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不可!"吴邪急声阻止,光剑震颤得几乎脱手,"还有别的办法!"
白泽却已闭上双眼,胸口镇魔印突然爆发出刺目金光,古老的符文如锁链般缠上他的四肢。"白家世代守阵,今日总算没辱没先祖。"他声音带着撕裂般的疼痛,半透明的神魂正被镇魔印强行剥离,"吴邪,记住阵盘残缺的刻痕,找齐十二契......"
话音未落,张起灵突然反手抓住白泽后领,黑金古刀以匪夷所思的角度斜劈而下。不是砍向血刀,而是斩在阵盘与血刀接触的缝隙处!刀身嗡鸣间,一道淡金色的纹路顺着刀刃蔓延,竟是将张家族纹强行烙进了青铜阵盘。
"呃啊——"刀疤首领如遭电击,血刀上的人脸发出凄厉惨叫。原本与阵盘相融的血刀竟被古刀逼出半寸,黑血涌出的速度骤然减缓。
"小哥!"吴邪又惊又喜,光剑上的咒文趁势暴涨,将阵眼处的黑血逼退三尺。
胖子瞅准时机,一铲拍在最近的黑衣人后脑勺上,顺手夺过对方腰间的血瓶砸向刀疤首领:"吃你胖爷一梭子黑狗血!"
血瓶炸开的瞬间,白泽突然睁眼:"就是现在!"他挣脱张起灵的手,神魂化作一道青光钻进血刀与阵盘的缝隙。镇魔印的金光顺着他的神魂逆流而上,竟与张家族纹在阵盘表面交织成网。
"混账!"刀疤首领察觉不对,想拔出血刀却发现刀柄已被青光冻结。阵盘上的青铜符文开始倒转,那些被血祭唤醒的黑血突然倒流,顺着血刀反噬其主。
惨叫声此起彼伏,血刀门众人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被阵盘强行吸走的精血化作符文的养料。刀疤首领手中的血刀寸寸碎裂,刀刃上的人脸在金光中消融,露出底下一截暗褐色的枯骨——竟是用魔神指骨锻造而成。
张起灵手腕翻转,古刀精准刺入枯骨中央。随着一声沉闷的爆裂,阵盘终于停止震颤,黑血褪去的青铜表面重新亮起柔和的绿光。
白泽的身影在阵盘中央缓缓凝聚,只是比先前更加透明。他看着胸口黯淡的镇魔印苦笑:"禁术没成,倒是借了小哥的光捡回半条命。"
吴邪刚想说话,却见阵盘中心的半块玉珏突然飞起,与张起灵从古刀上取下的枯骨碎片相触。两者接触的刹那,玉珏迸出完整的十二契虚影,随即化作一道流光钻进吴邪的光剑。
"这是......"吴邪握着突然变沉的光剑,剑身上浮现出与阵盘相同的刻痕。
"镇魔契认主了。"白泽望着崖顶逐渐散去的血雾,"但血刀门背后肯定还有人,那截指骨......绝不是他们能弄到的。"
胖子瘫坐在地揉着胳膊:"管他背后是谁,胖爷我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啃只烧鸡。"话音刚落,阵盘边缘突然传来石块滚动的声音,黑暗中隐约露出一双幽绿的眼睛,正死死盯着吴邪手中的光剑。
幽绿的眼睛在黑暗中亮起,紧接着是第二双、第三双……密密麻麻的光点从阵盘边缘的阴影里浮现,伴随着指甲刮擦青铜的刺耳声响。胖子一激灵蹦起来,工兵铲横在胸前:“乖乖,这阵盘底下还藏着一窝?是血刀门养的粽子?”
张起灵黑金古刀已然出鞘,刀尖斜指地面,目光扫过那些逐渐显形的黑影——竟是些被阵盘裂缝溢出的魔气感染的山魈,皮毛呈灰黑色,獠牙上挂着粘稠的黑涎,四肢关节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
“是血祭引出来的魔物。”白泽扶着阵盘喘息,“镇魔契刚稳住,封印还有缝隙,它们是被玉珏的气息引来的。”
话音未落,最前头的山魈已经扑到吴邪面前,腥臭的风裹挟着黑气袭来。吴邪下意识举剑格挡,光剑上的镇魔契符文突然亮起,一道半月形的白光斩出,竟将那山魈拦腰劈成两半,落地的尸身瞬间化作黑烟消散。
“我去!这剑还带自动攻击?”胖子看得眼睛发直,一铲拍飞另一只扑来的山魈,“小天真你这是开外挂了啊!”
吴邪自己也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是镇魔契的力量!”他握紧光剑冲向阵盘边缘,符文随着挥剑的轨迹在空气中留下金色残影,所过之处,魔物皆被净化成烟。
张起灵则如一道残影穿梭在黑影中,古刀起落间从无多余动作,每一次挥砍都精准地劈在山魈的眉心——那里正是魔气凝聚最薄弱的地方。他脚边很快堆起一圈消散的黑烟,却始终留意着崖顶的动静,防备血刀门残余的人偷袭。
白泽靠在阵眼处,指尖不断描摹着青铜刻痕,试图用最后的神魂之力加固封印。忽然他脸色一变:“不好!这些山魈只是幌子,真正的东西在阵盘底下!”
话音刚落,胖子脚下的地面突然裂开,一只覆盖着黑鳞的巨爪猛地探出,带着硫磺味的热风扑面而来。胖子反应极快地后空翻躲开,工兵铲“当啷”一声砸在巨爪上,竟被弹开一道缺口。
“我靠!这是啥玩意儿?!”胖子看清那从地底钻出的怪物,吓得嗓子都劈了——那东西像条巨型蜥蜴,却长着三颗头颅,中间的脑袋上嵌着一块暗紫色的晶石,正贪婪地盯着阵盘中心的玉珏残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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