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也凑过去看,突然发现水里除了他们几个的倒影,还有一个模糊的人影站在石殿前,正朝着他们挥手,那身影……像极了潘子。
他心里一动,抬头看向张起灵,对方正好也在看他,眼神里的平静像是在说“别担心”。吴邪突然笑了,不管石殿里藏着什么答案,不管归墟的尽头是不是真正的归宿,至少现在,他们还在一起,还能并肩往前走。
木船靠岸的瞬间,石殿的大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里面的蓝光流淌出来,温柔得像一层薄纱。胖子第一个跳上岸,搓着手往里冲:“胖爷我先来探探路!有宝贝先给你们留着!”
解雨臣无奈地摇摇头,跟了上去。白泽拍了拍吴邪的肩膀:“走吧,该结束的,总会结束。”
吴邪被张起灵牵着,一步步走进石殿。殿内没有想象中的金银珠宝,只有正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个石盒,石盒里铺着丝绸,上面静静躺着一卷古老的羊皮卷。
胖子拿起羊皮卷展开,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却能辨认出是三百年前的记录,写的正是圣女守护归墟、封印蚀骨的经过,最后一行字是:“待三钥聚,归墟门开,因果轮回,终得圆满。”
“圆满?”吴邪喃喃道,突然感觉手心的玉佩变得滚烫,抬头看向石殿外,只见水面上的星光渐渐汇聚,化作潘子和守陵人、圣女的身影,他们朝着众人挥了挥手,然后缓缓消散在蓝光里。
张起灵握紧他的手,吴邪回头,对上他的目光,突然明白过来——所谓的圆满,不是找到什么惊天秘密,而是让所有被执念困住的人得到解脱,让所有错位的命运回到正轨。
石殿外的水面开始泛起涟漪,归墟的蓝光渐渐淡去,像是完成了使命。解雨臣走到门口,望着外面渐渐恢复原状的暗河:“看来我们该回去了。”
胖子把羊皮卷塞进包里:“回去好!回去好!胖爷我想念火锅想得快疯了!”
白泽灵剑轻颤,化作一道流光钻进他袖中:“归墟的门已经关了,下次再想来,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吴邪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玉佩,白光虽已散尽,却依旧温润。他抬头看向身边的人,张起灵、胖子、解雨臣、白泽,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疲惫,却又有着如释重负的轻松。
“走了。”张起灵拉了拉他的手,率先朝着石殿外走去。
吴邪跟在后面,走出石殿的瞬间,回头望了一眼那片渐渐恢复平静的蓝色水域,心里突然一片清明。
或许,归墟从来都不是终点,而是一个新的开始。那些放不下的过去,解不开的谜团,终究会随着时间慢慢沉淀,而他们能做的,就是带着这些经历,好好地走下去。
阳光不知何时穿透了墓道,照在入口处,温暖得让人睁不开眼。胖子伸了个懒腰:“他娘的,可算见着太阳了!”
吴邪深吸一口新鲜空气,感觉手心的玉佩轻轻颤动了一下,像是在与他告别。他微微一笑,握紧身边人的手,一步步朝着阳光深处走去。
前路还长,但只要身边有人,有光,就不怕。
阳光刺得人眼睛发花,吴邪下意识地眯起眼,手却被张起灵牢牢牵着,掌心的温度熨帖得很。胖子已经一马当先冲出去老远,嚷嚷着要找个地方先搓一顿,解雨臣慢悠悠地跟在后面,软剑收了鞘,指尖还沾着点没擦干净的黑渍,倒添了几分烟火气。
白泽走在最后,灵剑斜斜扛在肩上,晨光落在他苍白的脸上,总算有了点血色。他回头瞥了眼身后幽深的墓道,突然“嗤”了一声:“这破地方,这辈子不想再来第二次。”
吴邪忍不住笑:“谁不是呢。”话音刚落,口袋里的玉佩突然发烫,他掏出来一看,两道玉牌边缘竟泛起细碎的金光,像是有什么东西要透出来。张起灵凑过来看了眼,伸手在玉牌上轻轻一拂,金光顿时收敛,只留下一道浅淡的纹路,细看竟与归墟石殿的壁画图案一般无二。
“这是……留了个印记?”吴邪摩挲着玉牌,触感温润依旧,却隐约能摸到纹路的凹凸,“难道以后还能找到归墟?”
白泽凑过来瞅了瞅,啧了声:“圣女的力量没散尽,怕是给你留了条后路。万一哪天这归墟又出乱子,你这玉佩就是定位器。”
胖子不知从哪儿摸出个苹果,啃得咔嚓响,闻言含糊不清地嚷嚷:“呸呸呸!乌鸦嘴!胖爷我可不想再跟那鬼地方打交道!”
解雨臣踹了他一脚:“吃你的吧。真出乱子,轮得到你操心?”话虽这么说,他却看了眼张起灵手里的令牌碎片,那碎片被小哥用红绳串了,挂在腰上,晨光下泛着幽光,倒像个别致的挂坠。
几人顺着山路往下走,才发现这古墓竟藏在一片荒无人烟的山坳里,四周都是半人高的野草,只有一条被踩出来的小径,蜿蜒通向外面的林子。胖子走得不耐烦,干脆拨开草莽往前冲,没两步突然“哎哟”一声,像是踢到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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