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是谢思琦没管好裤腰带。
涉及她的家人,她哪里坐得住,暗骂几遍谢思琦这糊涂蛋,竟然授人以柄。
不过她生性护短,自己内涵教训可以,别人不行。
尤其还是幸灾乐祸的罪魁祸首。
“再厚的铁桶,也架不住有贼心的人开了口子,放耗子长驱直入。”
谢允仪已然有些怨忿,眉锋如刃。
“谢董这就谦虚过头了,就是真有耗子,有您家这么机灵的猫着,哪有不长眼的耗子敢造次。”
“我还巴不得也供着猫,请来帮忙清理耗子呢!”
大厅灯光通明,刀光剑影却晃得人眼瞳猩红。
——
安霆远的威胁不言自明,也就留在场上的顾千澈听不懂。
如愿这些天在谢家,也觉得谢允仪对拍戏这事格外上心,好像刻意在做些什么。
白天,她全程没看到顾千澈和乔言心的恩恩怨怨,反倒成了局外人看得更清楚,
加上小姜说的“捉奸”和谢允仪的疯狂的直播表现,大体知道干妈为什么事情在忙前忙后。
再听谜语对话,大概知道老妈在和这位安爷爷相对质问。
顿时,觉得脖颈一凉,汗毛一竖。
“看来,要有姑姑的高度,还得学啊。”
……
一阵米缸耗子的,顾千澈都快绕晕了。
他费解地问,“允仪,你打的什么哑谜?”
她斜了男人一眼,没好气地说,
“没事,我和安董说聊乡间传闻,不是什么大事,是不是啊,安董?”
“你这五谷不分的大少爷就别管了。”
“允仪,别闹!说正事呢。”
顾千澈对这次谢允仪的讳莫如深有些意见。
谢允仪正在气头上,一点就着,
“顾澈子,都怪你这个蒸不熟,煮不烂的包子馅!”
后半句她却咬牙忍住了。
“害得人家马不停蹄地替你赶耗子。这下好了,让一群耗子给围了,动弹不得!”
“此地不可久留,得想想清楚。”
她一松手,杯盏被掀翻。一个“不小心”,就把茶水给搅在身上,颇为狼狈。
众人再惊。
云淡风轻,神机妙算的谢董,头一次在公众场合失态。
仅仅是一番话而已,若云这种见过南疆大场面的人也是茫然。
群狼环伺,歹徒逞凶,她还能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呢。
怎么碰上这慈眉善目的老人,聊了聊乡下的事,就如此慌张?
奇也怪哉。
……
安霆远觉得逼得差不多了,吩咐佣人道,“谢董别急,贱内衣服多,她和您的身材接近。她应该是备着没穿过的。”
“来人,给谢董拿一套普拉达的套装来。快去!”
上官薇起身,“算了,我来帮谢董挑一身合适的吧。”
这时,如愿才从安霆远的话里嗅到了蛛丝马迹。
对于珠宝和奢侈品牌,她一向来女承母业,再熟悉不过。
普拉达——意大利的牌子。
说的,正是远在意大利的表姐谢思琦。
“看来,姑姑和爷爷,算是棋逢对手了!而且这事看来很棘手了。”
“我得做些什么。”
如愿的经历充分说明了,富人的孩子得更早当家。
——
此时,气氛诡异到极点。
好像发生了什么,又好像没发生。
想到安霆远竟然纵容,甚至可能操纵这种事情的发生,仅仅只是为了逼她表态。
这就真的让她犯了难。
白天她刚刚兵行险招,在暧昧的边缘请乔乔来拍戏。
乔言心何等样人,精明明敏,请神容易送神难。若不是提早留了后手,哪里能侥幸地从容脱身?
没想到,这天杀的把柄就捏在这老东西手上。
这是赶狗入穷巷,把人往死里逼。
意思再明确不过,要么她和顾千澈彻底在感情上摊牌,摁着狗男人的头拜堂,从而抵消谢乔联姻的影响。
否则,图穷匕见。
“虽说,以目前手上的牌,要阿澈同意结婚还是有把握的。”
但是这样被逼着的感觉,真是让她气不打一处来。
“这老东西看着上官家在客厅里明晃晃地起舞还坐得住,原来这鸿门宴还真是给我量身定制,要请我入瓮啊。”
此时,再看顾千澈的脸,她哪还有含情脉脉。
呲牙咧嘴,恨不得拆了他的骨架子。
“都怪这狗男人,笨得紧又没定力。”
“十有八九,这老头子已经知道假林晚的事了,要她这只猫两头赶耗子。”
“真把她往火上烤啊。”
一时之间,也是势穷。
她耐着性子,吸了一口气。又调整到那云淡风轻的妩媚样子,抿着红唇,笑道,
“安董客气了,你看我手脚没个轻重的,给我点时间,我换个装。”
然后,又迈着摇曳的步伐,扬长而去。整得顾千澈一个大无语,
望着他的背影,男人默念,
“允仪今天,很不对劲……”
“唉!”
“如果有难处,我会答应的!毕竟,区区名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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