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市那片被烧成白地的废墟,如今成了全苏州城最靓的仔。
苏晚照站在街对面,看着工匠们热火朝天地施工,嘴角抑制不住地疯狂上扬。
什么叫涅盘重生?
这就叫专业对口!
前世她搞不定甲方爸爸,这辈子她自己就是甲方,想怎么盖就怎么盖,主打一个随心所欲,外加把对手的脸按在地上摩擦。
系统奖励的“防火布料·改良版”一到手,她就感觉自己开了天眼。
这玩意儿,简直是古代消防事业的降维打击。
夜光灶熔炼后的炉渣,带着一丝不可名状的金属光泽,与顶级蚕丝混纺,织成的布料薄如蝉翼,韧性十足。
苏晚照扯了扯样品,感觉都能当防弹衣了。
遇火不燃就算了,还能反向输出,释放阻燃气体,突出一个“魔法打败魔法”。
“老板,您这墙里嵌铁网,梁上涂的这灰漆闻着也怪,顶上还要蒙层布……这是要盖个啥呀?不像商铺,倒像个铁王八。”工头老张挠着头,一脸“我干了三十年活儿,就没见过这么离谱的图纸”。
苏晚照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像个准备给员工画大饼的良心老板:“张师傅,咱们这不叫铁王八,叫‘究极防御形态’。这墙,叫‘金钟罩’;这梁,叫‘铁布衫’;这顶,叫‘乾坤挪移’。以后谁再敢来点火,咱们就让他知道什么叫‘伤害反弹’。”
老张听得一愣一愣的,虽然没全懂,但感觉很牛叉的样子。
于是,一座画风清奇的建筑在南市废墟上拔地而起。
外墙厚实,夹层里是密密麻麻的铁丝网;所有木质梁柱都刷上了一层灰扑扑的磷灰漆,摸上去有种磨砂质感;最绝的是屋顶,在瓦片之下,还铺了一整层泛着银光的防火布。
整栋建筑从里到外,武装到了牙齿,散发着一股“谁来谁死”的硬核气息。
新铺尚未完工,风声就传到了府衙。
沈世昌虽然进去了,但他在官场的关系网还在。
很快,一纸“违章建筑,勒令停工”的公文就递到了苏晚照面前。
苏晚照还没发作,谢昭先炸了。
这位向来温文尔雅的贵公子,第一次在人前失了态。
他拿着苏记新材在自家后院连烧了三天三夜的实验报告,又揣着一本厚得能砸死人的工部《营造则例》,直接冲进了知府衙门。
苏州知府刘大人正喝着茶,琢磨着怎么和稀泥。
这苏记背后有谢家,不好惹;可沈家的余党和城里那些眼红的老牌商户天天上眼药,也不能不管。
他奉行的是“只要我装死,麻烦就追不上我”的官场哲学。
“刘大人!”谢昭把那本《营造则例》往桌上重重一拍,茶杯里的水都溅了出来,“则例第三卷十七条,‘凡利国利民之新材,经实效勘验者,当允试行’。苏记新材,我亲自带着工部老匠人,用猛火油连烧三天,别说烧毁,连颜色都没变深!这是勘验记录,请大人过目!”
刘知府眼皮跳了跳,拿起记录扫了两眼,又放下,慢悠悠地说:“谢公子,本府不是不信。只是……这建筑形制过于奇特,若人人都来效仿,岂不乱了苏州的市容市貌?祖宗规矩,不可轻废啊。”
谢昭被他这副“为了你好”的嘴脸气笑了,他上前一步,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一丝京城权贵子弟特有的压迫感:“市容市貌?刘大人的意思是,看着满城商铺都是一碰就着的柴火垛,就符合规矩了?非要等沈世昌的徒子徒孙再点几把火,烧出几条人命,您才肯大笔一挥,批个‘准’字?”
这话说得极重,几乎是把“你是不是想等死人了再管”直接怼在了刘知府脸上。
刘知府的冷汗“唰”一下就下来了。
他知道,谢昭这不是在商量,这是在下最后通牒。
再拖下去,恐怕就不是丢官那么简单了。
他连忙换上一副笑脸:“哎呀,谢公子言重了,本府也是为全城百姓计嘛。既然新材如此神效,那便是利民之举,理应推广,理应推广!”
说着,他当场提笔,大印一盖,一份带着官府红戳的“防火商铺试点建造许可”就此诞生。
谢昭拿着许可,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他怕再待下去,会忍不住把这位大人的乌纱帽给掀了。
新铺落成那天,整个苏州城万人空巷。
苏晚照搞了个盛大的“开业典礼”,实际上是一场前无古人的现场直播带货。
她命人在新铺四周堆满了干草、木柴,甚至还有几桶桐油。
“我的老天爷,苏老板这是要干啥?新店开业,自己放火烧自己?”围观群众里,有人发出了灵魂拷问。
“你懂啥,这叫行为艺术!我赌五毛,肯定烧不着!”
苏晚照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手持一个铜制大声公,声音清亮地传遍全场:“各位乡亲父老,兄弟姐妹!我知道,大家心里都有一个阴影,那就是火!一场大火,能让我们辛苦一辈子的家当化为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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