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御史中丞李文渊手持圣旨,一脸正气凛然,带着大批禁军将幕府围得水泄不通,高声厉喝:“奉旨搜查‘间谍机关’!谢昭,你可知罪!”
谢昭一身素衣,从容地从内堂走出,那条金属左臂在日光下泛着冷光。
李文渊的目光如毒蛇般锁定在那条手臂上,声音愈发尖利:“谢昭!你这铁臂可是出自傀儡阁之手?如此精巧,是否暗藏传信的暗格?你就是用它与敌国互通消息的吧!来人,给我把他的胳膊卸下来检查!”
话音未落,全场哗然。
当众卸下一位战功赫赫的都督的义肢,这无异于最恶毒的羞辱。
然而,谢昭脸上却毫无怒色,反而露出了一丝冷冽的讥笑。
他没有等禁军上前,而是猛然抽出腰间的佩刀,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手起刀落,一刀狠狠斩向自己的左臂!
“锵啷!”
一声巨响,金属外壳应声崩裂,四散飞溅。
然而,里面没有众人想象的精密齿轮和传信暗格,只有一团团被压实的棉花和几根简陋的木轴,扑簌簌地洒落一地。
谢昭将只剩半截的刀掷于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他举起空荡荡的左肩,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诸位请看清楚,这不过是个残废人用来撑起衣袖的架子罢了。若这也算通敌的‘机关’,那本官建议,先把全城拄拐杖的,都抓起来烧了!”
这一手自残式自证,堪称物理层面上的“你行你上”,直接把李文渊的脸打成了肿脸plus版。
李文渊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强自镇定地从部下手中夺过那封从书房搜出的“罪证”,也就是墨影塞进去的假信,准备呈报朝廷做最后的挣扎。
可他的指尖刚刚触碰到纸面,诡异的事情再次发生。
在庭院的日光照射下,那封信上的黑色墨迹,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由黑转红,并在字里行间浮现出一行额外的小字:“此信写于三日前,而收信人尚在牢中——谁在说谎?”
时间悖论!
全场彻底炸开了锅!
一个三天前还在天牢里的人,怎么可能收到三天前从敌营寄出的信?
这封信是伪造的,铁证如山!
李文渊像被烫到一样扔掉信纸,满脸不可置信。
人群后方的帘幕被轻轻掀开,苏晚照苍白着脸,由小陆扶着,施施然走了出来,轻声笑道:“李大人不必惊慌。只不过是我前些日子觉得京城墨色沉闷,便让小陆在全城所有的信纸铺子售卖的墨锭里,都悄悄掺了些特制的‘日光显影粉’罢了。这粉末,见光就变色,还能显现出我预设的字迹……所以,你抄的每一封假信,都在太阳底下,为你自己刻下了墓志铭。”
远处,一片混乱之中,墨影悄无声息地抽身离去。
他低头看了一眼袖中紧攥着的一枚黄铜哨子,哨子上,清晰地刻着“紫云”二字。
风波平息,李文渊被当场拿下,幕府暂时恢复了平静。
书房内,谢昭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左袖,神色不变,仿佛断掉的不是自己的胳膊。
“宇文阀的墨影,紫云台的中转,青鸟阁的信鸽,还有一份可以被‘日光显影’的假信。”苏晚照坐在一旁,慢条斯理地总结着,“一条完整的栽赃链条,被我们一环一环地敲碎了。”
“敲碎了,但线还没断。”谢昭的目光深邃如海,他看向苏晚照,“墨影逃了,紫云台的位置依然是个谜。我们只知道他们利用了青鸟阁,却不知道他们具体的联络路线。”
苏晚照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物,却不是那半截信纸。
“我们有目击者。”
谢昭的目光落在了那只名叫“雪颈”的信鸽身上,它不只是一个信使,更是一张活生生的,会移动的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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