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在海面,碎成万点金鳞,随着波浪轻轻摇晃,像是谁把星星揉碎了撒进了水里。吴邪伸出手,掌心接住一缕阳光,暖意从指尖蔓延到心底,驱散了海底残留的寒意。
“得,胖爷我这胳膊算是废了。”胖子龇牙咧嘴地活动着肩膀,潜水服的袖子被划开一道口子,里面渗出血迹,“不过值了,好歹没让那些玩意儿把胖爷当刺身啃了。”
解雨臣正用绷带缠着手腕,刚才绞杀最后一只怪物时被鱼尾扫到,虽没伤筋动骨,却也红了一片。他瞥了胖子一眼:“就你话多,回去让小花给你炖十只老母鸡补补。”
“还是花儿爷懂我!”胖子立刻眉开眼笑,又凑到吴邪身边,“天真,你可别听他的,西沙那地方潮气重,哪有咱北京舒坦?到时候馆子开起来,你当掌柜的,我掌勺,保准天天爆满。”
吴邪低头看着手里的剑柄,上面还残留着玉符碎裂时的余温。他抬眼望向渐渐清晰的海岸线,渔村的轮廓在晨光中越来越近,渔船的桅杆林立,像是插在海边的栅栏。
“先回去再说吧。”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却又透着一股释然。
船靠岸时,渔村的渔民们已经等在码头,脸上满是忐忑和期待。白泽被胖子扶着下船,一落地就对为首的老渔民说:“魔神残魂已经被封印,蛇骨岛的诅咒解了,以后不会再有怪事了。”
老渔民激动得老泪纵横,对着众人连连作揖,身后的渔民们也跟着欢呼起来,哭声笑声混在一起,在海风中飘散。
吴三省不知何时走到吴邪身边,递给他一支烟——虽然吴邪不抽,但还是接了过来。“打算下一步去哪?”三叔问,声音里少了平日的算计,多了些温和。
吴邪望着渔村升起的袅袅炊烟,闻着空气中咸湿的海风和饭菜的香气,突然笑了。“还没想好,”他说,“不过,总要有个地方,能让我好好睡一觉。”
解雨臣走过来,手里拿着个小巧的盒子,打开后里面是枚蛇形的银戒,样式和玉佩有些相似。“赔你的,”他挑眉,“玉符碎了,这个凑活用。”
吴邪接过来戴上,戒指的冰凉贴着皮肤,却奇异地让人安心。胖子凑过来看热闹:“哟,花儿爷这是定情信物啊?”
解雨臣抬脚就踹,胖子灵活地躲开,哈哈大笑起来。阳光穿过他们的身影,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随着海风轻轻晃动。
吴邪知道,有些东西永远留在了海底,比如那个沉默的背影,比如那些惊心动魄的瞬间。但有些东西也留了下来,比如手里的剑柄,比如指间的戒指,比如身边这些吵吵闹闹的人。
远处的海平面上,朝阳正缓缓升起,将天空染成一片金红。吴邪深吸一口气,海风带着阳光的味道涌入肺里,像是新生。
路还长着,他想,不管往哪走,只要身边有这些人,就不算孤单。
就像此刻,阳光正好,海风不燥,而前方的人间烟火,正等着他们走进去,续写新的故事。
白泽说他必须回白家,因为白家出事了,白泽说着看向吴邪和胖子还有张起灵,白泽说凌辰和白青羽两个小子可能撑不住了
船行三日,终于在一处雾霭沉沉的河口靠岸。白家所在的镇子藏在群山褶皱里,入口处立着块风化的石碑,刻着“白泽镇”三个古字,字缝里爬满青苔,看着就有年头。
刚进镇口,就见两个穿着短打的年轻人正被一群黑衣蒙面人围在街角。左边那个身形挺拔的,挥着拳头硬刚,正是白泽说的凌辰;右边那个清瘦些的,手里捏着几张符纸,额角带伤,想必就是白青羽。
“操!敢动白家的人!”胖子一撸袖子就想冲,被解雨臣一把拉住。
“别急,”解雨臣眼尖,“看他们袖口——是血鸦堂的人。”
吴邪皱眉,血鸦堂是近几年冒出来的邪门组织,专挖古墓盗镇物,没想到敢动到白家头上。他刚要上前,张起灵已经动了,古刀出鞘带起一阵风,眨眼间就削掉了两个蒙面人的手腕,黑衣人本想放暗器,却被凭空出现的光墙挡住——是吴邪抬手激活了剑柄里的符文。
“哥!”凌辰又惊又喜,白青羽也松了口气,符纸应声落地。
白泽脸色铁青:“他们怎么找到这儿的?”
“镇物松动的事传出去了,”白青羽捂着伤口咳了两声,“血鸦堂想趁虚而入,抢镇物炼邪器。”
说话间,又有十几个黑衣人从巷子里涌出来,为首的是个独眼老头,手里把玩着枚骷髅头戒指:“白大少回来得正好,省得老夫再费功夫去找。”
张起灵的刀先到了,老头却早有防备,掏出面黑旗一挡,刀光竟被吸了进去。“是噬灵旗!”白泽低呼,“能吞法器灵力!”
解雨臣的短刀缠上老头的手腕,钢丝却被对方袖口弹出的毒针割断。胖子抡着工兵铲拍翻两个喽啰,嚷嚷着:“胖爷我这铁家伙可不怕吞!”
吴邪护着白青羽退到墙角,光剑的屏障越缩越小,他发现这些黑衣人身上都缠着黑气,和海底的怪物如出一辙。“他们也被残魂污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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