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如白焰般裹住灵剑,剑身在昏暗古墓里划出刺眼弧光。白泽足尖点地,纵身跃起的瞬间,后背的伤口被牵扯,黑血渗进衣料,可他眼神里没有半分退缩——方才那句“不是一个白家”,此刻倒成了最烈的底气,他偏要让这邪祟看看,就算他是后来者,白家的人,他也护定了。
“不知死活!”邪祟冷哼一声,骨杖横扫,黑气凝成利爪,直抓白泽心口。张起灵见状,立刻提刀从侧面突袭,黑金古刀的寒气逼得邪祟不得不侧身避让。就是这一瞬,白泽灵剑直刺,灵力顺着剑尖炸开,硬生生在黑气上撕开一道口子,剑尖擦着邪祟的黑袍,钉进身后的石壁。
“小哥!”吴邪趁机绕到邪祟身后,将早已备好的符箓狠狠贴在石壁上。符箓遇黑气瞬间燃起,金色符文顺着石壁蔓延,竟暂时困住了邪祟的动作。胖子扛起工兵铲,朝着邪祟的后背狠狠砸去,“他娘的!敢动白家的人,先尝尝胖爷的厉害!”
邪祟被工兵铲砸中,发出一声怒啸,周身黑气暴涨,震开众人。骨杖猛地插入地面,古墓里的尸俑像是被注入新的力量,动作更快地朝着众人围拢。解雨臣银链一甩,缠住最前面那具尸俑的脖颈,猛地发力,将其甩向另一具尸俑,暂时挡开缺口:“白泽!你灵力快撑不住了,得找机会破他的骨杖!”
白泽自然清楚——那骨杖是邪祟操控黑气和尸俑的关键。他深吸一口气,将仅剩的灵力全部灌注到灵剑上,剑身嗡嗡作响,白焰几乎要凝成实体。他故意露出左侧破绽,引邪祟骨杖袭来,就在黑气即将缠上手腕的刹那,突然旋身,灵剑反手一挑,精准挑中骨杖上的绿纹。
“咔嚓”一声,骨杖上的绿纹裂开一道缝隙,邪祟瞳孔骤缩,显然没料到白泽会孤注一掷攻向法器。趁着邪祟灵力紊乱的瞬间,张起灵已瞬移到他身后,黑金古刀直劈而下,刀气与白泽的灵力交织,瞬间将黑气撕开一个大洞。
“就是现在!”吴邪将最后一张破邪符掷向邪祟心口,符箓贴上黑袍的瞬间,金色火焰窜起。邪祟发出凄厉的惨叫,黑气如同被点燃的棉絮,疯狂燃烧。白泽抓住机会,灵剑刺穿黑气,直抵邪祟心口,灵力爆发的瞬间,他低吼出声:“从今天起,白家的地界,轮不到你撒野!”
邪祟身体在灵力冲击下开始溃散,骨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绿纹彻底碎裂。可就在他即将消散的前一秒,黑气突然凝聚成一道黑影,朝着墓室角落的密道逃去:“我还会回来的……白家,迟早是我的!”
白泽想追,却被张起灵按住肩膀——他灵力早已透支,灵剑脱手插在地上,身体晃了晃,差点栽倒。胖子连忙上前扶住他,看着满地倒下的尸俑,喘着粗气笑骂:“他娘的,总算把这玩意儿打跑了!”
白泽靠在石壁上,看着众人身上的伤,又望向石门的方向,嘴角扯出一抹浅笑。他或许曾觉得自己和白家隔着距离,可方才众人并肩作战的模样,早已让他明白——所谓族长,从不是靠“认”来的,是靠手里的剑、心里的护念,一步步挣来的。
“先找地方调息。”张起灵捡起骨杖的碎片,眼神凝重,“他没彻底消散,得尽快跟青羽汇合,守住阵眼。”
白泽点点头,在胖子的搀扶下站起身,目光重新落向灵剑。这一战,只是开始,但只要他还站着,白家的人,就不会有事。
胖子从背包里翻出个陶瓶,倒出粒莹白丹药塞进白泽手里:“这是之前在药庐摸的‘聚灵丹’,胖爷我特意留着应急的,快吃了!”
白泽捏着丹药,指尖能感受到里面流转的温和灵力,没多犹豫便吞了下去。丹药入喉即化,一股暖流顺着喉咙滑进丹田,原本枯竭的灵力像是遇了春雨的枯草,瞬间开始复苏。他闭上眼,引导着这股灵力在经脉里流转,后背的伤口传来阵阵酥麻,渗血的地方竟慢慢止住了血。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白泽猛地睁开眼,眼底的疲惫褪去大半,周身重新萦绕起淡淡的白光。他伸手握住插在地上的灵剑,灵力注入的瞬间,剑身白焰再起,比之前更盛几分。
“好家伙,这药也太顶了!”胖子看得眼睛直亮,“早知道多拿几瓶,省得每次打架都跟拆骨头似的。”
解雨臣擦了擦银链上的黑血,挑眉道:“先别高兴太早,邪祟跑了,指不定在阵眼那边设了埋伏,青羽一个人过去太危险。”
话音刚落,墓室角落突然传来“簌簌”的声响,众人立刻警惕起来,却见一只通体雪白的灵狐从暗处窜出来,嘴里叼着块染血的布条——正是白青羽之前系在手腕上的。
“是青羽的灵狐!”白泽心头一紧,灵剑在掌心转了个圈,“它肯定是来报信的,青羽那边出事了!”
灵狐像是听懂了他的话,朝着墓室深处的密道叫了两声,转身就往密道里跑。白泽立刻跟上,灵力裹着身形,速度比之前快了数倍。张起灵、解雨臣几人也不敢耽搁,紧随其后冲进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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