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金光炸裂的瞬间,苏晚照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一秒,唯有那行【商路霸主】的被动技能说明,闪烁着比黄金更诱人的光芒。
自动免征过境税!
好家伙,这不就是传说中的VIP特权,还是终身免广告带加速的那种!
苏晚照差点没忍住笑出猪叫。
在这古代,商队最大的成本之一就是层层关卡雁过拔毛的税费,这一招釜底抽薪,等于直接把她的利润率拉满了。
她身旁的谢昭,眼底映着潜龙渠口幽深的水光,嘴角噙着一抹清浅的笑意,仿佛早已料到这个结果。
他侧过头,看着苏晚照那双亮得惊人的眸子,调侃道:“怎么,苏老板这是准备开宗立派,改任河神了?以后过往船只,是不是都得给你上三炷香?”
“那必须的,”苏晚照一本正经地比划着,“贡品不能少,什么酱肘子、烤乳猪都得安排上。至于你嘛……看在你鞍前马后这么辛苦的份上,就封你做个蟹将,以后横着走都没人敢管。”
谢昭失笑,轻轻摇头,目光重新投向那宛如巨龙入渊的船队。
这番惊天动地的手笔,从伪造文书到舆论造势,再到这瞒天过海的天降铁雨,环环相扣,精准得像是用尺子量过一般。
他自诩智计过人,但苏晚照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甚至能凭空变出一条河道的“骚操作”,着实让他叹为观止。
这已经不是计谋了,这是降维打击。
“天下商王倒计时:46天。”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像一根无形的鞭子,轻轻抽在苏晚照的心上。
她脸上的笑意微敛,眼神变得深邃。
是啊,时间不多了。
扳倒一个沈世昌,只是新手村的第一关BOSS而已。
此刻的杭州城,早已炸开了锅。
消息比长了翅膀的鸟儿飞得还快。
先是城郊运河段发现“走私军械”的惊天大案,紧接着,扬州、湖州、苏州三地的茶馆酒肆里,像是约好了一样,同时传出了一个骇人听闻的故事——“沈氏通匪,欲壑难填”。
“听说了吗?沈家那位,沈世昌!看着人五人六的,背地里居然跟赤面蛟那帮水匪勾结!”
“何止啊!我二舅的邻居的表哥就在漕运衙门当差,说昨晚上官船巡检,亲眼看见沈家的船被水匪‘黑吃黑’,一船的军械全都沉了江!那铁皮上,可都刻着‘御械监’的戳儿呢!”
“我的老天爷!这是要上天啊!私运军械,通敌叛国的大罪!沈家这回是彻底完蛋了!”
舆论,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苏晚照砸下重金,通过系统构建的“跨州联动”网络,让这个故事在短短半天之内,完成了从“流言”到“铁一般事实”的进化。
每个说书人嘴里的版本都略有不同,但核心思想高度统一:沈世昌,坏事做尽,天理难容!
这波操作,堪称教科书级别的“一键三连”:物证(沉江铁皮)、人证(伪造的赤面蛟供词)、舆论(满城风雨)。
三板斧下去,直接把沈世昌锤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漕运衙门内,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周文远坐在文书房里,背后的官服已经被冷汗浸透。
他面前摆着两样东西:一样是从河里打捞上来的,还带着磷光的“御械监”铁皮;另一样,是他亲手存档的,那份由沈世昌呈报的“苏记走私案”奏折副本。
他颤抖着手,一遍又一遍地比对着。
没错,奏折上的字迹,确是沈世昌的风格,火漆印也对得上。
可为什么……为什么一夜之间,这案子的主角就从苏记变成了沈氏?
他脑子里嗡嗡作响,拼命回忆着昨夜谢昭来访的每一个细节。
那个年轻人温文尔雅,只是借阅了些陈年卷宗,怎么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偷天换日?
难道是……闹鬼了?
周文远越想越怕,尤其是当他看到附件里那份血淋淋的“赤面蛟供词”,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奉沈老板令,劫船栽赃,事成之后黄金百两”,后面还按着鲜红的指印。
他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这案子,已经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漕运司官能碰的了。
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把这烫手山芋连同京城加急送来的公文一起,原封不动地呈上去,让上面的大人物去处理吧!
而风暴的中心,沈家府邸,此刻却是一片死寂。
沈世昌坐在他最心爱的紫檀木太师椅上,手里捏着一张刚刚从心腹手中传来的密报,那张往日里保养得宜的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一种混杂着惊骇、愤怒与茫然的灰白。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喃喃自语,声音嘶哑得像是破旧的风箱。
计划天衣无缝。
他买通水匪,让他们去劫苏记的船,再由他“大义凛然”地上报,坐实苏记走私的罪名。
可为什么,最后的结果会是这样?
赤面蛟那帮蠢货,劫错了船?不可能,他们认得苏记的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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