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记录员悄悄打了个冷颤。
沈芝兰面色无常地问:“那宁仙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她已经远走高飞了。”
她望着窗外，回忆道:“那晚她和汪勉过去，我趁着她洗澡的功夫杀了汪勉，她出来看到了。
我刚开始只是想逮住她，告诉她我这么做另有缘由。她开始不信，后来我把屋里的监控给她看了，也说了我的过去。
之后我就说放她走。
她刚开始不信，后面见我没追她又倒了回来。”
“你不怕她报警？”
“怕啊！”她理所当然地讲:“我当然怕，因为我要做的大事还没有做完，我最该杀的人还没杀掉。
但是我能怎么办？她是无辜的，难道我要非法拘禁她？为了自己的利益就自私地伤害她，我做不到。”
“她后来怎么又走了？”
“也许是想通了吧。”她有些惆怅地望着桌面，眼神放空:“她和我说了她的过去，我知道她也是因为出生农村又没有资格继续上学的原因，才来大城市打拼。
她家里人也生病了，她别无选择才会被别人利用。后面我给了她五十万，她刚开始不打算收，我说这钱全是这些男人给我的，给她用刚好劫富济贫，而且我也要死了，用不到。她或许是听明白了，就默默拿着走了。”
“为什么查不到她的行程和通话信息？”
“我给她一些一次性卡，买了一辆记在别人名下的二手车给她开走了。”
施里道:“那你图什么？也许她最后还是会报警，你这些好都会付诸东流。”
“想说我傻是吧？”周旋恢复了正常，语调平稳地流出来:“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对人好。我知道一旦被抓到，这辈子算是完了。既然都完了，何不做一次好人呢？我已经够坏了。”
沈芝兰扣了扣桌，整理着情绪问:“那贺居的死跟你有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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