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灯光下,黎朝颜坐在岛台高脚凳上,苦涩中药划过喉咙,忍不住皱起整张脸,真难喝!
喝完没有甜甜的东西缓解,只有一杯平淡无奇的白开水,秦载接过他手中的碗,压迫感依旧存在,“黎朝颜,感冒还游泳,再也没有下一次。”
见秦载面色依旧没有缓和,黎朝颜拽住他裤边没让他走,用手轻扯秦载腿毛,坐在高脚椅上抬起头,尝试询问道。
“秦载,你能别对我凶吗?”
秦载这一低头就看到那漂亮的人眼中带着委屈,问自己能不能别凶他,真是操了蛋了,他还什么都没干呢,就成凶他了!
“没凶!”大掌把碗放在岛台上,“真是一天天欠你的!”
嘴上没放软,动作却是很诚实,双臂撑在高脚凳上,将黎朝颜圈在怀中,弯腰低头和他平视。
“真没凶!行了,是我态度问题,我的错!”见黎朝颜垂眸没作声,秦载无奈垂头,态度柔下来,“有冰好的西瓜汁和冻栗子,吃完去睡觉行吗?明早还得回宁城。”
昏黄壁灯下,黎朝颜挑眉点点头,从秦载包围圈离开,目的明确的抬步进了旁边小餐厅,端走了秦载早就准备好的东西。
路过依旧弯腰撑凳的秦载,拍拍他的肩膀,“行李箱快收拾好!放那一堆我看着糟心!”
黎朝颜的轻飘飘一句吩咐,秦载吭哧吭哧得干,把两人东西收拾好,用消毒湿巾又擦了一遍箱子,轮子也来来回回擦,最后全部放到了楼下玄关处,等待着明天保镖拿上车。
收拾完把楼下灯光调到夜间照明模式,秦载上了楼,刚推开卧室门,黎朝颜又一句轻飘飘的话传来,却让人一点也淡定不了。
“把我的行李分开,我回黎家过年,明天咱俩各走各的。”
秦载高大身型顿住,随后又恢复如常,语气不容拒绝道,“不用你回黎家,你就安心在秦家过!”
黎朝颜嘴里嚼着冻栗子,瞥了他一眼,秦载那臭脾气,说一句担心他自己回黎家能怎样!
手指摸托盘中那块早已掉包的“石头”,真的很想揍秦载一顿,嘴不讨喜就算了,行为也又强势,偷摸把他那块石头换成了黑钻,还切的和那块石头一模一样,要不是他偶然发现,秦载那张嘴,这辈子都不可能主动说!
“秦载,你是真败家,这么大个黑钻,得花多少钱!”
钱倒是次要的,能找到这么大颗黑钻,还弄成和那石头差不多的样,势必费了不少工夫才能躺在这托盘中,来了这出狸猫换太子戏码!
“我那石头呢?”
秦载见被黎朝颜发现,也不藏着了,直接说道,“给你放起来了,那石头太脏了,你就玩这个就行。”
黎朝颜是真佩服秦载那脑回路,敢情脏不脏是用钱来衡量的对吧!那黑钻即使也是从地里出来的,只要是稀少、价格贵,那就是不脏呗!
第二天,两人还是一个回的海市、一个回的宁城。
秦载在某些事上,永远犟不过黎朝颜。
“哇塞,跳海哥,你这大过年的脸色怎么这个样子?”
看秦载吃瘪,秦姿文开心坏了,明知故问,她知道黎朝颜是打算回秦家过年的,更知道黎朝颜还和黎徽舟犟着脾气、闹着矛盾,如今秦载没把人带回来,还让黎朝颜一人回去面对黎家和黎徽舟。
秦载这个年!估计是一点都过不好!
坐在紫檀皇宫椅中的秦载,难得的没有和秦姿文怼,他担心黎朝颜,看似黎朝颜回去是万全之策,实则又是黎朝颜一人妥协,维持了两家表面上的平衡。
手指无意识弹动,秦载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迈巴赫穿过宁城畅通高架桥,经过平坦路段后,打开右转向灯,顺利驶入去海市的高速公路上!
秦姿文右手边坐着陈老太,秦载在前面开路,后面黑压压跟了三辆车。
“陈庭月!跳海哥这决定您觉得如何?”
秦姿文仅用0.1秒就接受了秦载去黎家过年的决定,满眼都透露着兴奋,能给黎徽舟添堵的事,她向来是乐此不疲!
陈老太神情自若,听着小曲,闭眼感受顶级音响带来的身临其境感,悠闲叮嘱道,“这次去糖糖家,你给我收着点。”
秦姿文一听,更兴奋了,天生勾人的眼睛闪着亮光,利落在陈老太面前打了个响指。
“您老放心!我保准完成任务!”
秦家一大家子都去了海市,把秦利和丁隐忘得彻底,两人大年三十那天回家,发现家里除了佣人外,主人一个都没有在家的…
奢华明亮大气的黎家庄园里,黎朝颜站在那能容纳30余人的圆桌前,掐了下大腿,是疼的!
陈老太、秦姿文、秦载,这三个人明晃晃出现在了自己眼前,说要和他一起过年,太玄幻了!
黎家过年向来人多,5个宴会厅坐满了黎家各处支系。
主宴会厅的主桌上,黎家长辈和陈老太坐在了主位,紧接着是黎徽舟这一辈的人落座,最后才是黎朝颜这辈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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