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的专情,或者有情,应该还在?那就再给他一次机会?
她悄悄地打开门,果不其然,过道上空空如也,哪里还有男人的影子?
一股怒火油然而生,
“果然,这个男人惯于伪装,一天一夜只是怕我对他秋后算账,假惺惺的事做够了,面子过得去就走了。”
如果之前是无感,那么现在是厌恶。
她回身去照料乔言心,想着这下她总该死心了吧?
女总裁竟然已经醒了,靠在病枕上,脸上却有了一丝欣慰的颜色。
等等?
若云觉得觉得自己一定是出幻觉,她的脸上竟然有喜色?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还是一样。
乔言心笑了!
“总裁,你不是魔怔了吧?凭空地笑了?”
“他还在吗?”乔言心不答,期待地问。
“你是说顾先生?不见人影,鬼知道去哪了?昨天守了半天,装了装样子,看意思到了就没影了。”
“你也别管那个薄情寡义的人了,安屿都比他靠谱!”
漫不经心的一句话,让乔言心停顿了一下,“安屿,是千澈那个弟弟吧?你和他很熟吗?”
若云有点心虚,装作轻描淡写地说,“没,就是打过几次照面。墓园抓凶,他也在!”
“虽说是个废柴,好歹大大咧咧的,比顾先生的扭捏作态的好多了。”
“哦!”乔言心何等敏锐,看她不想说,也就不必问了。
“忸怩作态?”乔言心噗嗤一笑,想到了过去的一些事,“这还是形容得很贴切。”
“不过呢阿云,你不了解他,他会回来的!”
若云对此很是不解,“心姐,你就那么肯定?不会又晃点你吧?”
“听谢总的意思,这几天你昏迷的时候,他可是一点没过问你的消息。”
乔言心莞尔一笑,“他这个人偶像包袱很重,责任心又强,心里向来拧巴得很,你别不信!他总是为别人考虑的多,为自己考虑的少。”
“允仪碍于孩子的事,多半没有提以血解蛊毒的事。但我为了护着他被狼群咬中的事他是亲眼所见的。”
她摸了摸肩膀上的伤口,虽然经过消毒处理,又包扎的及时,但仍旧有些许痕迹。
轻轻地抚摸着,心里的负罪感顿时少了许多,
“我的伤势他不知道严重到哪一步,说轻了怕我小题大做,说重了怕我挟恩图报,大概是这样才绝不主动联系。”
“苗疆之后,他虽然面上不和我联系怕我纠缠,实际上却住在谢家,我若真有个三长两短,谢家会不告诉他?”
“江城能保密的地方不多,光是他从小住的顾园也不差,环境清幽更是郊区,藏起来也不算难。”
“当然,也可以趁这个机会,远遁海外也未可知。”
若云似懂非懂,“总裁你的意思是他其实还是在意你的?只是抹不开面子先开口?”
乔言心似是莞尔,话语间有些自嘲,
“怪我,刚醒来时正在气头上,没得到回应,没全然想明白。”
“原以为他躲在谢家是和谢允仪厮混,如果允仪没有说谎,他也是存着借她的渠道随时探听我的消息。”
“随时好做准备。”
“说他偶像包袱重,还是觉得主动找我下不来台罢了。”
若云半信半疑,“那你白天还那么伤心?”
“是啊,白天的时候你也看到了,情况紧急。还有那个人的存在,我也不知道墓园里他到底说了什么,让阿澈受了刺激。”
“我们始终隔着一层,都说了很多气话。一时情急,就怒火攻心了!”
“况且,那条路那座桥,留着我们的回忆,我却拿来劫车,他有所误解也是情急之下!”
若云又不明白了,“回忆?”
“想想,快二十年了吧?那是他愣是要去跑市里马拉松比赛,中途经过那家花店,愣是兜了个圈子买了一束。”
“来回折返又是一路汗如雨下,明明快撑不住了,却硬是叼着花赶到大桥终点,说要给我一个惊喜,结果下一秒就趴地上了。他这个人,就是这么包袱重,死要面子!”
“后来,我就骗他又去了大桥上,对他求了一次婚。”
说话时,乔言心眼前又想到了往昔的甜蜜,笑得很舒心。
大桥上,她跪地掏出戒指时,殊不知最幸福的是她自己。
若云发觉,这还是她回到江城后,第一次笑呢?
乔言心语气很平静,继续说,
“深夜的时候,凉飕飕的,他还是不放心我,在外面窝了一夜舍不得离开。我再回想他说的那些,说是气话,字字句句,又何尝不是在吃醋?”
“怪我自己,对不住他,他自始至终没有对不起我!”
女总裁说到这里,没有垂泪,笑得很勉强。
可若云分明从她缓缓的语气里,知道她心里在滴血。
她的感情经验基本为零,可是身为女人又何尝不知,
哪个女人真的愿意豁达大度去为男人事无巨细开脱呢?
指不定恃宠生娇,好借此让男人对自己更为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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