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黎家长孙,黎朝颜一回来便是家族大事,黎家不像秦家,秦家有很多后辈跟随父辈,早已定居海外。而黎家除了少数在外的,基本都留在国内。
因此一回来,便是热热闹闹,从各地赶回来各系旁支,乌泱泱扎堆在黎家,都想目睹下长孙真容。黎家掌舵人独子,回来后捂得严严实实,直到今天才露面在黎家。
黎徽舟给足了黎朝颜排面,当众宣布赠予黎朝颜远洋重器集团百分之十股份,底下一片哗然。黎家长老出手也丝毫不含糊,黎家孩子基本是2个人共享一个信托基金,而黎朝颜一人占了16个,里面不乏包括现金、保单、房产、股权、古董等。没有走家族办公室,都是实打实个人资产给予到黎朝颜。
此情况一出,底下有不少人窃窃私语,但终究是没敢闹到明面上。之后便是黎家各支挨个向黎徽舟、黎朝颜敬酒,红包多到6个保镖都接不过来。
结束后,黎朝颜拖着他那副疲惫身躯,重重躺在了床上,双臂张开,他难以想象,黎徽舟是如何在一众能力卓越的接班人中厮杀出来的,表面上看起来底蕴深厚、风光无限的大家族,实则里面的暗潮涌动,一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
他也似乎明白,秦载如今选择的道路,有多难走。人人都羡慕的金字塔顶尖出生,里面有谁能真正决定自己的人生道路呢。
房门声响起,黎朝颜打开门,黎徽舟手里拿了杯果汁,指挥保镖将记录好的红包抬到黎朝颜房间里。
黎徽舟摸了摸黎朝颜脸,上次冲动打了他,一直是自己心中的一根刺,在这个家,只有黎朝颜身体里流淌着自己血脉。离家那么多年,原本可以肆意妄为长大的黎朝颜,却在那么小经历过生死波折,作为一位母亲,她无疑是心疼的。
道歉的话难以开口,黎徽舟将果汁递出:“累了吧,果汁喝完便早先歇息吧。”
“谢谢妈妈。”
听到黎朝颜依旧生疏客套话语,黎徽舟没有多做停留,打算离开。
“大伯母,哥!”黎亿慈充满活力声音传来,没敢太造次,抱着黎徽舟胳膊撒了个娇后便松开。
黎亿慈作为之前在黎家唯一一个能近黎徽舟身的小辈,黎徽舟对她总是温柔大过于严厉,黎朝颜丢失的那十几年中,她每次见到黎亿慈都会失神,仿佛是自己孩子又来到自己身边。
看到两人亲妮姿态,黎朝颜敛下眼底情绪,以为黎亿慈是来找黎徽舟的,便打算回房间给两人留出空间。
谁知黎亿慈脚一侧,抵住了黎朝颜要关的房门,“大伯母,那我找我哥了,晚安哦。”
黎亿慈都说了,黎朝颜只好接上,“妈妈晚安。”
“行,晚安,注意别玩太晚。”黎徽舟雷厉风行,她并不在乎小辈之间的那些小九九,接着离开。
房间中,黎朝颜手足无措看着嚎啕大哭的黎亿慈,一张嘴,恨不得吃了黎朝颜。
“别哭了。”黎朝颜手忙脚乱哄着,在他之前别说哄女孩了,就连见女孩都见的少,天天身边围一堆男的,要不就是黎徽舟、钟芳、陈老太这种极有想法主见的女性。
黎亿慈眼泪越擦越多,哭到上头时,扑进黎朝颜怀里:“哥!他不要我了。”
黎朝颜被黎亿慈抱住那一刻,整个身体都僵住了,破皮的胸尖亲密接触衣物那一瞬,疼到他狠狠咬了下自己嘴唇。
学着秦载样子,手拍拍黎亿慈背,却又不敢太接触,轻触碰后又放下。
黎亿慈抬起头来,崩溃大喊道:“你怎么一点都不和我好了,你都不安慰我。”
于是整个晚上,黎朝颜只好拿出哄秦载那架势,耐心又包容,一直哄到黎亿慈在自己房间睡着。
小心翼翼帮黎亿慈盖上被子,用温水粘了湿巾,给人简单清理了下脸上泪痕,伸腿迈过那四个装红包的lv硬箱,去了房间的小阁楼躺椅上凑合了一晚。
秦载也没多在宁城多停留,陪了陈老太一天后,紧接着回了成高村。
施工队正抓紧抢修工厂,秦载身后站着施工总支和村支书,要账的村民情绪高涨,学着城里那套,停工不停资,势必要从秦载在他们看来富的流油人的身上多贪些便宜。
周围人七嘴八舌议论着,秦载走到屋外,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地道的美音滔滔不绝,诉说着那个单子多么难弄,那么快的把大笔资金投进黎家,自己有多力排众议。
“秦姿文,你扪心自问,黎家难道就不在你们招标范围内吗?我只不过是顺水推舟,给你快速挑出一个合适人选。”
站在美国纽约曼哈顿中心69米高的办公室的秦姿文瞬间垮脸:“你半夜给我打电话发疯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还有,老娘是你姑,天天秦姿文秦姿文叫着,什么样子!”
秦家出了个秦姿文,奉行独立自主的单身主义,一人从陈老太手里接过传承百年的家族企业,扛起重担。脾气比秦利火爆、行动力比丁隐决绝、个性比陈老太鲜明、性格和秦载不分上下,是个能把天捅破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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