过头,看着妻子,眼神坚定:“看来,平静的日子,又要暂时告一段落了。我们必须去会会这位……自称是‘最高领导者’的老人。”
新的谜团,已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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