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绕弯子,发问道:
“首先,为什么有三匹马?”
“你猜猜看?”安霆远不咸不淡地喝药。
“我和你的宝贝儿子打过交道。”女孩得意道。
“哦?你对他很上心?”安霆远若有似无地瞟了一眼她的表情,想知道点什么。
女孩选择性无视。
老头子对少女心事心知肚明,也就不再讨人嫌。
“你还真能审时度势,那么早就做准备了?”
他一点也不奇怪女孩的见识。
“有些人,很早就入局,说起来还是你介绍的。”
“你也知道,姑奶奶我鼻子灵,乔氏动手前,我就闻到味了。”
女孩对安霆远的做法颇有微辞。
“你说的倒也合理,接着说。”他也很好奇哪里出了问题。
“晚宴那天傍晚,灯光很暗,他在在谢家后花园做园丁,衣服很旧,洗得很干净。”
“三天前,凌晨我又看见他跑出去,他和上次一样。”
“哪里一样?”
“衣服褶了旧了,照样穿身上,只要还是——白色。”女孩心细如发。
“然后呢?”
“ 听k老师说,他在法国喜欢养狗养鸽子,所以我猜他对白色应该有一种偏执。”
“你的计划本来应该是,让剧组提供两匹棕色的马,而且让棋子挑一匹下药。”
“你很谨慎,不会干这种不留余地的事,本意是对的。却给了人家动歪心思的机会。”
女孩盯着他,“不是所有棋子都会按你的棋谱走。”
“不知道,我递给您的第一份礼物您满意不?”
听到这里,安霆远的脸色已经呈现酱紫。
“满意!”
老头子虽然表情没变,但眼神里融进了一丝慑人的凶狠。
女孩知趣地没有说下去,聪明人之间向来点到为止。
————
谢允仪这时正在飞机上,怕被乔言心知道自己此行真实目的,所以选择坐正常航班。
不敢动用私人飞机,让她这个“活曹操”闺蜜起疑心。
白天玩了最后一出惊险的cosplay,为了让狗男人眼睛都看直,免得得忘了法国之约,花了不少心思。
“总算可以耍开他们给自己放个假,最近破事真是一桩接着一桩。”
这会累得精疲力尽,也就没去细想这马场惊变。
躺在头等舱的软床上,眯了一会儿。这时准备用餐,突然空乘才想起来送错餐了,闯进来打扰贵客。
“女士,不好意思,这份餐点放错了,请你见谅。”
“没事的,和我要的那份一样。”谢允仪懒得计较。
“这份餐看差不多,实际上口味不均匀,您还是换回来吧。”
“你们还管到餐点口感上了,服务还真周到。”
……
等她离开,女人一边品尝着头等舱才有的新菜品,一边抿着红酒。
“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陪阿澈这风流鬼,快两三个月,没休息过。”
“不过,愿愿和老东西相处很好,有他庇护没谁敢造次。”
想到这,谢允仪觉得老东西损是损了点,还是有点用的。
不过,尝着尝着,她有些不对味,
“均匀?……换错?……”
她念念有词,美目流盼生辉,似有所得。
“还有,棕色的马为什么一模一样?”
谢允仪起身离开头等舱的椅子,来回踱步,倩影在柔和的灯光下舒展开来。
……
忽然,她端起盛着红酒的高脚杯,捏了捏,看着里面混浊的色彩沉淀。
“哦?有杂质啊?”
一个瑰丽又乌龙的全景图,在她脑海里浮现……
想了有一会儿,她觉得自己都想明白了,她才想起来得赶紧通知还在片场的顾千澈,不过不能告诉女总裁,
以她的性子,怕是会直接掀桌子和安氏全面开战。
“嗯,这是只能让阿澈自己处理了,他一个大男人总会有办法。”
于是她开了手机,刚准备通知。
可是……架不住飞机上不让开手机打电话啊。
“算了,等落地到了尼斯,再告诉他吧,一来一去,反正起码要15个小时……”
“指望他自己看明白是很难了!他眼下那点脑汁,怕都用来对付乔乔了!”
瞌睡的时候,她怕自己忘了,想来想去,就算说了,又怕这傻子的脑子转不过来。
就想着,索性把想法组织好语言,像个老太太一样絮絮叨叨,事无巨细的写了出来,发给了顾千澈。
——
她在短信上码了这样一番话——
顾呆子如晤:
本姑奶奶先行一步,等你到法国汇合。
顺便告诉你一件事,走之前我看了一眼马厩里的第三匹马很不对劲,这种不均匀,本身就很不“均匀”。
一般剧组挑马无非会择选三种自然的颜色,有白有棕,再挑个紫,黄什么的。(要么是不知道观众口味,或者为了拍摄画面质量自然)
多半不会刻意都挑同样的棕色,相似到一模一样,好像就是为了让人哪一匹都不想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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