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还没来,秦载和纪子为往前走着。
一个小孩背着小提琴,看着和秦舒桓差不多大,跑得飞快,唰的一下便从两人面前跑过。
“现在小孩真有活力,不像某人,打个保龄球都不去。”纪子为指桑骂槐说道。
“纪子为,你看那个小孩是不是秦舒桓?”秦载带着焦急声音传来。
顺着秦载手方向看去,还没等回答,秦载已经朝那个地方狂奔而去。
纪子为从未见过一向镇静淡然的秦载有如此暴怒一面,哪怕只能看到背影,纪子为都能感觉秦载怒火中烧。
秦舒桓让好几个孩子拖着衣领,站不起来,只能踉踉跄跄跪着走。
人多力量大,秦舒桓挣脱不开,只能抓着那几个人的手,拼命挣扎。
看着面前高年级小孩,秦舒桓只能认命,大不了就挨揍一顿,要是他们有点脑子,就把自己使劲往没人地方拖拖,省得自己挨揍让人看见,他们不嫌丢人,自己还嫌丢人呢。
秦舒桓抱着这样的心态,决定与他们誓死一搏。
“放手!”一声暴怒声传来,高年级看着楼梯上像撒旦般走下的人,脚步硬生生嵌到地上,就像地狱使者带着死亡宣判,朝他们一步步走来。
秦舒桓觉得自己幻听了,怎么这人的声音那么像他哥,这比揍一顿更让自己感到害怕。
紧接着,领口处一松,腰紧接着直起来,视野也随之开阔,开阔的第一眼,便看到了秦载那张脸!
秦舒桓腿彻底软了。
纪子为紧随其后赶来,秦载让纪子为蒙住秦舒桓耳朵和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秦舒桓从纪子为怀中落入秦载怀中。
去医院路上,秦载一遍遍拍着秦舒怀后背,将人牢牢镶嵌在怀里,一遍遍亲吻发顶:“糖糖不怕。”
感受到秦载身体发抖,秦舒桓有样学样:“糖糖不怕,哥哥也别怕。”
迎来的是秦载更深的拥抱。
从头到脚,秦载给秦舒桓做了个浑身检查,确认了无数次,确实只有手擦破了点皮。
回到家后,秦利和丁隐竟然回家了,陈老太南下还没回来,两个人联系不到秦载,只能在家干等着。
看着秦载抱着秦舒桓回来,秦利开口道:“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让人抱,男子汉大丈夫,自己下来走。”
秦舒桓听话,挣扎着便要下去。
秦载冷眼甩给秦利一眼,冷着脸将人抱走上楼,连个招呼都没打。
父亲权威被挑战,秦利摸着后脑勺看向丁隐:“不是,这什么情况?连个招呼都不打。”
丁隐倒是淡定的很,“你可省省吧,要不是你姓秦,估计冷眼都没你的份。”
秦载放了洗澡水,动作轻柔缓慢给秦舒桓洗了澡,换了干净衣服,“想下去吃还是在房间吃?”
“下去吃。”
秦载自动忽视秦利和丁隐,将秦舒桓轻轻放在凳子上,像是对待一个易碎的稀世珍宝。
不顾两人目光,自顾自喂秦舒桓吃饭。
两人面面相觑,秦利回来是有事情要说的,等到秦舒桓睡下,秦载便进了书房。
“我打算将舒桓的户口转到你贺叔叔名下,等你贺叔叔回来,也算我们给他一个交代。”
秦舒桓出生证明身份证在秦载那里放着,秦利回来是拿秦舒桓证件的。
一听到秦利要给秦舒桓转户口,秦载眼睛都红了:“想都不要想。”
“这孩子本来就是你贺叔叔的。”秦利态度强硬,一心想改回去。
秦载彻底怒了,双眼通红盯着秦利,一字一顿说着:“谁都别想从我身边带走秦舒桓,贺叔叔失踪,那是你的问题,与我无关。”
“他不是一件商品,你因为愧疚将他作为弥补愧疚的方法,这本身就是对他的不公平。更何况,从他来秦家,你没照顾他一天,你凭什么替他做决定。他今天让人围着喊杂种、野孩子的时候,你们在那里?!”
谈判不了了之,秦利和丁隐又双双隐身,两人一走,秦家又恢复寂静。
秦载轻轻趴在秦舒桓身边,看着秦舒桓安稳睡颜,长长睫毛透下一片阴影,细腻白皙皮肤柔软光滑,小手紧紧抓住被子一角。
秦载心都快碎了。
满是灰尘的衣服根本就不是做游戏弄的,秦舒桓不知道遭受过多少次今天这种事情,那些高年级学生嘴里说出的话肯定比野孩子、杂种难听上百倍。可秦舒桓一次都没说过,每天回家都是一副开心乖巧的样子。
轻轻拿起秦舒桓小手,低头亲吻,手上通红的抓痕像是一道道喇在秦载心上,无法愈合。
第二天,秦利丁隐又回了家,秦利将秦载带走了,陈老太从南下匆匆赶回家。
秦舒桓懵懂看着这一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陈老太在秦载没回来的几天,焦急望向门外,眼神中带着担忧和期盼。
而家里电话响个不停,有丁隐打给别人的,也有别人打给丁隐的。
大家都顾不上我,只有阿姨每天按时不动的照顾自己,我用电话手表尝试给哥哥打过电话,哥哥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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