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窟的寒气混着血腥气在空气中凝滞,众人瘫坐在地大口喘息。胖子抹了把脸上的血污,望着吴邪苍白的面容嘟囔:“这孙子每次都玩儿命,也不知道青铜门后有什么勾魂玩意儿。”解雨臣用染血的袖口擦了擦银线,指尖划过古卷上重新浮现的烫金纹路,突然瞳孔骤缩——原本空白的羊皮纸上,竟出现了新的星图。
凌辰的冰刃突然发出脆响,地面裂缝中渗出幽蓝荧光。白青羽挣扎着撑起身子,竹笛上的血渍诡异地扭动成旋涡状,“有东西在苏醒...不是我们刚刚解决的那个。”话音未落,七圣物组成的星阵轰然炸开,无数光点没入岩壁缝隙,冰层深处传来锁链断裂的轰鸣。
吴邪的睫毛突然颤动,他猛地睁眼,瞳孔深处还残留着一缕幽蓝。“它们...在笑。”沙哑的声音让众人脊背发凉,岩壁上的冰棱开始扭曲成人脸轮廓,冰晶眼眸里倒映着青铜门的虚影。张起灵的声音再次在他脑海中响起,却带着前所未有的急迫:“快走!这不是封印,是陷阱!”
胖子抄起断刃挡在众人身前,岩壁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缝隙,无数黑色藤蔓破土而出。藤蔓尖端泛着金属光泽,缠绕住解雨臣的银丝瞬间腐蚀成灰。凌辰的冰火在藤蔓群中炸开,却只激起更浓烈的黑雾,白青羽拼力吹奏竹笛,音波却被黑雾吞噬,反而化作攻击反弹回来。
吴邪突然踉跄着冲向岩壁裂缝,黑金古刀不知何时出现在他手中,刀身符文再次亮起。“让我进去!”他挥刀劈向裂缝,藤蔓却如活物般缠住他的手臂。千钧一发之际,张起灵的虚影穿透吴邪身体,手中黑金古刀与吴邪的武器交相辉映,斩出一道金色光刃。
裂缝后的黑暗中传来震天咆哮,众人被气浪掀飞。吴邪在坠落瞬间抓住岩壁凸起,低头望见裂缝深处漂浮着数以百计的青铜面具,每一张面具都与他在意识深处见过的初代守望者面容相似。最中央的面具突然睁开血红双眼,一道光柱直冲天际,冰窟顶部轰然崩塌。
“带着七圣物碎片!”吴邪大喊着将青铜钥匙抛向胖子,自己却被黑暗力量拖入裂缝。坠落过程中,他的手腕突然浮现出全新的血色纹路,这些纹路组成的不是蛛网,而是一扇正在开启的青铜门。上方传来同伴们的呼喊,却被越来越剧烈的风声吞没,吴邪在失去意识前,看见无数黑影从裂缝深处涌来,为首的身影穿着与张起灵相似的黑衣,却戴着初代守望者的青铜面具......
坠落的剧痛让吴邪几乎窒息,他在黑暗中翻滚,周身被粘稠的黑雾缠绕,耳边回荡着诡异的嘶鸣。就在意识即将涣散时,一股清凉的力量突然涌入经脉——是张起灵留下的气息。吴邪强撑着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坠向一片青铜湖泊,湖面倒映着无数扭曲的人脸,每一张都在无声嘶吼。
他握紧黑金古刀,刀锋划破湖面的刹那,整片水域突然沸腾起来。数以万计的青铜小鱼跃出水面,组成旋涡将他卷入湖底。在幽蓝的水光中,吴邪看到湖底矗立着一座巨大的祭坛,祭坛中央悬浮着七块破碎的玉璧,正是七圣物的核心部件。玉璧表面刻满了与他手背相同的纹路,此刻正随着他的靠近而发出共鸣。
“原来七圣物不是封印,是钥匙。”吴邪喃喃自语,正要触碰玉璧,突然被一股力量拽住。回头看去,是戴着青铜面具的黑影伸出锁链缠住了他的脚踝。黑影身上的黑袍无风自动,露出的皮肤竟布满鳞片,与他记忆中初代守望者的模样相去甚远。
上方传来破空声,胖子的断刃裹挟着星砂从天而降,轰碎了黑影的锁链。“天真!接着!”胖子的声音混着凌辰的冰刃呼啸声传来,解雨臣的银丝如蛛网状笼罩祭坛,白青羽的笛声化作金色音刃劈开黑雾。吴邪趁机抓住玉璧,刹那间,整个湖底亮起刺目光芒,青铜小鱼纷纷化为齑粉。
黑影发出凄厉的尖叫,面具裂开缝隙,露出一双猩红竖瞳:“守望者的血脉...终于完整了!”话音未落,祭坛突然翻转,吴邪等人坠入更深的黑暗。待视线恢复,他们竟置身于一座悬浮在空中的青铜宫殿,四周漂浮着数以千计的青铜棺椁,棺盖上的符文与吴邪手背、玉璧上的纹路完全一致。
“这些是初代守望者的棺椁。”吴邪抚摸着最近的一具棺椁,指尖传来诡异的温热,“他们根本不是自愿融合邪念,而是被这些东西...吞噬了意识!”棺椁突然剧烈震动,裂缝中渗出黑色粘液,其他棺椁也纷纷发出共鸣。
张起灵的虚影再次浮现,这次却变得透明而虚弱:“快摧毁玉璧...它们在吸收你们的生命力。”黑影不知何时出现在宫殿顶端,黑袍下的身躯开始膨胀变形,化作巨大的人面蛇身怪物,七颗猩红眼珠同时睁开,每一颗都倒映着众人惊恐的面容。
胖子举起青铜钥匙,星砂在他掌心聚成光刃:“奶奶的,来就来!老子还怕你这丑八怪不成!”怪物张口喷出黑色毒雾,解雨臣甩出银丝缠住吴邪,凌辰的冰火在毒雾中炸开结界。白青羽将最后一滴血洒在竹笛上,笛声化作血色锁链缠住怪物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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