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真相的揭晓,基利安已经无心再从旧日的记忆里面开始调查,他更想去现场寻找线索。
猛的打一个响指,以太在他手中聚集风与火,凝结成爆破。
随着爆破一响,现实世界爱丽丝绘制的法阵陡然一震。爱丽丝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随后连忙将各种化妆品丢给罗洛尔,擦去法阵。
将两人从灵魂世界拉回现实。
眼前一切化为无数光点消散。莫德雷德和基利安的意识被一股柔和的力量向上托举,猛地回归了现实。
两人同时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军营帐篷那熟悉的顶棚,以及爱丽丝那张严肃中带着一丝探询的脸。
“感觉怎么样?”
爱丽丝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干脆利落。
“像是看了一部又臭又长的烂片。”
“同志,我啥时候能听懂你说的话?”
爱丽丝知道自家同志,总爱说一些有的没的东西。
莫德雷德揉着有些发胀的太阳穴,从法阵中央坐了起来。
他感觉自己的精神像是被浸泡在陈年柠檬汁里,又酸又涩,疲惫不堪。
基利安也默默地坐起身,他没有说话,只是习惯性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随后站起身来。
他那张常年被钢铁面具覆盖的脸上,此刻传来的是一种光滑、细腻,甚至还带着一丝弹性的触感。
这是……他自己皮肤的触感。
他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感受着那久违的、带着些许胡茬的粗糙感。
皱着眉头走出门外,发现大家不笑了,通过水桶的水反光发现。
那身让他感到无比羞耻的粉红色芭蕾舞裙不见了,取而的是他那身熟悉的、朴实无华的决死剑士劲装。
“魔法……解除了?”
基利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喜。
“不完全是。”
爱丽丝抱着双臂,一脸平静地解释道:
“喀麻魔法,我完全整不明白。
我只是在她的魔法基础上,又给你套了一层伪装魔法,模拟出你原来的样子。效果差不多,还省魔力。”
虽然只是伪装,但能摆脱那副羞耻的模样,对基利安而言已经是天大的好消息了。
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脸上露出了罕见的、如释重负的表情。
“先别高兴得太早。”
莫德雷德打断了这温馨的时刻,他的表情严肃起来:
“我们找到了问题的根源,但还需要去一个地方确认一下。”
他看向基利安:“大师,星露谷,速度。”
基利安眼中精光一闪,立刻明白了莫德雷德的意图。他郑重地点了点头:
“知道。”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
两人说干就干,立刻整理行装,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帐篷,朝着矿洞的方向疾驰而去。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军营帐篷里的气氛就变得微妙起来。
爱丽丝那张严肃的脸瞬间垮掉,她心虚地看了一眼旁边的罗洛尔,压低声音问道:
“他……没发现吧?”
罗洛尔也一脸做贼心虚的表情,紧张地吞了口唾沫:
“应、应该没有吧……毕竟隔着两层魔法呢。”
他们周围,原本站得笔直的决死剑士加文与阿姆兹,一个个都憋着笑,肩膀一抖一抖的,脸都快憋紫了。
实在忍不住的加文,赶紧转过身去,对着帐篷壁发出噗嗤噗嗤的闷笑声。
原来,在基利安和莫德雷德进行灵魂之旅的那段时间里,闲不住的罗洛尔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爱丽丝,偷偷摸摸地搞了个大动作。
她们以研究诅咒性质为名,用上了各种珍藏的化妆品,在昏睡的基利安脸上进行了一场史无前例的艺术创作。
烈焰红唇、烟熏眼影、夸张的腮红……
其妆容之浓艳,风格之大胆,足以让任何一位宫廷马戏团的小丑都自惭形秽。
为了不让基利安醒来后发现自己的杰作,罗洛尔才灵机一动,连忙请求爱丽丝在外面又套了一层伪装花卉魔法。
现在,基利安正顶着一张化着小丑浓妆的脸,一脸严肃地去执行任务。
而他本人,对此一无所知。
………
……
…
“兵兵牌牌有!迪迪金牌牌没有!”
憨憨的迪迪金戴着一顶奇特的帽子,在矿洞的门口骚扰站岗的繁星骑士。
矿洞已经被莫德雷德喊工人将其开垦成一个可以供矿车单行的通路,既是产出铁矿的矿洞,同时也是连接星夜领与星露谷的唯一通道。
叫士兵过来站岗不是为了安全,单纯是让士兵们帮忙盘点一下今天从中驶出了几辆矿车,几辆石麦。
而作为星夜领为数不多的高等魔物,这个憨憨迪迪金不知道为何很羡慕士兵胸口的徽章。
“兵兵站!兵兵牌牌有!”
“迪迪金站!牌牌!迪迪金想要!”
当莫德雷德和基利安火急火燎地赶到星露谷矿洞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令人忍俊不禁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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