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好胆!这可是好东西!”他赶紧接过,仔细查看,连连点头,“年份足!品相好!同志,哪儿弄的?”
“山里打的。”张西龙含糊道,然后又拿出了那四只巨大的熊掌。
工作人员更是惊讶,看着张西龙包扎的胳膊,似乎明白了什么,眼神里多了几分敬畏:“厉害啊同志!这黑瞎子可不好惹!这东西我们收!绝对高价!”
周围几个等待卖药的人也被吸引,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
但张西龙知道,这只是开胃小菜。他深吸一口气,示意工作人员借一步说话。工作人员会意,将他们引到了一个旁边的小隔间。
关上门,张西龙这才郑重地,先取出了那棵四品叶和五品叶山参。
当这两棵须根完整、芦头清晰、形态优美的野山参出现在桌上时,那工作人员呼吸顿时急促起来,手都有些发抖!他几乎是扑到桌前,拿出放大镜,仔细地、一寸寸地查验,嘴里不住地喃喃:“好东西…真是好东西…这五品叶,起码几十年了…这四品叶也是上品…”
查验完毕,他抬起头,眼神火热地看着张西龙:“同志!这两棵参,我们公司要了!价格绝对让你满意!”
张西龙点了点头,心脏也开始狂跳。但他没有就此罢休,而是看着工作人员,缓缓地、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说道:“老师傅,还有…一棵。”
工作人员愣住了:“还…还有?”
在对方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张西龙解开了贴身藏着的小布包。
当那棵六品叶参王,带着仿佛与生俱来的尊贵和气场,完整地呈现在灯光下时,整个小隔间里鸦雀无声!
那工作人员像是被施了定身法,眼睛瞪得滚圆,嘴巴张着,半天发不出一点声音!他手里的放大镜“啪嗒”一声掉在了桌子上!
足足过了十几秒,他才猛地倒吸一口凉气,声音都变了调,带着无比的激动和颤抖:“六…六品叶?!参王?!我的老天爷!我干这行二十年了!头一回见着真家伙!”
他像是朝圣般,小心翼翼地凑近,甚至不敢用手去碰,只用放大镜反复观察,激动得语无伦次:“看这芦碗!看这紧皮细纹!看这珍珠疙瘩!这…这得长了多少年啊!宝贝!真是国宝级的宝贝啊!”
林爱凤看着工作人员的反应,虽然听不懂那些术语,但也明白丈夫带来的东西恐怕超出了想象,手心里全是汗。
张西龙虽然也激动,但努力保持着镇定:“老师傅,您看…值个什么价?”
那工作人员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激动的心情,深吸了好几口气,看着张西龙,眼神无比复杂,有羡慕,有震惊,也有严肃:“同志,这东西…价值连城!我做不了主!您稍等!必须请我们经理和老师傅一起来鉴定!你放心,价格绝对公道!我们省药材公司是国营单位,绝不会坑你!”
他几乎是跑着出去的。很快,一位头发花白、戴着老花镜的老师傅和一位穿着中山装、干部模样的人被请了进来。
同样的震惊,同样的激动,再次上演。几位老师傅围着那棵六品叶,啧啧称奇,讨论了半天。
最终,那位经理模样的人郑重地对张西龙说:“同志,你这几件东西,都是难得的珍品。我们公司诚心要。这样,熊胆、熊掌按特级品收购价。这棵四品叶和五品叶,也按最高档。至于这棵六品叶…”
他报出了一个价格。
当那个数字从经理嘴里说出来时,张西龙感觉自己的心脏猛地停跳了一拍!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那数字依旧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甚至超出了他两辈子对“钱”的概念!
林爱凤更是腿一软,差点没站住,幸亏扶住了桌子。她的脸瞬间变得煞白,不是害怕,而是被那巨大的金额冲击得头晕目眩!
三万!整整三万块!这还是八十年代初的三万块!一个工人一年工资也不过几百块!
张西龙强忍着巨大的眩晕感,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成…成交!”
接下来的过程仿佛在梦中。验货、过秤、开票、核算…最终,张西龙和林爱凤揣着厚厚几沓“大团结”(十元纸币)和几张银行汇票,晕乎乎地走出了省药材公司的大门。
阳光刺眼,街道喧闹。两人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难以置信和巨大的恍惚。
“咱…咱真有那么多钱了?”林爱凤的声音飘忽得像是在梦呓。
张西龙用力捏了捏手里的包,那厚实的触感无比真实。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声音干涩:“嗯!有了!”
巨大的狂喜如同迟来的海啸,终于重重地拍打在两人的心头上!
新船!新房!好日子!这一切,真的触手可及了!
但与此同时,一种深沉的、源自小民对巨额财富本能的不安,也随之而来。
这钱,太扎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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