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此处，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连脸上的伤口似乎都不那么疼了。
“沧风子那老胖子，被我伺候得舒舒服服，只要他能在终南山那几位真正的大佬面前替我美言几句，或者干脆别提起我这号小人物…嘿嘿，只要终南山的老祖们不注意到我这小小的御兽宗…这日子，照样滋润！”
浮云子越想越美，脚步都轻快了几分，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晃晃悠悠地回到了自己的静室，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命牌碎裂和满脸鲜血，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噩梦。
……
三日后，西北边陲，那处被李未付之一炬的山贼寨子废墟上空。
一道黑色流光如同陨石般轰然砸落，激起漫天烟尘。观山子显出身形，三角眼中凶光四射，扫视着下方已成一片焦黑的断壁残垣。焦糊味、雨水浸泡后的泥腥味和若有若无的、被大火焚烧后残留的淡淡血腥气混杂在一起，刺鼻难闻。
“大虎…我可怜的徒儿…”观山子咬牙切齿，声音如同砂纸摩擦。他猛地吸了吸鼻子，试图从这片狼藉中捕捉到凶手残留的气息。然而，精舍护卫们打扫战场时便已刻意抹除痕迹，一场夜雨冲刷，阿七临走前又放了一把大火，沙塘鳢更是招来水汽将己方人马的气息彻底洗去。再加上这三日此地又连遭暴雨，所有可能留下的线索，早已被破坏得干干净净。
观山子如同疯狗般在废墟上四处嗅探，焦黑的木梁、湿透的灰烬、泥泞的土地…他身后的三名妖修也各自施展手段，或掘地三尺，或感应残魂，忙活了半天，却是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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