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安无事一晚上,洛迦带上耳钉,看了眼沙发的纪子为,内心不由嘲笑。
手抚上门把手,可下一秒,便笑不出来了,门让纪子为锁了。
哗啦,一杯水直接泼到纪子为脸上,洛迦双手环胸,低头看着纪子为。
“呼,谁?神经病吧。”睡梦中的纪子为被猛得泼醒,满脸的水湿湿哒哒顺着衣领钻进腹部。
看清来人时,纪子为也不生气,吊儿郎当摸了把脸,流里流气道:“生气呀?想走呀?”说完点了点自己的脸:“亲我一口就让你走。”
泼湿的纪子为就那么毫不顾忌坐在沙发上,窗帘打开,纪子为眼神和透进来的阳光一样,明亮炙热,直达人心底。
等两个人从酒店出来时,太阳已经高高悬挂,纪子为嘴里吃的还没来得急咽下去呢,就看到洛迦轰一脚油门开走了,徒留下一团的汽车尾气。
纪子为自然又轻车熟路找秦载去了,等到的时候,秦载正给秦舒桓掏耳朵呢。
秦舒桓躺秦载腿上,穿着短裤,用手虚虚搭着秦载手腕道:“轻点哈。”
纪子为双手插兜慢悠悠便晃进来了:“呦,都在呢。我房间还给我留着不,秦载真不是我说你,这么大个地儿,你就留两个房间干什么?”
秦载看着翘着二郎腿坐沙发上的纪子为,拍了拍秦舒桓,“去房间把裤子穿上。”
“哦。”
纪子为又水灵灵住下了,每天晚出晚归,仿佛在这家做了主人般自在。
隔天,难得没有出门的纪子为一下楼便看见脸色阴沉的秦载和满心欢喜试鞋的秦舒桓。
纪子为看着这两位画风囧异的两位,一下子便想到最近很火的网络爆梗——没头脑和不高兴。
一问才知道,原来黎亿慈约秦舒桓打卡去,前天还信誓旦旦说不喜欢人家的秦舒桓,兴奋得一晚上没睡。
秦载坐在沙发上,看着高兴得来回搭配的秦舒桓,内心真有说不出来的滋味。一向学习能力极强、自理能力也超强的秦载,也为自己这种说不清道不明得情绪感到烦躁。
秦舒桓没觉察他哥那股子情绪,高高兴兴和两位哥哥说了再见,便赶着去赴约了。
纪子为一看常年霸占秦载的秦舒桓难得出去,正呲个大牙想和秦载好好出门玩一玩呢,结果秦载一脸阴郁的从他面前走过,还顺便白了他一眼。
“不是,什么情况,一天天的我就这么招人烦?一个你,一个洛迦,都不爱我!?”纪子为越说越委屈,掐着腰抬着头冲楼上的秦载喊。
秦载连眼神都没给楼下的纪子为甩下,留给纪子为的是一记沉闷关门声。
好在纪小爷哪怕被冷落,也绝不是个会内耗的主儿,转头便去找洛迦去了。
天儿开始逐渐冷了,纪子为双腿搭在桌子上,拢了拢身上外套,看着门口飘落的干枯黄色树叶,实在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在洛迦上班的地方等了三个小时依旧没见到人影的纪子为,丝毫没有不耐烦。反而看着这光秃秃的公司前台,脑子里盘算如何给这公司注点资金,好歹把大厅装修下,落叶秋景,看的多让人心酸。
一声清脆铃声打破此刻寂静,看到来人,纪小爷眉毛一挑,这小鬼给自己打电话干嘛?
电话接听,手机那边一片嘈杂,纪子为听不清,“喂,秦舒桓,你那边怎么回事?”
“喂?”
接到秦舒桓在医院的消息,纪子为用最快速度赶到医院。
人已经在抢救室,看着抢救中那三个红字,纪子为满脸焦躁给秦载打去了电话。
等待的时间最为漫长,秦载还在来得路上,秦舒桓人还在抢救室,纪子为坐都坐不住,抱着臂在抢救室门口来回转悠。
秦载有多宝贝他这个弟弟,纪子为心里再清楚不过。他生怕秦载触及到秦舒桓的事情,理智全无。秦载在别的事情上极其理智,像个有着精确计算的机器人般,严格、清醒、拎得清、放得下。可偏偏在秦舒桓这,像个疯子。
就在纪子为满脑子乱转时,秦载从楼梯间飞奔上来。
临近深秋,秦载只穿了居家短袖,连外套都没来得及套上。
“糖糖呢?”秦载声音冷静到可怕,面上像一滩汪洋得死水,紧紧盯着纪子为。
“在里面。”
秦载一来,纪子为心定了下来。跟着秦载一起坐在了门口椅子上,抢救室门口极其安静,一分一秒都牵动着人心。
门忽然开了,两人同时站起。两人高大身材一站,将护士小姐姐都笼罩了起来。
“患者需要输血,秦舒桓家属是吗?在这上面签个字。”
纪子为急忙将单子递给秦载,可奇怪的是,秦载竟迟迟没有下笔。
“签呀秦载,你愣着干什么?”纪子为一脸不解,在旁边催促道。
秦载抬头,满眼通红,手里的笔攥得嘎吱嘎吱响,用牙缝挤出几个字:“不能签!”
可即使这样说着,手里的笔还是在签名处刷刷签上自己名字。
护士小姐姐一看签完,立马夺过,转身便进了抢救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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