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快秦载便发现,赵大娘是真不懂。
赵大娘两人迎进屋,对着那姑娘就一顿吹嘘:“你听大娘和你说,秦老板呀,不常住这的,城里有房子的,老大了。而是你看看,这农村都收拾的这么好,这么利落干净,你嫁过去呀,简直有福了!”
秦载:?
说到重要处,赵大娘还娇羞捂住了嘴,小声道:“秦老板眉黑唇红大腿粗,那方面你就放一百个心,大娘会看!”
秦载倒是认可赵大娘的后半段,不过这个福气是给黎朝颜的。
当着赵大娘的面,不好拂了那姑娘面子,秦载开口道:“赵大娘,我俩聊聊呗,您。”
这次赵大娘倒是领悟的快,没等秦载说完,露出一副我懂我懂的表情,紧接着贴心给他俩关上门,一脸满意的离开。
秦载…
从冰箱拿了水给那姑娘,随手给黎朝颜买的饮料老老实实待在侧面,呆头呆脑模样。
关上冰箱门,秦载将冰水放在那姑娘面前,见那姑娘不动,又拿过来拧开了瓶盖,再放过去。
坐到桌子对面,秦载刚要开口,听到那姑娘红着脸说,“我喝不了凉的。”
秦载:?
学过男女生生理结构知识和性教育课的秦载,做梦都没想到,学过的知识是用在这种情况中。
“是我考虑不周了,我给你换常温的。”
秦载起身,拆开纸箱,拿出里面矿泉水,拧开瓶盖后又放在那姑娘面前。
生怕自己说话又被打断,秦载直接开门见山道:“我有对象了,我俩处好几年了,感情很好。让你白跑一趟,赵大娘那里我去说,你不用有压力。”
那姑娘没接话,反而自我介绍了起来,“我叫卫宁,今年26岁,现在在宁城工作,工资1w多,其实我挺满意你的。”
秦载抓了把头发,态度疏离,语气冷漠:“我去干活了,你喝完水就请便吧。”
生怕那姑娘和赵大娘似的听不懂,秦载说话言简意赅,扛着锄头直接出门了,独留下那姑娘一人在屋里。
秦载一直干到日落,宽厚肩膀锄起地来一点也不含糊,白色背心包裹住结实有力的肌肉,健硕长腿叉开稳稳踩在地里,1米9多的身高顶着落日余晖,挥洒汗水。
约莫着时间差不多了,秦载陇了陇地里杂草,去湾里挑了几桶水,把地浇了遍,带着锄头和钉耙,用铁丝挂上那木头简易做的门,顺便去买了两块钱馒头,回了家。
路上坐在家门口乘凉的老太太们,看着人高马大的秦载打趣道:“秦老板干活还是穿这么干净。”
秦载点头打了个招呼,快步回了家,一进家门,就看到黎朝颜和那姑娘大眼瞪着小眼。
快速洗了个手,连手都没擦,大步迈进屋,张嘴就是,“你怎么来了。”那语气,充满询问责怪意味。
秦载不喜欢黎朝颜来这里,甚至是讨厌,这里的条件设施确实太差了,纪子为曾经来过一次,就待了两秒,一秒下车,一秒上车,紧接着便走了。而黎朝颜三番五次来这里,说了不听,一个劲儿的来。
黎朝颜上次被叮咬还历历在目,翻出驱蚊液,结结实实给人喷了一大圈,呛的屋里的人直咳嗽。
“这是你弟弟吗?”那个姑娘开口询问道。
秦载面露不悦,直接了当道:“你怎么还不走。”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个姑娘也挂不住脸,直接背起包走了。
“干嘛,你凶什么,是我让她在这的。”黎朝颜解释道。
秦载听不进去,攥着人胳膊,照屁股砰砰打了两下,“你不在黎家老实待着,你来干什么。”
黎朝颜真的不喜欢秦载打他屁股,手劲又大,而且惩罚意味明显,让他很不适。
“我讨厌你打我屁股,在这里你打我,在黎家又有人打我,我太委屈了。”
少年声音带着强烈不满,身上宽松长袖包裹住精瘦身体,漂亮眉眼带着明显告状意味,脸上表情生动极了。
秦载询问后得知,是黎女士严格按照家规来执行的,黎朝颜避重就轻,着重描述了是如何让自己受身体上的苦,事情经过半句话带过。
听完后,秦载边收拾黎朝颜脱下来的外套边说:“黎女士做的好,做的对。”
黎朝颜站在秦载身边,不相信自己耳朵般,反复确认道:“你说黎女士做的对?”
秦载将人外套挂到衣物消毒柜里,回过头,黎朝颜赶紧捂住自己屁股,用手抵挡秦载靠近,求饶道:“哥,别打求你。”
黎朝颜那张脸,真是他一大利器,长得真是好极了,很招人喜欢,只要他顶着这么一张脸,一开口,无论是什么要求,都会让人想费尽心思捧到他面前。
可他用错了地方,他曾不主动问秦载要任何东西,就顶着他那张脸明光晃晃求饶,驴唇不对马嘴。
秦载把人抱在腿上,大掌掐住人腰身:“我不打你,等会儿车来,乖乖走。”
“那你还是打吧。”
黎朝颜完全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好不容易趁着黎徽舟松口和黎亿慈出来玩,他怎么能轻易走!况且自己就只有待一个晚上时间。
秦载无奈,这么上赶子吃苦的,除了他黎朝颜,全世界估计都很难找出第二个。
这里环境实在不适合黎朝颜居住,秦载想带他去市里住,黎朝颜义正严辞拒绝,并且露出后背的伤,表示自己不想坐那么长时间车,即使秦载抱着也不行。
黎朝颜背上戒尺红印未完全消退,秦载在人背上亲了又亲,抹药动作轻如鸿毛,手指不自觉颤抖,自家养大的孩子一回到黎家就挨了顿罚,秦载紧紧抱着怀中的人,感觉人都瘦了。
当给黎朝颜换睡衣时,看到腿上那比背上更明显淤青时,秦载脸色都变了。
黎朝颜忘了这茬了,拼命想遮掩,他就是想让他哥稍微心疼一下而已,没想让他哥这么心疼呀。
秦载一把扯过黎朝颜拼命往腿上掩盖的裤子,将人抱在腿上,认认真真抚摸那骇人淤青,黎朝颜皮肤白,那青里透着紫的淤青,结结实实打在了秦载心里。
“哥,没事,我不疼。”
秦载听着怀里人的话,大掌一下下抚摸黎朝颜后脖颈,这是两人最熟悉的安慰动作,闻着黎朝颜身上的味道,秦载满眼都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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