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入凡界集市的巷口,白泽衣袋里的玉佩忽然传来一阵细微的震颤,冰凉的玉质竟透出几分灼热。他脚步一顿,下意识按住心口——这不是错觉,玉佩的异动绝非偶然,更像是在预警某种靠近的危险。
“怎么了?”张起灵不知何时走到他身侧,目光扫过他按在衣袋上的手,又望向巷深处那片被阴影笼罩的拐角。
白泽摇摇头,指尖捻了捻玉佩的轮廓:“没什么,可能是错觉。”他不想引起众人紧张,可体内的绝情丹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原本压制着的冷意竟翻涌起来,带着一丝尖锐的刺痛。
胖子在前面咋咋呼呼地指着糖画摊:“天真你看那孙悟空,比你上次画的像样多了!”吴邪笑着反驳,解雨臣和张日山则在一旁低声说着什么,谁也没注意到巷尾那一闪而过的黑气。
唯有张起灵的视线始终没离开白泽,刚才树旁的药味、此刻他微变的脸色,还有那枚被珍视的玉佩……种种细节在他心头汇集成模糊的疑虑。
“这边走。”白泽忽然开口,指着与集市主路岔开的一条窄巷,“刚才看地图,古墓入口应该在这后面的废弃祠堂里。”他刻意加重了“地图”二字,试图掩盖玉佩给出的指引。
众人虽觉这巷子阴森,却也没多想,跟着他往里走。越往里走,空气越发阴冷,墙壁上的青苔湿滑,脚下不时踢到散落的瓦片。白泽衣袋里的玉佩震颤得越发厉害,甚至隐隐发烫,烫得他指尖发麻。
“不对劲。”解雨臣忽然停步,指尖抚过墙壁上一道新鲜的抓痕,“这痕迹是新的,而且……”他俯身闻了闻,“有尸气的味道。”
胖子立刻警惕起来,抄起随身携带的工兵铲:“他娘的,刚出狼窝又入虎穴?胖爷今天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
白泽的心沉了沉,绝情丹的冷意几乎冻住了呼吸。他知道,这不是普通的尸气,玉佩的反应越来越强烈,说明前方的危险远超预期。他下意识看向张起灵,对方正好抬头望过来,眼神里没有疑问,只有一种“我知道你有事瞒着但现在先解决眼前”的默契。
“小心点,”白泽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异样,“入口应该就在祠堂正殿,进去后别乱碰东西。”他掏出玉佩握在掌心,玉质的灼热感让他勉强保持清醒——至少绝情丹还在起效,不会让那些不该有的情绪干扰判断。
推开祠堂腐朽的木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混杂着尘土气息扑面而来。正殿中央的供桌被掀翻,地上散落着破碎的陶片,而供桌后方的墙壁上,赫然出现了一个黑黢黢的洞口,正是古墓的入口。
洞口边缘残留着挣扎的痕迹,还有几滴未干的血迹。
“看来有人比我们先到了。”吴邪皱眉,捡起地上一块沾着血的布料,“这料子……像是盘马他们那边的人。”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走到洞口旁,指尖拂过边缘的泥土,忽然回头看向白泽:“里面有东西在等你。”
白泽心头一震,握玉佩的手猛地收紧。他知道张起灵不会错,那玉佩的灼热感已经几乎要灼伤皮肤,仿佛在呼应着墓内某个存在。
“管他什么东西,胖爷我先去会会!”胖子说着就要往里冲,被解雨臣一把拉住。
“别冲动,”解雨臣看向白泽,“你确定要进去?这玉佩的反应……恐怕不简单。”
白泽看着洞口深处翻涌的黑气,又看了看身边的众人。绝情丹的冰冷在体内蔓延,压下了所有犹豫。他抬起头,脸上挂着那副练习过无数次的、恰到好处的笑容:“既然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走吧,小心脚下。”
他率先迈步走进洞口,玉佩在掌心烫得惊人,仿佛有什么沉睡已久的东西,正随着他的靠近而苏醒。张起灵紧随其后,目光始终落在他握着玉佩的手上,耳尖的红意不知何时又悄悄浮现。
古墓的通道狭窄而潮湿,墙壁上的壁画模糊不清,却隐约能看出是祭祀的场景。白泽走在最前面,玉佩的指引越来越清晰,灼热感甚至透过掌心,在他心口烙下一个无形的印记。
忽然,前方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声,几道黑影从通道两侧的暗格里窜了出来,挡住了去路——是被操控的血尸,眼眶里闪烁着诡异的红光。
“来得正好!”胖子抡起工兵铲就冲了上去,吴邪和解雨臣也立刻拔刀迎战。张起灵抽出黑金古刀,刀光一闪便砍翻了最前面的血尸。
白泽站在原地没动,他能感觉到,这些血尸只是幌子,真正的危险在更深处。玉佩的温度已经高得吓人,他甚至能听到一丝微弱的心跳声,从通道尽头传来,与自己的心跳渐渐重合。
“白泽,小心!”吴邪的喊声让他回过神,一只血尸正从侧面扑来。他侧身避开,指尖却不小心松开了玉佩,玉坠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就在玉佩落地的瞬间,所有血尸的动作都顿了一下,而白泽体内的绝情丹忽然剧烈地反噬起来,冰冷的药效与心口莫名涌起的暖意碰撞,疼得他几乎站立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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