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引我们来的,总该说点什么吧?”白泽剑尖直指小孩咽喉,声音冷得像冰,“老九门的线索,到底藏在哪?”
小孩蜷缩着后退,脸上的诡异渐渐褪去,变回了几分孩童的惊恐:“我不知道……我只是奉命行事……”
话音未落,远处忽然传来一声悠长的钟鸣,那些还在围攻的黑影像是接收到指令,竟瞬间停止了动作,化作黑烟消散在夜色里。周围的寒气也随之退去,只剩下月光重新洒在布满狼藉的小道上。
白泽皱眉看向钟鸣传来的方向,那里隐约能看到一座破败的祠堂轮廓。吴邪走上前,看着惊魂未定的小孩:“奉命?奉谁的命?”
小孩嘴唇哆嗦着,刚要开口,却突然双眼翻白,直挺挺倒了下去。解雨臣探了探他的鼻息,沉声道:“人没事,但被下了傀儡术,问不出东西了。”
白泽望向那座祠堂,灵剑上的金光渐渐敛去:“钟声从那边来,要么是陷阱,要么……就是线索藏在那儿。”
吴邪看着白泽肩头的伤,又看了看远处影影绰绰的祠堂,深吸一口气:“不管是什么,都得去看看。”
胖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三爷说得对,胖爷我还没怕过谁!走!”
一行人互相搀扶着,朝着祠堂的方向走去。白泽走在吴邪身侧,灵剑依旧紧握在手中,后背的伤口隐隐作痛,但他的目光始终锐利——他知道,这场关于老九门的迷局,才刚刚揭开一角。
祠堂的木门早已腐朽,推开门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惊得梁上几只蝙蝠扑棱棱飞起。月光从屋顶的破洞漏下来,在积满灰尘的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檀香。
“这地方……像是有些年头没正经用过了。”吴邪用手电筒扫过四周,墙壁上隐约能看到褪色的壁画,画中似乎是几个人影在进行某种仪式,“你们看这壁画。”
白泽凑近细看,忽然指着壁画角落一处模糊的印记:“这是……齐家的徽记?”他肩头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说话时牵动了伤势,忍不住蹙了蹙眉。
解雨臣指尖轻抚过壁画边缘,声音低沉:“老九门里,齐家最擅长傀儡术和幻术,刚才那小孩……恐怕就是齐家留下的后手。”
话音刚落,胖子突然“哎哟”一声,像是踢到了什么硬物。众人低头看去,只见他脚边躺着一块断裂的石碑,碑上刻着的字迹已模糊不清,唯有“守陵人”三个字还能辨认。
“守陵?守谁的陵?”吴邪正疑惑着,白泽突然按住他的肩膀,灵剑指向祠堂深处的供桌:“那里有动静。”
供桌后的阴影里,缓缓走出一个身着黑袍的身影,兜帽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浑浊却锐利的眼睛。“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还有人能找到这里。”他的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摩擦,“老九门的债,也该清算了。”
白泽将吴邪护在身后,灵剑微抬:“你是谁?齐家的人?”
黑袍人发出一阵刺耳的笑:“齐家?早就成了陪葬品。我是这里的守墓人,也是当年那场阴谋的见证者。”他抬手掀开兜帽,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左额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你们要找的线索,就在祠堂地下的密室里,但能不能拿得到,就得看你们有没有命了。”
话音未落,供桌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地面裂开一道缝隙,无数缠着锁链的枯骨从地下爬出,朝着他们蹒跚走来。白泽眼神一凛,知道这又是一场硬仗。他瞥了眼吴邪,见对方虽面色凝重,却已握紧匕首做好准备,便不再分心,灵剑一抖,率先朝着离吴邪最近的枯骨刺去。
“咔嚓”一声,枯骨被剑锋劈碎,锁链却如同活物般缠上剑身。白泽手腕翻转,借着剑身的弧度将锁链甩开,同时抬脚踹向另一具扑来的枯骨。他余光瞥见吴邪被三具枯骨围攻,动作虽略显生涩却章法不乱,显然这些年的历练没白费,心里稍安,转而迎向更多的敌人。
黑袍人站在供桌旁冷冷看着,忽然从怀中掏出一枚青铜铃铛,轻轻摇晃起来。枯骨们像是被注入了力量,动作陡然加快,锁链碰撞着发出骇人的声响。
“这老东西在搞鬼!”胖子一肘子撞碎一具枯骨的头骨,朝黑袍人嚷嚷,“胖爷我先解决他!”
白泽却道:“别冲动!这些枯骨受铃铛控制,先毁了铃铛!”他话音刚落,突然发现吴邪脚下的地面开始松动,竟有一只枯手从土里钻出,直抓他的脚踝。
“吴邪!”白泽心头一紧,顾不得身前的敌人,猛地掷出灵剑。灵剑带着破空之声,精准地钉在那只枯手旁的地面上,强大的剑气将周围的土块震飞,暂时逼退了地下的威胁。他趁机冲过去,一把将吴邪拉到身边,同时拔出灵剑,反手斩向追来的枯骨。
吴邪站稳脚跟,喘了口气:“谢了。”
白泽摇摇头,目光扫向黑袍人手中的铃铛:“得想办法拿到那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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