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以。算算多少钱,还有这位先生需要多少精神赔偿。”
施里转头看向坐着的李一,“抱歉,打搅了你吃饭。”
她良好的道歉态度让李一略愣,本来他打算以理压人的,哪曾想她上来就是道歉。
“你是来找人吗?”李一放下茶杯,脸上也多了几分笑容。
“是,也不算是。”施里模棱两可地回答,走到他身边说道:“这样吧,我请你吃这顿饭,另外的,你开个价,我们再商量,好吧?”
前台偷偷扫了一眼坐着的人,略微俯身,乖乖地等在后面。
李一看着她认真的表情,再次端起茶慢吞吞喝了一口。
施里也不催促,耐心地等着。
沈芝兰走到门外,视线落在眼前的狼藉上,默默地移开。
余珉表现得也较淡定,唯有后头跟来的周澧枫大声地念了一句:
“卧槽,这战斗力牛逼。”
门外看戏的人通通望向这位出口成章的显眼包,正要瞧瞧是哪位瘪三,不巧仔细一瞄,说话的是位红毛。
这位红毛全身上下都是名牌。
哪里是瘪三,分明是哪家少爷出来作诗了。
周澧枫不顾周围的打量,直接站在沈芝兰和余珉的中间,啧啧两声,“这女汉子,劲真大,幸好是用在门上,而不是我身上。”
两人没理会他。
这头,施里和坐着的人也看到了门口的人群。李一往门口瞧,最终定在那个淡定的沈芝兰身上,回头说道:
“好说,说什么精神损失费太夸张了,请我这顿饭就可以了。”
他站起身,往外面走,在破碎的门板边顿了顿,侧身说:
“你的这一脚太漂亮了,别人是落地成盒,你是落脚成盒,好脚力! ”
施里没什么表情地说:“谢谢!真的不用我赔精神损失费吗?”
他没说话,摆了摆手,转身出了房间。门口聚集的人自动绕开一条道,他从中穿过。
走到沈芝兰身边,他的脚步再次一停,落了个眼神在她身上,随后踩着不紧不慢的脚步下楼去了。
“女士,这边请!”前台战战兢兢地等着施里迈步。
开玩笑,这位女士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对象。要是被她惹到了,那还真是倒霉透顶了。
施里迎着众人的目光终于迈出脚步,跟着前台往外走。
人群四散开,沈芝兰三人也跟着施里的后面往楼下走,去了会客室。
前台叫他们略微等会儿,她出去请示老板,以确认赔付的具体金额。
屋里只剩下四人,周澧枫打量了四周,没有监控。他遂够过头来,小声问:
“你刚才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施里睨着他,在他那双含笑的眼睛里沉默了片刻,才回复:“等下说。”
他靠在沙发上,懒散地仰头答:“那好吧。”
没多久,那位前台就拿着刷卡机进来,带着笑容说:“看女士你这么急,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老板说,考虑到您特别有责任心,也认识到自己的失误,给您打个折,半折赔偿就行,一共是一万块。所以,加上刚才那位先生的饭钱一千块,您只需要赔付一万一千块就行。”
“行,替我谢谢你们老板。”
施里站起身正想要掏出银行卡赔付,一道身影挡在她前面。
指尖夹着的银行卡被人撤走,那张卡就这样被他灵巧地捏着塞进了她的裤兜里。
“男士优先,有男人在的地方,怎么可以让女士付钱呢?”
周澧枫从系在腰间的外套口袋里随意抽出一张黑卡,递给前台:“请用我的,谢谢。”
前台没接卡,询问的眼神通过他传到了施里的身上。
施里抬眸,眼前的男人笑着很开朗,整齐的牙齿在明亮的大灯下闪闪冒光。
他眼里充盈着自信、张扬,仿佛这一万块钱不过是毛毛雨一般,实在不值一提。
那一下,绷紧的心弦松动了些许。
她想,既然这个脑缺的富二代那么喜欢付钱,那就让他付,最后让他付破产。
她朝前台点了点头,前台收到信号,温和地说:“好,那我就用这位先生的卡刷了。”
沈芝兰抬眼,落在施里的侧脸上,平静的扣了扣沙发的扶手。
从饭店出来,几人驾驶着车回酒店,半路施里照常检验了一遍车子。
再次上车后,周澧枫还是先问出了:“那个饭店有什么问题吗?”
施里靠着后座,眼里流淌着的是外面不断变化的风景,淡淡道:
“我也不确定,只是觉得暗里有一双眼睛紧紧观察着我们,那一种感觉甚有些...”
周澧枫紧接着问:“有些什么?”
“有些熟悉。”窗外的流光照着她的脸,沈芝兰歪头看过去,在那绷紧的脸色里窥到了丝丝不同寻常的凝重。
“这不可能吧?”周澧枫往镜子里快速瞄了一眼,“异国他乡,遇到熟悉的人,还是瓦巴这样一个国家,概率微乎其微吧。”
“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沈芝兰缓缓说:“毕竟这是世界上有名的赌场之一,我们可以来,那别人也可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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