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和吴吝是朋友,吴吝配合朋友表演这场出名大戏,其实没有谁犯罪。
至于吴吝嘛,话说因果轮回,他配合死者表演,损大德。他日日活在朋友死亡的阴霾下, 终于有一天受不了了,所以出去散散步。没成想啊,人倒霉起来喝水都得呛死。
山上的风景是真的好呀,这蛇也是来得真妙啊,一下子跳出来咬了他。这不,麻了 !重心不稳。
那挡台也不高,他本来就弯着腰欣赏风景,那蛇一咬,他肯定跳脚抓,谁曾想,他这一跳加上身体麻痹,直接站不稳在栽下山去了。哦呵,人没了。
两起案件都是自杀,从刚开始就把方向搞错了。现在是和谐社会 ,哪里来的那么多他杀,吃饱了闲了没事干了吗?”
有些人暗暗点头,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那怎么解释他模仿凌越走路?”余珉率先提出了疑问。
“这个好说!”
韩松信誓旦旦地解释:“一嘛, 两人都是朋友,凌越突然觉得日子没意思,上捧领导下没钱的,干脆轰轰烈烈死一次,或许百年后还能有他的传说。于是和吴吝商量了来这一出戏,增加戏剧性,考验一下我们办案人的水准。
二嘛,你看,也许那个刘艳根本就没有说实话。她不是看见了那个吴吝了嘛,说长得像她老公 ,说明她就是喜欢她老公这一款的,和吴吝从此勾搭上也不一定。
从她对凌越的仇视就能看得出,她多半是恨死她老公了,反正吴吝也死了媳妇,大家正好搭伙过了呗。而吴吝也喜欢上这个家庭妇女了,所以模仿他老公,想获得更多的关注。
同病相怜嘛,两人都希望凌越死,而且凌越也不是他们害死的,没犯罪,得好果。于是一个帮忙隐瞒,一个协助对方进行死亡表演。”
马凉未置可否,问:“那凌越是怎么上楼的呢?”
韩松嘿了声,咧着嘴大剌剌回应:“马局,这更好说了。其实那晚凌越根本就没有回去,回去的从来只有吴吝,但刘艳隐瞒了这一事实。
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老公要死了,自己要过上好日子了 ,能不开心吗?能不帮着隐瞒吗?显然是要帮着的。”
韩松总结自己的观点:“所以接下来我们只需要看看刘艳有没有和吴吝勾搭在一起就知道整个案件的走向了。”
曾一伟的目光转了一圈,“你们觉得呢?”
沉默的李熊暗中望了沈芝兰一眼,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我觉得这个观点不太严谨。即便第二起真的是自杀也不能证明第一起为自杀,同样,第一起自杀也不能证明第二起自杀。他们之间无必然关系。
第一起案子,如果定性为自杀,包括他最亲近的人,母亲以及妻子都不承认,且吴吝的这一假扮有点画蛇添足,这显然是违背逻辑的;第二起吴吝这一案子,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晚出门去爬山,且在我们正将抓手定到他身上的时候,未免太过巧合。
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巧合,有的只是蓄谋已久。这可能是一起连续谋杀案。凶手串通吴吝杀死凌越,害怕事情败露,最后出手杀死了吴吝,故意制造蛇咬伤以及坠崖,造成意外死亡的假象 ,迷惑我们的侦办方向,试图逃脱法网的制裁。”
“有点道理。其他人呢?”
马凉点点头,目光落在余珉身上。
随着他的动作,众人齐刷刷看向余珉。余珉摸了摸鼻子,余光在沈芝兰身上转了转,随即道:“他杀已经是毋庸置疑的事情,刘艳不会和吴吝有牵扯,也不会喜欢吴吝,更不会隐瞒什么。
正如沈老师说的,凌越没有必要去死,也不会去死。吴吝涉嫌凌越案是不可否认的,或许他不是主谋,但他一定知道点什么,不然不会出现在那里,不会假扮凌越。
只是我目前想不清楚的是,为什么需要吴吝假扮凌越这一环节?只有吴吝假扮出现在楼顶,才能构造凌越自杀这一假象吗?
那么,此时的凌越究竟是在哪里?假设一种情况,如果有人绑架了凌越,将他从楼上扔下来,确实可以达到这个效果。可是,飞鸿大厦到处都有监控,是可以查到这一情况的。
在此之前,凌越是来过这里,但不过都是日常,没有出格。监控中也没显示有任何的异常情况。”
“那如果刘艳说谎了呢?”
余珉的想法和他冲突,韩松有些不高兴,“怎么确定不是说谎了呢?她就一定会说真话呢?”
“判断一个人是不是说真话有很多方式。”余珉坐直了身子,笑着道:“韩局,其实很多人不具备说谎的能力,有些人直来直往,有些人心思深沉。直来直往的人是不喜欢说谎的,很累。
我们已经和邻里确认过,刘艳只是一个在家带孩子的家庭主妇,她很少出门,出门都是买菜,更没有所谓的和人牵扯不清。群众的眼睛有时是雪亮的,群众的证词也是不容忽视的。”
“谁质疑,谁举证。”韩松拉下脸,不客气地怒道:“你们能证明我说的是错的,那就拿出证据来,空口白话谁都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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