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哥的刀!”胖子眼睛一亮,“你的刀能克这煞气?”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加快了脚步。吴邪看着他手里的古刀,刀身泛着层淡淡的光,确实和平时不太一样。
越往密林深处走,红光就越亮,空气里的煞气也越重,呛得人喉咙发疼。终于,他们穿过最后一片藤蔓,眼前豁然开朗——
是块圆形的空地,正中央立着块丈高的红石头,石头上布满了裂纹,黑红色的煞气正从缝里往外冒,在半空聚成个巨大的漩涡。而石头周围,插着七把锈迹斑斑的刀,刀柄上都刻着和之前那块石头一样的符号。
“是镇脉刀!”白泽惊喜道,“前人果然试过镇压,只是少了最后一把!”
他的话音刚落,煞气旋涡突然剧烈转动,化作只巨大的爪子,朝着他们拍下来。
张起灵将吴邪和胖子推开,古刀迎着爪子劈上去:“用镇脉刀!”
白泽立刻反应过来,灵剑卷起地上的一把锈刀,精准地插进红石头的裂缝里。“还差六把!”
吴邪和胖子也顾不上害怕,捡起地上的镇脉刀往石头缝里插。煞气旋涡越来越狂躁,不断有黑色的气浪拍过来,打在身上像被鞭子抽似的疼。
“最后一把!”吴邪抓起最后一把锈刀,刚要插进裂缝,却被煞气缠住了胳膊,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张起灵的古刀突然脱手飞出,刀柄重重砸在锈刀上,将它彻底钉进石头里。七把镇脉刀同时亮起红光,与红石头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个巨大的光罩,将煞气旋涡死死罩在里面。
“成了!”胖子大喊。
煞气旋涡发出一阵凄厉的尖啸,渐渐缩小,最后被光罩吞噬,红石头上的裂缝慢慢愈合,恢复了平静。
张起灵接住飞回的古刀,刀身的光芒渐渐隐去。他看了眼红石头,又看向吴邪,眼神里总算有了点温度。
吴邪揉着被煞气缠过的胳膊,虽然还疼,却松了口气。阳光透过林隙照进空地,落在七把镇脉刀上,泛着温暖的红光。
“总算……搞定了?”胖子瘫坐在地上,浑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
白泽收起灵剑,点了点头:“地脉稳了,这些煞气不会再扩散了。”
吴邪看着那七把镇脉刀,突然觉得,不管是以前的持钥匙者,还是守墓人,甚至是活墓,或许都只是地脉运转里的一环。而他们四个,不过是碰巧闯进这环里,又凭着一股子韧劲,硬生生把跑偏的路给掰了回来。
“走了。”张起灵拍了拍他的肩膀,率先往林外走。
胖子连忙跟上,嘴里还在念叨:“出去了得先找个澡堂子,我这身味儿,估计狗都得绕着走……”
吴邪笑着摇摇头,跟在后面。密林外的阳光正好,风里带着青草香,再没有半分煞气的腥气。路还长,但只要身边这几个人还在,再乱的地脉,再凶的煞气,好像也没什么可怕的。
胖子刚迈出空地,脚下突然一软,整个人“噗通”摔在地上——明明看着是实土,踩上去却像陷进了棉花堆,连带着吴邪也被拽得一个趔趄。
“他娘的……这啥玩意儿?”胖子想爬起来,手却抓了个空,眼前的红石头和镇脉刀突然开始扭曲,像被揉皱的纸画。
吴邪心里猛地一沉,低头看自己的手——刚才被煞气缠过的胳膊,皮肤下竟隐隐透出黑丝,正顺着血管往上爬。这不是真的!煞气明明被镇住了!
“是幻境!”白泽的灵剑突然发出嗡鸣,青光却比刚才黯淡了许多,“我们根本没走出古墓!守墓人临死前设了最后一道迷障,把我们困在它的识海里了!”
他的话刚落,周围的树木开始融化,枝叶化作黑丝缠向他们,红石头的红光变成了粘稠的血浆色,七把镇脉刀“咔哒”作响,锈迹剥落,露出底下蠕动的黑虫。
张起灵的古刀劈向缠来的黑丝,却像砍进了浓雾里,刀风过去,黑丝毫发无损。他脸色骤变:“是精神攻击,物理伤不了它。”
“精神攻击?”胖子慌了神,使劲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得龇牙咧嘴,“可这疼是真的啊!”
“识海里的痛感和真实无异。”白泽的照尘石光芒忽明忽暗,显然在对抗幻境的侵蚀,“守墓人想让我们以为自己逃出去了,再在放松时吞噬意识!你看——”
他指向空地边缘,那里本该是密林出口的地方,此刻正浮着面水镜,镜里映出的哪是什么山林?分明是他们在古茗店里的样子——吴邪正低头喝杨枝甘露,胖子捧着芝士葡萄傻笑,张起灵的龙井奶芙还冒着白汽。
“它在重复我们最放松的瞬间!”吴邪看得头皮发麻,镜里的“自己”突然抬起头,嘴角咧开诡异的弧度,眼睛里全是黑液,“它想让我们困在虚假的安逸里!”
话音刚落,水镜突然炸开,无数个“吴邪”“胖子”从碎片里钻出来,都捧着奶茶,脸上带着一模一样的笑容,朝他们围过来。
“吴邪你看,这杯给你加了双倍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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