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目光一触及到那张照片,脸上的表情有刹那的僵滞。
他抬眼望着这屋里的三人,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原来你们来瓦萨根本不是来参加什么竞技的,而是来找人的。你们要找的人是他?”
沈芝兰将手机揣好,只问:“见过他吗?”
经过刚才周澧枫快速地进行痕迹比对,这把刀很有可能是杀死华于展的那把。
国字脸男眼底诡谲,嘴上说着:“你们四个人,两个身手很好,一个很聪明,另一个会医术,来瓦萨找人。
你们追人的动作很麻利,我的身手不差,你们却能轻易抓到我。
不,你们不是来参加比赛的,你们是警察!”
几人瞅着这个看上去不太聪明的人,他竟然能够这么快地识别他们的身份。
沈芝兰快速张口:“他是我喜欢了二十多年的人。”
另外三人:“????”
剧本里没有这一茬啊?
二十多年?哪里来的二十多年?华于展也不过才21岁!这二十多年是不是有点扯了?
指尖几乎扣进掌心,余珉盯着她的侧脸,尽管知道她这些是假话,心头也不可避免地酸涩。
国字脸男一脸不相信。
沈芝兰的余光注意到沙发上晕着的人身体动了动,提高了音调道:“你没有听错,他是我喜欢了二十多年的人。”
“二十多年?”国字脸男嗤笑,“你别搞笑了,看你也就二十岁出头,照片里那位,是叫华于展吧,才21岁,难道他还没有出生你就喜欢他了?”
“谢谢你,把我看得这么年轻。”沈芝兰叹了口气,“实不相瞒,我已经不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我大他很多岁。
可能我比较显年轻,但实际上我已经不小了。”
男人抓住她话里的漏洞攻击:“他才21岁,你喜欢二十多年是怎么回事?不要说话不打草稿,你明明就是……”
她打断他:“不,没有错,在他没有出生前我就喜欢他了。”
四脸愕然。
应该是五脸。
她继续说道:“二十一年前,我的父母和他的父母成了邻居,当时他妈妈已经怀着他了。
我小时候身体不好,我妈给我算命说,我需要找一个能够旺我的男人,而且必须比我小九岁,出生日期必须是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生的孩子,出生时间点必须是早上八点58分。
你知道后来发生什么了吗?”
国字脸男半信半疑地答道:“他就是那个小你九岁,阳年阳月阳日阳时早上八点58分出生的孩子?”
“没错。”沈芝兰一拍掌,屋内的四人都被她吓了一跳。
她丝毫不受影响,娓娓道来:“你敢相信这么巧的事情吗?当我妈算完这一卦,他就降生了,还对得上所有的要求。这在科学上怎么说?”
施里听着“科学”两个字,嘴角一抽。
真会编。
都成科学了。
男人这会儿已经有点儿相信了,试探着问:“真命天子?”
“上道!”沈芝兰赞赏地望着他,眼中神色欣慰:“上天待我不薄,在我最困难的时候,送来了这个人。你知道最神奇的是什么吗?就是从他降生后开始,我妈经常带着我去串门。
每次我只要在他身边,就感觉有源源不断的能量冲进我的身体里。那种久病后复原的感觉真是让我喜不自胜。我妈很确定他就是我的真命天子,并不断告诉我,他就是我的未来丈夫。
带着这份期盼,我一直陪他长到了五岁。”
男人也来了兴致,“后来呢?”
“后来……”
她语气顿了顿,脸上也多几分惆怅,脸色带点回忆:“那位大师又说:相见不如不见,双八余年会面;双个千里思念,无情缠成有情。”
她有意停顿了下,男人开始思考,半晌后问:“这话怎么解?”
“答案就是——”她眼里的欢喜彻底暗淡,望着虚空:“我们需要用十六年来结成相思结,我们相隔的距离必须在两千公里左右。只要内心坚定,终将得偿所愿。”
男人看她的表情不像作假,顿时问:“所以说,你这次来的目的就是找他?你怎么知道他在这里?”
她的眼角有一颗泪落下,周身萦绕着一种悲伤的氛围。
这不仅让周澧枫惊掉了从下巴,连余珉和施里都意外地绷紧了神经。
她苦笑:“没想到,大师算的很准,也不准。我当年确实因为他的出现化解了病痛,但是我后来就不如愿了。
当我艰难地度过了这些年,想要和他重逢时,我得到的消息不是他平安顺遂,而是他的死讯。”
男人眼底滑过一丝怜悯。就在他抬头的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你很惨了。”他抱歉地笑笑。
“是啊,我很惨。那么,你告诉我,他是怎么死的!”
沈芝兰脸上没有刚才的落寞,转而化成一抹抹难以拔出的坚韧。
“他是我的命,我的命没了,我必须要找到一个真相。所以,我找了两个打手,一个保障我生命安全的医生。就算在瓦萨拼得头破血流,我也要找出凶手,将他绳之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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