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敬中坐在主位上,手中转动着一支钢笔,眼神阴鸷地扫过面前的几个股东元老。
“大哥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医生说他撑不了多久了。”
一个股东迎合着说:“老董事长为了安抚人心说还有三个月寿命,实际上随时可能走。”
安敬中流露出一丝不舍:“我对我大哥是真佩服啊,从乡间一个厂长儿子,摇身一变,奋斗成如今的江城龙头。”
“那还不是有三爷您的助力,否则哪有如今声望日隆的安氏集团。您就是他的定海神针!”一个股东赔笑说着。
“这老东西,最可恨就是传二儿不传弟,把我这个鞍马劳顿的弟弟当空气!”
安敬中继续声音低沉地说道:“而他的海外资产竟然不动声色的不见了。那可是几百亿。
“幸好安氏的主体资产一直在国内,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至少安氏还可以夺回来。”
“我们必须在大哥死之前,把安屿控制回来,不管活口死口,老东西死了,我就是第一顺位继承人。”
“到时候,大家一起享福。”
包间里,安敬中端起红酒杯,狼狈为奸的人们摇曳着猩红液体,泛着晃出阴谋的光:“敬——未来的安氏掌舵人。”
其余人跟着举杯,笑声混着冰块碰撞声,荧光灯下下碎成贪婪的渣。
“可是安屿身边有很多保镖,而且他最最近和沈家谢家走的近,我们怎么下手呢?”另一个元老皱着眉头问道。
安敬中冷笑一声:”等时机,必要时可以声东击西。”
“沈谢两家可不负责安家公子的死活。”
“安排好我们的人,随时待命即可。”
“可是据说安霆远并不是只有一个儿子,他好像还有个大儿子,要是为他做嫁衣就不好了。”另一个股东元老担忧地说道。
“说的是安彦勋那个小兔崽子吧?”安敬中眼中闪过一丝狠毒,
“这个小王八小时候就一副冷漠的脸,对我这长辈没点眼力劲,和他妈一个德行,整的谁欠他们娘俩。”他回忆往昔。
“谅他也不受宠。几十年都没联系老东西,怕是早死在那个角落。”
———
傅寒声白天正在内科听诊,作为主任医师,空降家族产业,即将接副院长的班。
本就出身六大豪门之一的傅氏的他,心比天高,不爱听有的没的。
“你听说了吗?病房在传,乔氏总裁带着保镖团气势汹汹接管了医院。”
正觉得小护士荒唐时,另一个补充说:
“听说乔言心是冲冠一怒为红颜,来找她的真命天子。”
“那得帅到什么程度才能有这个待遇?”
“知道得不具体,就听值班说,那男的巨帅,比什么明星小赞,建次之流还帅出三分。”
“有那么夸张吗?”
“晕,你是不是犯花痴了?你可别惦记人家哦。”
“为撒子?看看流口水也不行?”
“她可是乔阎罗,你敢跟她抢男人?江城有这个胆子还有那个实力的,也就谢沈两家大小姐,哪轮得到你?”
“我就没那么好家事,干活啊。”
傅寒声觉得很有意思,一个站在江城财富顶峰的女人,争风吃醋抢男人,也太掉价了。
——
傅寒声抱着病历本从走廊转角出来,正好瞥见乔言心风风火火地大踏步过来。
眉峰如刃,目空一切地样子令人过目不忘。换了谁都要看一眼的女人。
绝代冷艳的英姿,一道孤傲绝美的背影一马当先。
保镖队伍很长,黑压压一片,紧紧紧跟其后。
宣告她的实力。
这一幕一下子就惊艳了这个久经风月的男人。世家子弟在这个年纪,早就熟透了。
青涩的苹果见过吃过,熟透的桃子也是。
唯独一骑绝尘的英姿,让他一向玩世不恭的脸,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强大的势力,桀骜的性子。
极具反差的是,现在好像除了病房里的男人,没有人能进她的眼神里。
这是怎样的一个人?有什么好令她牵肠挂肚成这样。
肯定是个花言巧语的小男宠。枕边风。会讨喜,玩玩罢了。
不过,差不多该登场了,他推推眼镜走出问诊室。
打脸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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