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说我们又入局了白泽说我们又入局了,吴邪握着工兵铲的手紧了紧,后颈的刺痛还没完全消退,倒成了提醒他身处现实的锚点。“什么局?”他看向白泽,对方正盯着石厅角落新浮现的符号——那些纹路比刚才的阵图更复杂,像无数条蛇缠在一起,隐隐组成一个“复”字。
白泽指尖划过灵剑的剑身,莹光在符号上投下阴影:“刚才破的是‘困’局,现在这是‘套’局。”他抬眼看向刚进来的胖子和小哥,“你们进来时,墓道是不是比之前长了?”
胖子正挠着头打量四周,闻言一愣:“哎?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胖爷我刚才总觉得绕圈,要不是小哥在前面领路,我差点以为又撞进幻觉里了。”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走到石棺边,指尖拂过棺底残留的刻痕,古刀的穗子轻轻扫过石板,带起一点灰尘——这细微的动静让吴邪心里一安,是真的。但小哥随即皱起眉,看向穹顶那只已经闭合的眼睛,那里的石面正在微微隆起,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
“它没被彻底毁掉。”白泽的声音沉下来,“刚才破的只是外层,这石厅本身就是个更大的局,我们拆了一层,不过是进了下一层的门。”
吴邪突然想起那些岩壁上的眼睛,瞳仁里映出的枯骨数量,好像比他们刚进来时多了些。“这些骨头……”
“是之前入局的人。”白泽打断他,灵剑指向角落里一具相对完整的枯骨,对方手里攥着半块碎裂的玉佩,和吴邪刚才合起来的那块材质相似,“看来不止我们一拨人栽在这儿。”
胖子咽了口唾沫,抄起自己的工兵铲——这次是崭新的,边缘闪着冷光:“管它什么局,胖爷我一铲子下去,看它破不破!”
张起灵突然抬手,指向石厅深处的暗门——那扇门刚才根本不存在,像是随着他们的对话凭空显现的,门楣上刻着的,正是和棺底一样的“复”字。
“走。”小哥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吴邪看了眼白泽,对方冲他扬了扬下巴,灵剑的光芒重新亮起:“进都进来了,总不能半途而废。”
五个人的脚步声在石厅里响起,这一次格外清晰。吴邪走在中间,左边是挥着工兵铲咋咋呼呼的胖子,右边是握剑凝神的白泽,前面是开路的小哥。他突然觉得,管它什么局,只要这几个人在身边,再深的坑,也能趟过去。
吴邪的脚步顿住,工兵铲的握柄在掌心硌出深深的印子。他下意识看向四周——长明灯的光晕稳定,胖子正蹲在地上研究那具攥着玉佩的枯骨,嘴里嘟囔着“这料子看着挺值钱”,小哥则站在暗门边,指尖轻轻叩着石门,发出沉闷的回响。一切都真实得不像话。
“你什么意思?”吴邪的声音有点干,他低头看自己的手腕,勒痕还在,只是颜色淡了些,“刚才的痛是真的,玉佩合璧也是真的……”
“幻镜是破了,但这古墓本身就是个更大的‘瓮’。”白泽走到暗门边,灵剑的光芒扫过门楣上的“复”字,那些纹路突然动了一下,像活过来的虫,“你没发现吗?从我们进来开始,就没见过太阳落山。长明灯的油烧了这么久,半点没少,胖子的水壶永远喝不完半瓶——这些‘真实’,本身就是被设计好的刻度。”
胖子猛地回头:“啥刻度?胖爷我这水壶是满的啊……”他拧开盖子晃了晃,果然,水位线和刚进墓时一模一样,连他刚才喝掉的半口都回来了。“操!”他把水壶往地上一摔,“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起灵抬手按住暗门,指尖传来的凉意透过布料渗过来,吴邪看着他古刀的穗子——刚才还在轻轻晃动,此刻却像被冻住般静止了。心猛地一沉,他想起幻境里“小哥”的刀穗也是这样。
“别慌。”白泽的声音很稳,灵剑抵住石门,“它能模仿细节,却模仿不了‘消耗’。真正的古墓会塌、会缺氧、会有时间流逝的痕迹,但这里没有。我们破的不是幻镜,是它故意让我们以为破了的假象。”
吴邪突然想起石棺底的字——“执念生幻,心破则灭”。原来“灭”的不是幻境,是他们对“破局”的警惕。
“那现在怎么办?”胖子捡起工兵铲,脸色发白,“总不能在这儿等死吧?”
白泽看向张起灵,对方正好回头,眼神平静无波,却在与白泽对视的瞬间,极轻地点了下头。“找到它的‘源’。”张起灵开口,声音比平时低了些,“所有幻境,都有一个不能动的东西。”
吴邪立刻明白——就像幻境里的刀穗、勒痕,这古墓里一定有个“绝对真实”的锚点,是整个局的心脏。
白泽的灵剑突然指向石棺:“刚才合璧的玉佩,落在那儿了。”
众人回头,石棺空荡荡的,哪有什么玉佩的影子?刚才明明看着它落在棺底,发出清脆的响声。
“找到了。”白泽的眼神冷下来,“它怕我们碰那个‘源’,连‘玉佩存在过’的记忆都想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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