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桓手肿得像馒头一般高,高高肿起的手心透出艳红闪着光亮,从远处看,像加了高光的光滑大脑皮层。
飞机平稳飞在平流层上,秦载动作很快,给两人都办了转学,独自一人带着秦舒桓去了其他城市。
秦载疯,秦家人管不住,唯一能让秦载听话的陈老太,在面对秦舒桓问题上,也是无计可施。
那天晚上所有人拍摄有关于秦舒桓的照片和视频都通通删了个干净,出场时间不长,传播性还没那么快,这是秦载唯一能稍稍安心的事。
两人去的这座城市,也是秦载经过精挑细选的,秦舒桓是在河边让人发现的,那么就排除这条河流经的所有城市,直接选了个南方最发达城市。选最发达城市也是有原因的,发达城市人多,茫茫人海轮谁也找不到。
秦载脑海里盘算着两人的未来,秦舒桓坐在飞机上默默流泪,看着哥哥表情一脸严肃,他知道他哥是真不喜欢他唱歌,要不然也不会直接带自己离开。
想到这,秦舒桓眼泪流得更多了。
一张柔软纸巾敷在脸上,“鼻涕,使点劲。”秦载拿纸给秦舒桓擦着脸,还得擦着鼻涕。
看着哭得嘴唇红彤彤的秦舒桓,秦载没忍住用手压住,轻轻抚摸,内心只有一句话:真是上辈子欠他的。
机场外视野开阔,落日晚霞形成淡紫色渐变,横跨在天空中。淡蓝色透亮天空与紫色渐变形成明显的分差,却又是那么和谐。
秦舒桓亦步亦趋跟着秦载来到了他们新家。
房子找得急,家电都还没进屋,秦载递给秦舒桓一条浴巾,“你先去洗澡,那只手别碰一点水。”
秦载缠得很仔细,那只手本来就肿得高,加上防水纱布和防水手套一保护,妥妥像个哆来A梦的圆手。
秦舒桓洗得很快,但是出来的时候就变得遮遮掩掩的。
“你内裤呢?”秦载收拾浴室,只看到了换洗衣服,没看到内裤。
秦舒桓脸爆红,支吾开口:“哥,丢掉就行了,等内衣洗衣机来了就好了。”
秦载自动忽略秦舒桓那扭捏劲,大手一挥便从角落翻出了那条没洗内裤,结实有力的大掌拿在手里,转身去了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就洗了起来。
偏偏还没关门,从卧室床上正好能看到秦载背影站在洗手池前,宽肩窄腰、线条流畅的双腿以及结实有力的胳膊,怎么看怎么是个艺术品,可偏偏那骨节分明的双手洗得是自己内裤!
秦载洗完,挂到了晾衣架上,看着脸色爆红的秦舒桓,开口说道:“又不是没给你洗过,再说了,预算资金有限,该节约节约。”
说完,秦舒桓连耳朵都红了。
次卧床垫没来,两人只能先睡一张床上。
黑夜里,秦舒桓睁着眼睛,侧着身子缩在床边,陌生的环境,他有些睡不着。轻轻翻身,想换个姿势。还没等翻身秦载就先他一步将他手慢慢抬起,生怕他压到。
秦舒桓错愕,他没想到秦载也没睡,明明他在自己背后呼吸都匀称流畅。
试探着开口问道:“哥,你还生气吗。”静谧漆黑的环境,最让人能听清自己心跳声。
过了好长时间,久到秦舒桓快要睡着,才听到秦载极其缓慢说出,“生气,还在生气。”
周围寂寥,偌大的房间只有他们两个,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密不透风、难以呼吸。
紧接着,他又听到秦载说:“糖糖,我不该打你的。”
秦舒桓慢慢移动身子,一点点挪到秦载怀里。
一路的风尘颠簸,来到陌生城市的不安,在接触到哥哥温暖干燥的怀抱中时,瞬间化作清风,消失不见。
像小时候那样亲亲哥哥下巴,将脸埋在秦载脖颈处,贪婪闻着哥哥的味道:“哥哥,对不起。”
秦载没有伸手揽过,用手臂隔绝开秦舒桓柔软身体:“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你喜欢唱歌,你直接剥削了我的知情权,糖糖,你这样对我不公平。”
听到秦载这段话,秦舒桓眼泪止不住流,“我不是喜欢唱歌,我只是想去试试,告诉你你肯定不会同意,就像之前那样。”
“不同意你就不说了吗?秦舒桓!那你以后想杀人放火,我不同意,你也去干是吧。”
“不干不干。”秦舒桓哭着摇头,锲而不舍往秦载身上靠。
身体一次次推开,秦舒桓不死心,推开一次再靠近一次,再推开再靠近,在推开再靠近。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拥抱,秦舒桓哭得不能自己,声音带着颤抖得崩溃:“哥,你别不要我。”
秦载叹息,还是有些于心不忍,擦着秦舒桓眼泪:“哥不会不要你,但想要哥抱,你要答应哥,以后无论对哥不能有任何事情的隐瞒,不管哥同不同意,都不能有隐瞒,答应吗”
秦舒桓使劲点头,手伸向秦载,迫不及待回答道:“答应,答应。”
挡住秦舒桓伸过来的手臂,秦载冷声道“重复一遍我刚才说的话。”
秦舒桓手臂伸回,乖乖坐着,一字一句道:“以后任何事情都不能对哥哥隐瞒,即使哥哥不同意,也不能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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