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
“没有。”
秦载长臂一扫,东西哗啦一片掉在地上,七零八落发出不小声响。“没有你逞什么能。”
丁昌盛看着四处破坏的秦载,还贴心给人让出点位置来,以免伤到自己。
秦载已经消失好多天了,黎朝颜也由刚开始的慌乱转为平静。生活照常,保镖由原先2位增加至4位。
他让自己忙起来了,每次陆九安打电话给他,电话都是挂断的,因为他穿梭在不同教室上课,为学分而奋斗。
小组课题也顺利进行,黎朝颜看着电脑上小组成员负责的各部分进度,无奈摇头。下意识想拿手机,却在接触到那一刻缩回了手。
外面的雨说来就来,宽敞明亮自习室笼罩上雨天特有的阴暗潮湿,落地窗外侧落过雨滴,形成雨帘,黎朝颜戴着耳机,身形随意,拿过桌上咖啡喝了一口看向窗外,随即很快收回视线,专注干自己事情。
秦载搬到了大院生活,在学校、训练场、大院来回跑,接触不到任何通讯工具,信号屏蔽全覆盖。
旁边的人好奇看着让那几个当兵围在中间的秦载,小声低声询问:“那人什么来头,搞这么大阵仗。”
“小点声。”看着秦载一行人经过,这才压低声音道:“什么来头不清楚,是个活阎王。训练场别人打靶,他专门往人身上打,一人一枪,都在心脏位置,搞得现在训练场的人,防弹背心恨不得穿两层。”
秦利办公室电话响个不停,不出所料,又是秦载干了什么“英勇事迹”,最近几天,他办公室电话基本没停过,比秋后的韭菜冒得还多。
驱车回家,家里一片狼藉,唯一留住的便是院子里的花,秦载连三楼屋顶都给拆了。
这些秦利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家里养了条疯狗,他妈的见谁都咬。
刚一进家门,便看到被吊起来的丁昌盛,两眼一黑,高大身型不由晃了晃。
“秦载!老子今天非他妈的弄死你。”
秦载悠悠从后面出来,坐到丁昌盛面前,也不说话,就那么抱臂随意坐着,气若神闲,还闲的弹了弹裤子上并不存在的灰。
“好,你先把他放下来,这样倒着吊,他身体受不了,你没看他脸都充血了吗!”
秦利声如洪钟,话音未落,吊着的丁昌盛腹部猛的挨了一拳,疼到整个人哪怕是被吊着的状态,都缩成一个小虾米状态。
秦利伸出大掌,带着颤抖,只能先安抚住秦载,“好好好,你走,你走,你别动他了。”
“我让你别动他了!”秦利拿枪,对着秦载,声音狠厉,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秦载不闻,解开绳结,将人放下。秦利冲上前将人搂在怀里,手指颤抖,掀开衣服一看,腹部一片青紫,与周围白皙皮肤一对比更显恐怖,丁昌盛唇色极淡,乌黑长睫垂在眼前,更显病态娇艳。
军医匆忙赶来,秦利小心把人放在床上,那高大身躯竟有一瞬间胆小,看到还杵在那里还不走的秦载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还不快滚。”
“把书给我。”
秦利铁青着脸看着丁昌盛拖着那副羸弱不堪身躯将一本本书放到秦载面前,那眼神,恨不得活剐秦载。
—————
还没等到秦载去美国,黎朝颜便回国了,和黎徽舟一起。
秦家老宅,秦载隔着人群,目光锐利盯着乖乖坐在陈老太身边的黎朝颜。
黎朝颜和自己闹脾气,从大院出来后,给他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不回,一整个冷暴力状态。这些他能理解,毕竟那一个多月两人没有联系,耍小性子他愿意哄着。
本想着尽快去美国的,但那8家工厂让秦利因为违章建筑名义,全都给爆破拆除,导致一切都得重来,还没等自己脱开身,这人便主动送上门了。
不知道黎朝颜用了什么法子,让黎徽舟同意他回国,还来了秦家。两家表面上虽然有来往,但其实心里门儿清,这是近几年的第一次见面。
两人在一众长辈间,井水不犯河水,距离都隔着老远,一副极其不熟状态。
陈老太打着哈哈,干枯手掌抚上黎朝颜那圆润干净的手指,开口道:“糖糖小时候最喜欢在阿载身边了,一转眼两孩子都这么大了,竟也生疏了起来。”
黎徽舟将话头牵了过去,说话极其漂亮,逗得陈老太哈哈大笑。
纯中式客厅中,两家近几年的第一次会晤,倒也显得其乐融融。黎徽舟一晚上的茶都是秦载亲手添置,秦利中途回家了一趟,看到秦载谦逊有礼的那模样,连挖苦嘲讽都懒的说。
吃饭时秦载细心体贴给每个人拉开那沉重纯木椅子,与黎朝颜隔桌相望。
黎朝颜吃饭时觉察到有视线频频落到自己身上,抬头望过去,立刻与桌对面秦载对上视线。
秦载挑眉,意味晦暗不明,周正大气的脸上带着戏谑意味。黎朝颜移开视线,低头安静吃着自己饭,没在搭腔一下。
陈老太看黎朝颜早已放筷已久,安静乖巧听大人讲话,于是便开口道:“糖糖吃完饭便去玩吧,地下一层还有好多你小时候的玩具呢,去挑挑看有没有想带走的留作纪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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